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一万块钱,是人家拿来救命的,
被原主拿了去,那人没钱治病,小病变成了大病,最后只能等死。
更不用说原主的爸妈弟弟了,
俩大人是有点重男轻女,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但都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而且他们也没对原主说很恶劣吧,给吃给喝,给学费。
至于看不顺眼,大多数父母不都是这样么?在眼前的时候看哪哪儿不顺,但离开了肯定又担心。
结果最后就这样死了。
只能说原主太冷血了,只爱自己,也足够自私。
还有霸总一家,以及那个被毁容的女生,和其他受害者……
想到自己要替原主给那么多人还债,西禾都想死遁了。
这她要忙到什么时候?
沉重地叹了口气,西禾直接倒在了床上,不过……其实想想也简单,只要她不坐霸总那般飞机就好了。
只要不接触,未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那她也就不需要做什么补偿了。
但是……西禾摸了摸枕头下那厚厚一叠,明天就给人家送去。
闷热的风吹进来,床上传来女孩绵长的呼吸。
第二日,
天蒙蒙亮,西禾睁开眼睛,
摸摸脑门上的汗,她坐起来起身去卫生间冲澡,洗漱好,往龛像前上了一炷香,西禾便拿着钱出门了。
清晨空气清凉,
她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沿着路一直走,来到医院附近。
一大早,医院已经有许多人来排队,
都是苦难有所不同,幸福都是一样的,但她看过去,只觉得每个人脸上的愁苦竟然大差不离,只有几张是带着喜悦。
她走上二楼,来到最后一间病房,
两排整齐的病床上躺着几个人,皆熟睡着,她走到最后一张床位,忽然有些惊讶。
这人她竟然认识。
原主的初中同学,乔宽。
青年躺在床上,睡的极不安稳,似在忍受着什么疼痛,西禾想了想,探出手在他手腕上探了探。
“哎,你是乔宽什么人?怎么他病了那么久都不来?”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西禾松开手,笑着道:“我是……”
“这是他的账单,你既然来了就给他交一下吧。都欠了两天了。”护士直接打断了她。
看着那张账单,西禾住了嘴。
“去吧,一楼大厅。”
护士说着给乔宽挂上吊水。
西禾看了沉睡的乔宽一眼,下楼去缴费了。
想了想,她又去外面的小吃摊上买了一碗白粥,这才端着上楼。
病房内青年还没醒,西禾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开始玩手机,关于这个世界做什么她已经想好了。
就是写。
她不像原主,一心要大富大贵,她这辈子安安稳稳的就行了。
在网上浏览一下,找到最火的站,西禾就开始注册笔名了,没签约不需要身份证,她弄好之后就开始码字了。
在下笔的那一刻,她脸上忽然露出笑容,
就写她曾经经历过的某个世界吧。
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地转动着,病房里的人开始陆续起床,有护士进来挂水或者传唤病人,西禾手指飞快地摁着屏幕,脸上一片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