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边城下起了雨。
李君越支着下颚,跪坐在桌案后,整个人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惊了一下,下意识起身:“你回……小德子?”
他望向门后,空荡荡的,并没有女人那张恣意坏笑的脸,他目光微微黯然,坐下重新拿起书册:“可是有事?”
小德子关上门:“军营传来消息,女君公务繁忙,今夜在营帐休息。”
李君越一怔,垂下眼帘:“知道了。”
掀开书册,目光在上面浏览,却看不进一个字。
从来到边疆,她还从未在军营住过,每日无论多晚都会回来。
小德子目露担忧:“夜深了,主子,您该休息了。”
李君越没动,小德子便知道劝不动了,只好自衣橱内拿出披风给他披上,又到烛火前用银钩挑了挑烛芯,烛火瞬间明亮。
与此同时,
梁越两国交界处,
八千大军静静伫立在雨中,目光望向远方黑黝黝的城墙。
为首之人正是大军首领张欣。
忽然,前方梁国边城内亮起通天火光,张欣眼睛一亮,马鞭向前一指:“冲!”
夹紧马匹冲了出去。
八千铁骑紧跟其后。
马蹄踩在地上飞溅起水花,张欣冲到城门前,紧闭的城门轰然大开,大军势如破竹地冲了进去……
州牧府,
州牧正与侍君调情。
两个人闹着闹着,原本已经闹到了床榻上,就在准备进入正题时,外面有人用力拍打门,高声通报:“州牧大人,城破了!”
州牧被吓得一激灵,脸色铁青:“什么城破了?咒老娘呢。”
“啊!”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提着剑走了进来,她没有穿铠甲,脸上笑意吟吟:“州牧大人好兴致。”
“你,你是谁?”
州牧惊骇,眼睛扫到帐前挂的剑,面色一狠,立刻冲了上去。
‘咣当’
剑被扫在地上,西禾一脚踢开,摇头叹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动什么剑啊。”
话落,干脆利落地废了她的双手。
州牧抽搐着倒在地上,浑身肥肉颤抖,痛苦地嘶吼着。
西禾扫了一眼:“带走。”
也不管那个瑟瑟发抖的侍君,一伙人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会功夫,整个城主府就空荡荡了。
因不曾料到越国会搞偷袭,
梁国毫无准备,第一个关卡一夜之间全部沦陷。
不过梁国早就有攻打之心,反应过来之后,梁国女皇立刻下令出兵,命所有兵力全部赶往第二个城池进行支援。
但因是匆忙集结,各路兵马磨合度没那么强,
又因为有西禾这个爱搞偷袭的人在,原本还有些信心的梁国越打气势越衰败,节节败退。
反观越国军队,
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士兵越打越振奋,恨不得直接杀到梁国都城直取女皇狗命。
梁国女皇惊慌的不行,
她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可以打得越军落花流水么?”
“一群废物!”
甩着袖子跌坐在龙椅上。
众臣不敢吭声,个个垂着眼帘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