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个,你就喜欢他吗?”
姜婳笑道:“不止啊,这样的事情可多了,比如说我想学素斋,殿下就亲自带我去了善觉寺,后来有些不利于我的流言,也是殿下亲自出面摆平的。还记得上元节那天吗,殿下还带怎么去了临平湖,那满湖的小舟花灯,可都是他为我准备的。”
她想了想,脸上染了一丝绯红,“再说,太子生得龙章凤姿俊美不凡,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的。你可见过比太子更好看的男子?”
姜澄茫然地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不曾见过。”
姜婳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我倾慕太子,太子也为我做了很多,就算没有你中毒的事,我早晚也会进东宫的,所以说,你不过是个契机。”
“可是,你、你成了妾室……”姜澄难过地拉着她的袖子。
“太子殿下的妾室也是有名分的哦。”姜婳解释道:“我现在是东宫的良娣,认真论起来,你要是见了我,也得规规矩矩地行礼,唤我一声‘姜良娣’才是。”
“良娣……是不是很厉害?”姜澄疑惑地睁大眼睛,泪水倒是止住了。
“嗯,很厉害。以后澄哥儿受委屈了,良娣姐姐给你做主。”
姜澄破涕为笑,“我才不会受委屈,我要做大官,给你当靠山!”
“有志气!”姜婳翘起白嫩嫩的拇指尖,夸道:“我的弟弟就是厉害。”
……
姜婳拉着弟弟从东厢房出来,发现院子里站了三个人:太子、祖母、父亲。
姜婳顿时一阵心虚,刚才她跟弟弟说自己倾慕太子的话,不会被太子听到了吧?
她看看三个人,三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咳咳,那个……”姜婳脸皮发热,“殿下,咱们要走了吗?”
太子长眉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婳婳真是无情,回门的女婿竟然不留饭吗?”
女、女婿?姜婳差点被他这话给呛着,小脸更红了。
姜纬可舍不得掌上明珠尴尬,手一摆,“既然太子殿下不嫌弃,那就请吧。”他们本来就是打算去大花厅用膳的,出了屋才发现一双儿女在东厢房说话,干脆站着院子里等,没想到却偷听到了女儿说她与太子间的情意。
一家人去了大花厅,太子坐上首,姜澄坐下首,姜婳本想也坐下首,可太子要她坐身边,再说她现在是东宫的人了,只好坐在太子和姜澄中间,对面坐了祖母和父亲。
菜肴是家常居多,也有山珍海味。这几天姜澄中毒生死不知,姜婳进东宫,姜纬和老太太心急如焚,自己用膳都没有心思,更没想到今天会宴请太子和回门的姜婳,也没有提前准备。好在毕竟是尚书和长公主住的府邸,平常用的也不差,再临时采买些,也弄得像模像样。
依旧没人想起去邀请平阳长公主,姜纬倒了两杯梨花白,姜婳和老太太喝百花酿,姜澄余毒未清,不能饮酒。
姜婳看了看太子面前的酒杯,伸手拿到了自己面前,“爹爹,太子殿下他现在不能饮酒,只是今日是回门,这杯酒自有它的意义,不可不饮,就由我代替殿下吧。”
说完,她一口把梨花白给喝掉了,太子和姜纬想拦都没来得及。
梨花白同她平时喝的百花酿可是不同,一入喉就辛辣如火,一直从喉咙烧到肚子。
“咳咳咳咳——”姜婳面红耳赤,又呛又辣,咳个不停。
四个人都慌了,对面的老太太和姜纬站了起来,右手的姜澄小手给她拍着背,左手的太子眼疾手快,给她嘴里塞了一块甜甜的蜜饯。
甜味很好的缓解了辛辣,姜婳总算是不咳了。
太子轻斥:“看你再逞能!”
姜纬说道:“又没有外人,殿下不能饮酒就不饮,你抢着喝什么?”
老太太和姜澄舍不得说她,但满脸都是不赞同。
姜婳小脸咳得通红,眸中带着水光,可怜巴巴地环视一圈,四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纷纷给她夹菜,她面前的小碟子一下子就堆满了。
……
这边午膳气氛融洽,平阳长公主却在生闷气。
上次姜澄生辰,人家家宴没有叫她。这次算是姜婳回门带姜澄回家,两件喜事,连太子都来了,还是没有人来请她。
堂堂长公主自然不能主动凑上去,再说,她在乎的也不是一顿家宴,而是……心中那隐秘不能说出口的小算盘落空了。
姜澄中毒,昏迷三日无药可解,她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心中却是有些窃喜。如果没有姜澄,姜纬就没有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姜家的香火,姜纬也得再生个儿子。
姜纬没有妾室,只有她一个正妻,到时候自然会来同她亲热。
说起来,她嫁人的时候才十几岁,也过了两年缠绵缱绻的好日子,生下女儿没多久,驸马就染病去世,
自从前驸马去世,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被滋润过了。
嫁给姜纬之后,丰神俊朗的夫君日渐消瘦,更是一次都没有碰过她。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就在一个个空虚寂寞的长夜中流逝……
如果姜澄没有活过来,她本来是有希望结束这守活寡的日子的。
平阳长公主坐立不安,自从姜婳姐弟两个从苏州回来,姜纬对她就越来越冷淡。原本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姜纬虽然不会在她这里过夜,但偶尔也会来看看,态度也温和有礼。
现在却不同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