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太子的手臂将姜婳紧紧地箍在怀中,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着,轻声问道:“婳婳,你说这刺客该怎么处理,要不要直接把他杀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姜婳背后的寒毛却竖了起来,“别、别杀,我害怕。”
太子似乎轻笑了一声,“那拉到外面杀啊,好不好?”
姜婳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他、他为什么要刺杀殿下,也许是有苦衷的呢,殿下还是先问问清楚再说吧?”
“哦,问问啊,那得严刑拷打一番啊。”太子扭着头看着姜婳的脸,“先砍掉他一只胳膊,好不好?”
姜婳的脸唰一下就白了,“殿、殿下……”
“怎么了?”修长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婳婳的脸怎么这么白?”
姜婳软在太子怀中,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身,颤声道:“肚子疼,好疼,殿下,您给我揉揉。”
太子给进到屋里的万德祥做了个手势,抱起姜婳,绕过屏风将她放到后面的软榻上。
他知道刺客是谢珩,知道小姑娘也认出来了,还知道她想救谢珩,本来按照他的计划,是要把谢珩抓起来折磨一番的,是杀还是放,就看他的心情。
可他没想到小姑娘会舍命救他,当时的情形,她可不知道自己能躲过那一剑,她扑到他的怀里,是真的想用她的小身子帮他挡剑的。
前世,她决绝地弃他而去。
今世,她要舍命救他。
萧决只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热热的,酸酸的,像是有什么情绪要破胸而出。
就冲着她舍命相救这一点,她想救谢珩,就由她吧。
太子的手从姜婳的襦裙下探了进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果然冰凉一片,看来她是真的不舒服了。
他暗暗运了些内力,大掌温热,很快就将她的小肚子弄得暖暖的。
“婳婳舒服些没有?”
“嗯……还没,您再给捂一会儿。”姜婳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什么都没听到。
她不会知道,谢珩早就走了。
谢珩本以为要厮杀一番,他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当场,哪怕只有一口气在,也要离开,如果他刺杀太子的事情败露,会连累长宁侯府的。
没想到万德祥一示意,四个黑衣暗卫全都让开,退到了屏风处站成一排,万德祥的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动作。
谢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没明白他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就这么放自己走了,甚至都没有扯下他的蒙面巾看看他是谁。
也许外面有埋伏?他们怕在屋里动起手来误伤了太子?
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他都要走的。
谢珩浑身紧绷,戒备地出了雅间,走廊上空荡荡的,无人值守。他紧紧地抓着剑柄,下了楼梯,沿途也没有遇到客人,直至出了酒楼的门,外面的侍卫看了他一眼,竟然也没有上前拦他。
倒是有大街上的人看到他握着剑,吓得远离了酒楼。
谢珩几个纵身离开了酒楼,他不敢回家,生恐有人跟着,在城里转了无数个圈,也没发现有人。
太子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放过了他。
……
太子给姜婳足足揉了半个时辰,冰凉的小腹已经暖透了,“婳婳怎么样了?”
“嗯……我觉得……还没好。”姜婳还没想出如何才能救谢珩,偏偏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太子轻笑一声,“那是不是我揉的地方不对?”他说着话,修长的指尖向下探去。
“啊——”姜婳惊叫一声,双腿紧紧地夹了起来,双手按住他的大手,不让他继续往下,“好了,已经好了!”
太子也没打算在这雅间里对她做什么,大手从她的襦裙中退了出来,给她整理好衣衫,“既然好了就去用膳,刚才不是肚子饿了?”
姜婳坐在软榻上,迟疑着不知道出去会看到什么情形。
太子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绕过屏风,将她放在桌边的椅子上。
屋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四个暗卫不见了,万德祥不见了,谢珩……也不见了。
姜婳紧张地看了一圈,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没有残肢断臂,桌椅都摆放整齐,再说她刚才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托盘上的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那托盘不见了。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姜婳睁大了眼睛,“人、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婳婳想找谁?”太子给她夹了一块酱鸭,塞到她的嘴里,“万德祥就在门外。”
姜婳两口把酱鸭咽了下去,“那刺客呢?”
太子给姜婳剔了一块鱼肉,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凉凉地睨了她一眼,“那刺客败了我们的好兴致,婳婳担心他做什么,好好用膳!”
姜婳看了看太子的脸色,没敢再说什么。她一边食不知味地吃着,一边想着:太子肯定不能就这么放刺客离开,上次那个给弟弟下毒的杀手可是被他抓住后一直关在东宫。既然谢珩不会被放走,那一定是被四个暗卫用剑胁迫着离开的,肯定是出了门就被绑起来了。
谢珩应该会同那个杀手一样被关在东宫,就算太子回去后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放他走的。
她隐约记得,那个杀手是被关在什么地牢的,既然是在东宫内,那她能不能找到那个地牢,找到谢珩呢?
如果谢珩是为了救她而来,那她可以偷偷放走他,再跟谢珩说清楚,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