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过头,不过这即是太子的心意,又是女儿的脸面,再贵重他也收了。
儿子性命无忧安全回府,女儿虽然身份上委屈了,可太子对她明显是情根深种,女儿对太子也颇有情意,姜纬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
压在心头的巨石去了,他干脆把太子送来的古书都搬了过来,细细揽阅。
侍从轻手轻脚地进来,禀道:“老爷,长公主派了人来,说是请你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姜纬的手一顿,也好,有些事他也想同她说明白些。
姜纬起身,带了两个侍从,一前一后打着灯笼,去了长公主的院子。
侍从留在院中,姜纬进了正屋。
大丫鬟金燕站在明间,屈身褔了一礼,等姜纬进了东次间的卧房,就把门关上了。
卧房内烛光摇曳,双鹤鎏金小香炉的鹤嘴中吐着袅袅细烟,味道香甜。
“纬郎。”平阳长公主特意妆扮过,脂粉盖住了她病黄的脸色,在烛光下也有了一丝红晕,“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姜纬道:“长公主唤我来,所为何事?”
平阳长公主嗔道:“难道无事就不能找纬郎说说话吗,我们可是夫妻,纬郎这样冷漠,倒像是陌生人了。”
姜纬冷笑一声,“我们当然不是陌生人,陌生人哪会不管不顾地害了别人的妻儿。”
“你、你什么意思?”长公主脸色微变。
姜纬冷声道:“生在皇家,想必你自幼就是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即可。你想嫁给我,只要在太后面前稍稍透露一丝,太后自然会替你扫清障碍,除掉我的妻子。”
“纬郎!”长公主震惊地看着他,“你竟然是这样看母后的?!林氏她是难产而死的,与我的母后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半点关系?”姜纬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长公主,“如果不是你的母后把她一个好好的正妻贬为妾室,她又怎么会难产?”
长公主不由得退了一步,“那、那是因为林氏御前失仪犯了大错,母后才这样做的。”
“呵。”姜纬嗤笑一声,“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喝了你那母后赐的茶,体力不支晕倒,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御前失仪?平阳,你那母后为什么要召一个侍郎夫人进宫,你真的不明白吗?”
平阳长公主嘴唇翕动,半晌才道:“纬郎,你、你多心了,母后她是听说林氏颇有贤名,这才召进宫一见的。”
姜纬目光中满是嘲讽,“那一个颇有贤名的夫人,怎么到了你那母后面前,就御前失仪犯下大错呢?”
平阳长公主张口结舌,她紧张地看了看那双鹤鎏金小香炉,那里面是太后给她的特制熏香,怎么还没发挥作用?
姜纬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眉头一皱,这股甜香……似乎以前没有闻到过。
她为什么看这香炉,这香炉有什么问题?她约自己前来,难道是有阴谋?
姜纬心生警惕,刚想转身就走,一股难耐的热潮却猛地席卷了全身,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纬郎,你怎么了?”长公主又惊又喜地唤了一声,扑上前扶住了姜纬的胳膊。
温香软玉袭来,姜纬头脑发晕,眼前的脸孔不停变幻,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自己身边了。
“纬郎,我扶你去床上歇息吧。”长公主心下放松,看来母后给的熏香还是很有用的。
床上?
姜纬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剧痛传来,口中盈满了血腥气,头脑却得到了片刻清明。
“无耻!淫|妇!”姜纬重重地推开长公主,长公主没有防备,被他推得跌倒在地上。
姜纬踉踉跄跄地冲出卧房,又一把挥开试图阻拦的金燕,直冲出正屋。
守在院中的两个侍从见势头不对,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他,“老爷!”
“走!”
姜纬一声令下,两个侍从扶着他急匆匆出了长公主的院子。
第79章
姜纬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下回了书房,府医被急忙唤来。
这种事没有解药,要解决也很简单,找个侍妾或者用冰水泡身。
姜纬没有妾室,平阳长公主他是宁死也不会碰的,咬牙吩咐人准备了冰水。
不仅姜纬中了春毒,平阳长公主同样也吸入了不少。本来她是准备与姜纬共度春宵的,这么多年没有滋润过,她担心自己不够动情,所以明知这熏香是助情的,故意没做任何预防措施。
现在她浑身如同火烧,双腿难耐地蹭来蹭去,眼神迷离,口中喃喃地不知说着什么,抱着自己的身子在床上翻滚。
金燕傻眼了。她自然知道长公主今晚的计划,也知道这熏香的厉害,眼见姜纬已经走了,连忙把熏香灭了,窗户打开透气,可长公主的情形却让她束手无策。
她也知道这春毒的解法,可现在没有姜纬,难道把长公主泡到冰水中?
金燕打了个寒颤,不行,绝对不行!长公主身子本来就弱,用冰水一泡,半条命可就没了,醒来之后还不知道病成什么样子呢。
她急得团团转,想来想去,也只能再去找姜纬,毕竟他也中了春毒,又没有侍妾,就算他刚才生气走了,人命关天,他还能不管长公主的死活不成?
她一溜小跑去了外院,姜纬的书房院门紧闭,任她拍得手掌都红了也无人搭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金燕吓了一跳,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