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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晴霜脸色一变，口气极为讥讽：“有些人自以为加二十万就算有面子了？张先生，我出一千二百万！”“一千二百万？”店主老头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再往上叫，就没利润了！张凡笑着把书往尚晴霜怀里推了一下，“就一千万可以了，多了不要！转账吧，我加你微信给你发账号！”“还是一千二百万吧，是我自己喊出来的价，张先生不要客气。”尚晴霜道，跟张凡一样显出不差钱的牛逼劲。“不，还是一千万吧。在商言商，这是做买卖，要符合市场价大家双方才气儿顺。”张凡道。看看拗不过张凡，她只好点头：“那好吧，一千万就一千万，我欠张先生二百万人情，容当后报。”两人迅速加了好友，然后尚晴霜便开始输入账号。店主老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看二人交易要成功，他突然一步冲上前，劈手要夺尚晴霜怀里的书。“啪！”张凡轻轻在他后脖梗子上拍了一下。老头身子触电似地一缩，向后退去。因为对方老朽不堪，张凡手上只用了半分力，不伤筋不动骨，只不过拍下去的一瞬时吓他一跳而己。老头的身子“当”地一声，撞到了收银台上。“不要抢啊，你敢抢的话，我包你进局子！”张凡严肃地训道。老头揉着腰，大声喊：“我出的是一千零二十万，你凭什么不卖给我？”张凡含笑问：“她出的是一千二百万。至于我只收一千万，那是我愿意！再者说了，我为什么要卖给你？我没有忘记前几天被你用假书宰了我196万！”观众一听，议论起来：“够狠！”“一本假书骗人这么多钱！”“看来，以后在苍古书店买书要把眼睛瞪圆了。”被当众揭了老底，老头的商业信誉肯定受损，他怒道：“明明买的真品孤本，却说是赝品，你的良心哪去了！”张凡也不想再理这块滚刀肉，见尚晴霜把书捧在怀里，便把两本赝品书从纸兜里拿出来，把空纸兜递给尚晴霜：“这么贵的书，不好捧在手里，怕见到太阳风化了！来，送你一只纸兜子。”“谢谢张先生。”尚晴霜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着，伸手接过纸兜，把《大德杂剧》小心地放进去，然后忽然发现张凡手里还有两本书，不禁眼睛一亮，非常感兴趣地问：“张先生，您还有两本？是什么书？”张凡拍了拍手里的书，笑道：“也是两本元初的古本，里面有忽必烈和丘处机的题字。”全场哗然！刚才一本铁穆哥的题字，卖一千万，铁穆哥的名气能跟忽必烈相提并论吗？忽必烈的题字起码要三千万吧！还有另一本丘处机的题字，也是字字千金！“卖吗？”尚晴霜眼光闪闪地，充满了渴望。张凡轻轻摇了摇头：“暂时不想出手，想拿回家捂一捂，明年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店主老头一眼，转身便要向外走。“张先生！”店主再也忍不住了。“有事？”张凡脚步不停地问。“张先生，能否让给老朽一本？”老头红眼兮兮地问。张凡摇摇头：“你这个人这么磨叽！说过不卖的！”老头“扑通”一下，跪在张凡面前，“张先生，此书本是我店里的，你有幸低价买到三本，难道不能转让一本给我？”旁边的人见状，起了同情心，劝道：“这位张先生，店主说得有道理，你一下子从人家店里搞走了三本绝品，好歹也得回馈一本吧？”这样一来，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是要求张凡卖一本。“你真想买？”张凡皱眉道。“真想买。”“真想买的话，就不要像狗一样跪着，站起来好好说话。你这样跪着，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我欺负人呢！”老头急忙站了起来，“张先生，我想买忽必烈大帝的那本。”张凡大摇其头：“你做梦哪！那一本你给我五千万我也不卖！”“那……丘处机那本吧？”“就丘处机这本，”张凡把那本书递给老者，“你出多少钱？”“二百万，张先生肯出手否？”老者试探着说出了底价，看样子还有往上升的可能。张凡笑了笑，“195万吧。”“什么？”“各位观众说得有道理，书本来是你店里的，我就按白菜价回馈你一本。”张凡笑道。老头翻翻那本书，还有点不放心：“张先生，这夹层里真有丘处机的题字？”张凡又是笑了笑：“本人只管卖书，不管鉴定。鉴定的事，是你自己负责。”说着，伸手把书拿夺回到自己手里。老头有些慌，忙伸手把书抢回来，“张先生，我马上给您打款！”说着，给张凡打过来195万。货款两清，交易成功。这时，观众里有人喊：“把夹层打开，让大家欣赏欣赏！”“对，我还从来没见过丘祖的亲笔题字呢！”“好嘞！”老头把书放在收银台上，学着张凡的模样，用手沾了一点清水，往书的封底上涂着。书面渐渐地湿润了，然后，老头用长长的指甲挑开夹层。小心冀冀地掀开！可是，当他掀开不到一厘米时，忽然警惕起来，手停住了：今天的事，那本《大德杂剧》给苍古书店打出了名气！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会有好多人来买本店的书，谁都梦想着也买到一本带夹层的古书啊！今天是铁穆耳题字，明天说不上出一本唐太宗题字呢！可是，若是我手里这本书夹层里什么都没有，那样的话岂不叫大家失望？不得不承认，刚才买下这本书的举动，有些冲动了。心有些后悔，又想了一会，慢慢停下手，把手拿起来，向里间走去。“嘣”的一声，关上门。众人愣了！这老头为什么不给大家看？现场发出各种各样的议论，大家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老头进到里间之后，急忙把书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地把夹层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