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区,某小县城。
公路上车来车往,灰尘漫天,一面是长满杂草的小山,一面是几间屋子,远处是一片参差错落的屋群,几条光裸的土路穿梭其间。
公路的尽头,左边伸向城内,右边伸向其他城市。
咔——
一辆货车在屋子前停下,司机下来:“老板娘,要瓶矿泉水。”
几步走过去,在屋前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头上歪歪扭扭的大伞正好遮住刺目的阳光,司机扯起衣服下摆擦了擦脸,看向屋内:“再来一瓶可乐,冰的!”
屋内一阵响动,接着响起拖鞋拖拉的声音,一个女人从屋内出来。
稀疏的头发松松捆在头顶,身材臃肿,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下身一条睡裤,雪白的大腿在热气中招摇。
她五官细看是极好的,鼻子秀气,肤色雪白,虽已将近五十头发依旧乌黑。
“师傅,给。”
女人把冒着冷气的可乐、矿泉水递过去。
司机视线从她雪白的大腿上收回来,看向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手臂上还有烫伤的痕迹:“谢谢大妹子。”
他就是一个过路的司机,别人的家务事,他管不了。
司机接过矿泉水,打开,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黝黑结实的肌肤在日光下更显力气,女人眼睛眯了眯,上前两步在司机身旁坐了下来。
司机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
女人伸出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小心些,不要呛着。”
司机赶紧退开,用手擦嘴,紧张的满头大汉:“大妹子,你怎么突然坐下来了,吓我一跳!”
女人看他一会,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擦眼泪:“我就是觉得自己命好苦,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大兄弟,你别介意。”
司机瞬间手足无措:“你,你别哭,有什么难事你说说看。”
随后司机便听女人说了一大堆话,说自己命不好,总是所托非人,第一个老打她,第二个年纪大对她不重视,第三个家在遥远的北方,一家子都是豺狼虎豹,可劲欺负她一个外地媳妇,生了孩子还来家里嘲讽……兜兜转转,嫁给了现在这个,又是每天被家暴。
司机听得皱紧了眉头:“男人咋能打女人呢?妹子,你不能这样惯着他呀!”
女人瞬间如找到了知音,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大兄弟,你说的对!可惜还有孩子在,我有什么办法?都是为了孩子呀。”
为了孩子不得不委屈自己,天天挨打,司机想起生下孩子就跑的妻子。
司机满脸感慨:“大妹子,你是个好妈妈。”
女人闻言,忍不住趴在司机肩头哭了起来:“我嫁给他那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外人理解我,我命咋那么苦啊!”
司机顿时浑身僵硬,但考虑到她这是说到了伤心处,只能道:“别哭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司机满脸感慨:“大妹子,你是个好妈妈。”
女人闻言,忍不住趴在司机肩头哭了起来:“我嫁给他那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外人理解我,我命咋那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