吴匡又讲了随后生的事情,十常侍一部分被袁绍兄弟杀死,一部分裹胁子和陈留王从皇宫逃出后,连夜翻过邙山去了平津,结果被河南尹王允手下的河南中部掾闵贡拦下,张让等几个宦官跳河自杀,子和陈留王则被闵贡救下。
不料在车驾赶回雒阳的途中,被董卓率骑兵拦截下来,掌控了子,回到雒阳后,董卓采取兵马循环入城的方式震慑住了袁绍、袁术、曹操等雒阳兵马,自任司空,又杀丁原,降吕布,废子,立陈留王,逼走袁绍、曹操,最终完全掌控大局。
张辽从吴匡的讲述中也察觉了一些东西,董卓入京接驾的时间把握的太准了,很大一个可能就是在雒阳有内线。
而与吴匡等人一起攻打皇宫的董卓弟弟奉车都尉董旻无疑有着最大的嫌疑,一是董旻能大略得知子和陈留王的行踪,二是董旻身为董卓的弟弟,也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
如今董旻并未任中郎将,怕是董卓下一步对他有着更大的任命了。
不过无论如何,董卓掌控雒阳的大势已定,张辽目前只能依附董卓,随波逐流了。
“文远啊。”讲述了情况后,吴匡叹道:“你还是太过冲动了,如今京师是凉州人的,得罪了华雄,华雄又是中郎将胡轸的爱将,凉州人又一向看不起中原人,以后文远在军中怕是不好过哪,胡轸多半会找你的不是,其中更有许多凶险,不可不防哪。”
中郎将胡轸?张辽皱了皱眉,好像先前斩杀的那个放暗箭的胡兵就与胡轸有些关联,看来自己已经无意中得罪了这个中郎将了。
中郎将比校尉还要高一级,只在将军之下,如今董卓军中并无将军,因此中郎将就是董卓军中最高的军职了。正如吴匡所,得罪了中郎将,自己以后可不好过了,必须心防范了。
羌胡兵的大胆、疯狂和狠辣,他已经从华雄和那个胡兵身上感受到了,吴匡的提醒绝对是金玉良言。
不过自己马上就要去平津驻守,应该不会倒霉的隶属于胡轸麾下吧?
张辽敬了吴匡一杯,凝眉问道:“不知董公麾下如今有那几位中郎将?”
吴匡道:“中郎将有五人,牛辅、董越、胡轸、段煨和徐荣,牛辅在河东,段煨在弘农,而胡轸、董越和徐荣在京师,不过听吕布不久也要加封中郎将。”
张辽又问道:“不知吴校尉如今在哪位中郎将的麾下?”
吴匡看着张辽,诚恳的道:“文远,你我俱为大将军旧部,吴校尉太显生分,我如今已年近不惑,文远若不介意,呼我一声吴兄便是。”罢,又止不住叹了口气,颇有点心灰意冷的样子:“大将军被害,子被废,何太后也被鸩杀了,为兄与张校尉心灰意冷,无处可依,便随了董旻。”
张辽默默的又敬了吴匡一杯,他与吴匡不同,在何进麾下只呆了几个月,只是感激何进赏识的知遇之恩,对何进并没有吴匡那么深厚的感情,不过他一向尊重那些重感情讲义气的人,因此对吴匡也很是尊重。
这时,黑狗不知从哪里突然又窜了出来,落在张辽肩头,定定的盯着吴匡看。
吴匡见状,忍不住道:“文远啊,在军中养这么一只狗崽,于你名声不利啊。”
张辽苦笑一声,还没有话,黑狗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快!快!”
“快什么?”张辽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搞定这老子!”黑狗急忙叫道。
“嘎?”张辽不由张大了嘴,古怪的看着黑狗,什么叫搞定这老子?
黑狗急不可耐的道:“你子什么傻?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他侄女有皇后命格,娶了他的侄女,对你大大有好处。”
啊?张辽看着对面的吴匡有些怔,吴匡的侄女有皇后命格?
他在心中好奇的问黑狗:“他的侄女是那个皇后?吴国的?”
“白痴!姓吴就是吴国的?”黑狗险些被气死,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吴苋听过没?”
张辽回答的很干脆:“没听过。”他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文盲!”黑狗连喘了几口气,才气哼哼的道:“吴苋,可是刘玄德的皇后啊,生便具有福缘和气运,要是娶了她,你能得大好处。”
“哥从来不信什么气运。”张辽嗤之以鼻:“再,哥不是那种人,朋友的侄女,可下不了手。”
“你……”黑狗气的噎住了,一句娘希匹还没骂出口,张辽就忍不住又问道:“那个……吴苋品貌如何?算得上女神么?你知道的,清朝照片里的后妃有多么的可怕,我们不能为了气运而牺牲爱情。”
“爱情……”黑狗一下子被这家伙气乐了,好一会才吐出四个字:“无耻之尤。”
张辽咧嘴一笑,正要再问黑狗,这时他对面的吴匡现张辽呆呆的看着自己,神情不断变化,不由好奇的问道:“文远,你怎么了?”
“啊?在想吴苋呢。”张辽话一出口,就回过神来,不由大为尴尬。
黑狗一下子从张辽肩头笑得跌了下去,在地上直翻滚:“狗子,哈哈,笑死贫道了……哈哈……这下你完了,看你这朋友不打个你劈头盖脸,哈哈,太有趣了。”
“吴苋?”对面的吴匡听张辽想吴苋,不由一愣,随即面露惊喜之色:“是文远的朋友么?太巧了,为兄有个侄女也叫吴苋。”
“啊?是吗?太巧了,真是太巧了。”张辽心中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险,差点败了人品,落个尴尬的境地。
地上黑狗看到吴匡的表现,也不由傻眼了,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嘀咕道:“娘希匹,还有这么老实的人?”
“不是为兄自夸,我家苋儿品貌都是陈留郡里数一数二的。”吴匡自得的了句,随即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可怜我兄长死的早,我那侄子侄女都跟着刘使君去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