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烧,喜房内一片通红。
俩人一立一坐,李君越捏着帕子,眼帘垂下唇瓣紧抿,心中思量一会江安动手他要不要还手。
“算了,我自己擦。”
手中一空,
李君越下意识看过去,女郎已经拿着帕子自顾自擦了起来。
西禾想的是,李君越好歹是个皇子,整日被人伺候做不来这种粗活也正常。
随便擦了擦,感觉差不多了,西禾将帕子仍在桌上,起身抓住李君越的手走向床榻:“夜深了,歇吧。”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
李君越本以为刚才惹恼了江安,不挨打也得受两句骂,结果这人竟然出乎意料没发火,他这会颇有些心烦意乱,竟被西禾拉着走了。
挥手放下纱帐,
西禾将人推到在榻上,倾身覆盖了下去。
清冽温软的唇瓣相触,
李君越陡然瞪大了眼睛,好似才突然反应过来,急急地去推:“你干什……唔。”
半晌,二人分开,
“你!”
李君越气喘吁吁地瞪向某个笑意吟吟的女郎,可惜眸光似水,半点威慑力也无。
“我怎么了?”
西禾故作不解,手却熟练地开始扒衣服。
李君越一惊,立刻伸手去阻止,可惜这个世界他是个脆皮,西禾又锻炼了不少日子,没两下就压着人扒了个干干净净。
且太过敏感,肢体相触使得小君越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李君越一时间又气又羞。
他心中恼恨,明明他不想的,可这具身体半点不由人。
李君越这模样,西禾着实新鲜,忍不住低下头在他唇上啄了啄,然后干脆利落地翻身躺好,看他一眼:“来吧。”
大红锦被上玉体横陈,李君越脸立刻红了。
但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后,却懵了,他再觉得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也不曾想过要在榻上占据上风,毕竟在上方代表着女人的尊严,不可侵犯。
江安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故意考验他?
“快点,磨蹭什么?”
西禾本就喝了催情的茶水浑身燥热,偏这人愣在那一动不动。
“算了。”
她觉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绣帐摇晃,李君越眼尾泛红,一边为自己的情动感到难堪,一边又道:事已至此,还纠结什么?嫁人前就该有这个觉悟不是么?
遂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陷入了欢愉中。
就连西禾懒得动,命他主动,李君越索性也心一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红烛一直燃到天亮,
‘喔喔喔’
公鸡鸣叫,安静了一夜的帝都开始喧闹,睡眼朦胧的士兵打开城门,百姓推着推车进城,街道上酒馆店铺打开,新的一天开始了。
丞相府,
江丞相已经在厅堂等待了有好一会了,他手边的茶盏来回换了几次,太阳越升越高,这新婚夫妇还没来。
管家小心道:“主子,要不要小的去女君院里看看?”
不过新婚燕尔,女君初尝情滋味,贪多在所难免。
江丞相摆摆手站起来:“不必了,等他们起来了你再来叫我。”
她书房还有一大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