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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寒冬,一大家子围坐在桌前,唰着火锅,喝着烈酒,一派的其乐融融。
作为齐凤莲的对象,尤其在她经历过之前那样一桩痛苦的婚姻,对于楚长兴,自然就会更谨慎,生怕她重蹈覆辙,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进另一个深坑。
而对楚长兴的敲打,由齐泰国这个黑面神来就最适合了,那严肃郑重的表情,唬得楚长兴差点没跪下来表衷肠。
这齐母看了,生怕这女婿被儿子吓跑了,以后齐凤莲就更不愿意再找了,也未必找到好的,就孤独一个人过日子,想想就觉得寒心,便又是圆场又是说好话的,还拉着程素进房嘀咕。
“我瞧着泰国比从前更恶了,还霸道,这是怎么了?你是他老婆,平时要劝着他点,尤其这对这上司,可不能这个牛样了。”
程素笑着说好。
又是酒又是肉菜的,一家子算是宾客尽欢,楚长兴喝得面红耳赤的和齐凤莲他们走了,算是勉强过关了。
又把齐父他们带到招待所安置下,准备第二天一块儿去广城,程素自己收拾好了,把小七也送到程母那边睡,夫妻俩才躺下说话。
“这楚长兴,你看着怎么样?”程素问他。
“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也没什么大志,守成过日子可以。”齐泰国十分中肯。
这倒是和程素的看法是一样。
楚长兴没有特出色的地方,程素和他说的生意经,基本也没什么能说的,他就是开个店铺维持生计什么的,也没想过什么大规模的发展,不缺吃喝的,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也就好了。
但正是这样,程素才觉得他和齐凤莲还挺相配,因为齐凤莲自己也不是特别出彩,假如这楚长兴很能耐,很出众,她能匹配吗?
一段婚姻若要持久,最好的,其实是一对夫妻旗鼓相当,男的太强,女的太弱,又或者相反,其实久而久之,两人的距离都会大的拉开。
现在,齐凤莲和那楚长兴,倒是挺匹配,他自己有个生计,儿子又大了,齐凤莲自己也不是那种爱豪奢的人,就一个五金店,过日子是不成问题的,以后,她自己愿意继续工作也可以,不愿意了,就两口子一块经营那个五金店,也不差。
程素就道:“这么看着,那两人很快就定下来了。”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
齐泰国喝了酒,昏昏欲睡的,道:“定下也好,大姐离婚也两年了,看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是辛苦,再找一个也好。现在这楚长兴,不求他多富贵,两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守着个店铺,也不会太难过才是。”
程素嗯了一声。
“最关键的是难得她自个儿愿意,你看当初吧,大姐那心如死水的样子,我都以为她这辈子就真不会再婚了呢!”
齐泰国微微睁眼,说道:“事过境迁,人的心境肯定也会变化的。”又搂了她一下,道:“睡吧,明天又要去广城,路上远着呢,别没精神了。”
程素说好,拉了灯绳,两口子相拥着睡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