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他又好笑又怜惜,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我身上余毒未清,百里春说不能行房,不然对你的身体不好。”
“啊,原来是……这样!”想想自己今晚的举动,姜婳顿时觉得小脸烧了起来,一头扎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了。
萧决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后背,“婳婳如此主动热情,我心甚慰。等我的毒解了,咱们定要大战上三百回……”他顿了一下,突然觉得不对,三百回合可能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连忙改口,“三千回合!”
姜婳羞得恨不得咬死他,小爪子伸出来,在他的腰上用力拧了一下。
劲瘦的腰身上全是肌肉,这一下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萧决笑得愈加愉悦。
……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姜婳醒来的时候才不过卯时。
“醒了?”她刚想从萧决的怀里退出来,头顶就传来萧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睡得太轻还是早就醒了。
姜婳嗯了一声,“还早,您再睡会儿?”
“不睡了。”萧决翻身坐了起来,“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呢。”
“什么重要的事?”他都陪了自己三天了,也该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萧决笑道:“快去洗漱,姜澄可能已经醒了。”
姜婳顿时顾不上问“重要的事”,飞快地洗漱过,用了早膳就要去前殿。
萧决依旧牵着她的手,穿过重重宫殿,去往前殿。
“您不是有重要的事吗?您自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就是了。”姜婳抬起头看他,早上的阳光温暖和煦,在他如玉的脸庞上渡了一层金光,鸦色的长睫低垂,在眼睑下留下小片的阴影。
萧决一笑,“对我来说,重要的事就是陪婳婳呀。”
姜婳嘴角抽了一下,他这甜言蜜语,说起来一点儿都不带磕巴的。
姜澄果然已经醒了,从窗口看见姜婳进了院子,小身子飞快地扑了出来,宝蓝色的袍角都飞了起来,声音中满是欢快,“婳婳!”
他扑到姜婳身前就及时地刹住了脚步,仰起小脸,问道:“婳婳,你是来接我的吗?”
姜婳顿了一下,弟弟还不知道她进东宫的事。
太子道:“你想回家了?那走吧,我们送你回家。”
姜婳看了萧决一眼,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可以送弟弟回姜府?难道她这么快就能见到父亲和祖母了?
姜澄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太子,恭敬地深揖一礼,“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姜澄无以为报——”
太子笑道:“不需要你报,你姐姐已经报了。”
姜澄疑惑地看向姜婳,乌黑的大眼犹如黑葡萄一般,肉鼓鼓的小脸却因为这几天的昏迷而憔悴了。
姜婳摸了摸他的头,“这个……等下来有时间了,我再跟你解释。”
百里春也出来了,他忙了几天,同时照料三个中毒的人,看起来也有些疲累,递给姜澄一张方子,“小公子照着这方子,再吃上三天的药,方能痊愈。”
姜澄把方子郑重地收到怀里,深施一礼,“多谢百里先生救命。”
萧决带头朝殿外走去,姜婳和姜澄跟在他后面,姜澄悄悄问道:“咱们这就回家了吧?”
姜婳看了看萧决的背影,轻轻点头,“澄哥儿既然已经好了大半,那就不用百里先生施针了,回姜府养着即可。可要注意些,你好几天没吃东西,吃些好克化的,也不能一下子吃得太多,免得把肚子撑坏了。”
她低声叮嘱着:“你还没大好,跟先生再请上几天假,功课的事也不要着急,耽误几天没什么的。”
刚一出殿门,就遇到了谢珩。
他依旧是一身玉白色锦袍,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星目中满是血丝,“太子殿下……”
他看了看姜婳,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也不是不知,只是开不了口。
他昨晚戌时就醒来了,得知自己身在东宫,太子救了他一命。
太子曾经派人杀他,如何又肯救他。谢珩不是蠢人,当下就猜到了关窍。百里春也不瞒他,把姜婳入东宫做了良娣的事告知了。
谢珩恨不得就此死去。
姜婳明明是有人保护的,他非要上前掺和,敌我不分,伤了姜澄又伤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为了救他们两个,姜婳进了东宫。
谢珩简直不敢看姜婳。
“长宁侯也醒了?”萧决黑沉沉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走到姜婳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姜澄抽了口气,想说什么,却见姜婳看着他摇了摇头。
谢珩大手捏得咯咯作响,半晌才深施一礼,“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萧决的拇指在姜婳柔嫩的手背上缓缓摩挲着,“无妨。长宁侯不必挂在心上。”
他见谢珩一时无话,牵着姜婳,朝着停在一旁的三辆马车而去。
“太子殿下。”谢珩突然开口,“那杀手——”
萧决回身看了他一眼,“你要想见的话,让万德祥安排。”
他说完,带着姜婳到了最前面那个豪华的马车旁,弯腰抱起姜婳。
姜婳低呼一声,揽住了他的脖颈。
萧决将姜婳送进了马车,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姜澄刚想跟过去,却被一直跟在后面的疏桐拉住了。
疏桐示意姜澄,两人上了第二辆马车。
片刻之后,三辆马车缓缓驶动,出了东宫,直奔姜府而去。
谢珩呆立在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