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时候感觉很快乐，以为自己可以记住的，结果脑子一片空白后就全没印象了，刚好印证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这种说法。因为当时真的会想很多东西，但爽过之后就全忘记了。
好像渣男一样啊，明明对方那么认真地帮自己。
陆辰星羞愧地低下了头。
时珩笑了笑：“没关系，你说什么都可以。”
只要是你就好，无论说什么，对我来讲就像催生情意的药一样。
“那，那我，”陆辰星想了想，灵光一闪，“要不我从网上查几个吧，等想不起来说什么的时候就读那里的。查到的肯定比我想的好听，不然我怕我说着说着就开始背课文了，那多煞风景啊。”
时珩：“好。”
陆辰星来到电脑前，随便搜了一些，打开一排网页，把手机架在前面，调好角度，正对着自己的脸，说道：“那你快点准备好吧，我要开始了……哦对，我现在摘耳机了啊，有什么事打字说就行，我可以马上看到的。”
时珩：“嗯。”
陆辰星清了清嗓子，像朗读课文似的开口：“我——”
……
不行啊。
即使脑子里有一些自己想好的话，也半句都说不出来。
太尴尬了。
自己明明在全校面前现场发挥演讲都没关系，结果只是单独对时珩说就卡带成这样了。
时珩是怎么坦然地说出来的，还说得那么温柔那么撩的……好厉害啊，为什么自己就说不出来呢。
陆辰星稳了稳心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告诉自己一定可以，试着把语气放温柔了一点，再次开口：“我要——”
……
不行！！说不出来！！太羞耻了！！
时珩：“……”
陆辰星又愧疚又羞耻又着急，额角覆着一层薄汗，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还不太适应说这种话，我现在直接给你读网上的吧，等差不多适应了再说我自己想的，可不可以呀。”
【SH】：好。
陆辰星快速打开一个网页，读道：“我走到你身后，用黑布条蒙住你的眼睛，从你背后抱住你，伸出手轻轻揉你的——”
时珩：“……”
“不对，这个有问题，这页好像是对女孩子说的，”陆辰星红着脸把网页关掉，手忙脚乱地换另一个看，“你等等我，我再给你找个别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是我不好。”
【SH】：没关系，不用着急，也不用道歉。
附带了一个可爱的摸摸头的表情。
陆辰星换了个网页，朗声读道：“跪着趴好，脸贴着床，自己翘起来，两手在后背交叉不许动，乱动一下我就用鞭——”
时珩：“……”
“不对，这个也不对，”陆辰星脸透了，赶紧关掉，多一秒都不敢再看，嘴里嘟嘟囔囔的，“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是怎么查出来这个的，这种不适合我们，还要换一个别的，对不起，再等等我……”
【SH】：没事，慢慢来，我不着急。
原本是有点着急的，现在被对方乱念的……那种感觉都没剩下多少了。
事实证明，并不是对面无论说什么都可以的。说的内容不合适，比直接背出来课文都要煞风景，根本脑补不出来应该脑补的场景。
还是随缘吧。
第一次难免做不好，没关系。
陆辰星又开了一个网页，这次他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准备先自己大概浏览一遍再读，防止像刚才一样翻车。
……
结果接连看了好几个网页，要么是作为女孩子说的，要么是专门给女孩子说的，要么是带着之前的那种特殊意味的，要么是更加不堪入目的奇奇怪怪的内容。
总之，没有一个网页的内容是合适的，也没有任何一段话是可以读的。
陆辰星疯狂浏览，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话了，看不到时珩的画面也听不到声音，不知道对面的状况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他急得不行，汗一层一层往外冒，眼圈越来越红，像是要急哭了似的。
时珩在屏幕对面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想让对方帮自己的想法逐渐消失了，想做点什么的感觉也彻底没了，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坐直身子穿好衣服，把视频调转了回来。
“！！！”陆辰星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
时珩叹气：“不然……就下次再说吧。”
实在是太难为你了，我都心疼了。
陆辰星看到时珩嘴巴动着，没听到声音，才想起来没有外放，连忙把耳机拔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时珩顿了顿，改口道，“不用查了，你随便说几句就行。”
陆辰星更惭愧了，小声道：“哦哦，好，我不读了……对不起，我这次一定说出来。”
时珩温声安慰：“不用道歉，这本来就是你在帮我的，我还要感谢你愿意帮我呢。”
陆辰星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会帮到底的。”
时珩笑了笑：“嗯，谢谢。”
时珩正打算把视频转回去，陆辰星忽然开口：“等等！！”
时珩停下：“怎么了。”
“我想看着你说，我感觉对着你会更容易说出来，对着空气找不到感觉，想不出来内容，”陆辰星认真地问道，“我能看着你的脸再试试吗？”
时珩：“好。”
陆辰星：“声音也可以听吗？”
时珩：“可以。”
陆辰星：“那……那我就不插耳机了啊。”
时珩笑了笑：“嗯。”
时珩说话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自己想做什么就答应什么，从来都不会拒绝自己，真的是太龙自己了，而自己……
陆辰星暗暗握拳，下决心一定要做好。
时珩这次完全没准备，只是有些闲散靠在床头，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轻轻搭在这条腿上，摆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说道：“我准备好了。”
陆辰星回忆了一下昨晚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学到的知识，深吸一口气，慢慢开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害羞了吗？啧啧，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脸有多烫。哎呦，不止是脸烫，身上都好烫呢，为什么这么烫，是想让我——”
“……”时珩面色怪异，出声打断，“等等，能转换一下吗。”
陆辰星：“啊？转换什么？”
时珩：“攻和受的身份……转换一下。”
太难了，对方难得说了点正常的，还全都是调戏自己的。
听着完全出戏，根本就无法代入。
心好累啊。
“喔喔，好，我试试，”陆辰星想了想台词，把声音放软，像个没人爱的小可怜似的，低声哀求道，“我好想你，过来抱抱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