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火车

    朦胧天光从窗帘缝隙间洒落，时间尚早，偌城市还在沉眠之中。

    林桥阖着眼，觉有人在抚摸脸庞。个人手修有力，掌心干燥温暖，带着再熟悉不过气息。

    “我走了，宝贝。”

    有道低沉磁嗓音贴着耳侧响起，充满成熟男人魅力，“半个月后见。”

    “嗯……”

    林桥懒洋洋应了声，手环住男人脖颈，微微仰起脸，与接吻。

    唇齿相触，气息纠缠。吻结束后，男人搂住林桥腰，与额头相抵，低笑了声。

    “半月后就是我们纪念日，等我回来。”

    轻啄林桥唇角，语气里是难掩深与宠溺。

    林桥微微笑：“好啊，要是你不回来，我就跟别人跑了。”

    搂在腰间手臂猛收紧，男人把林桥重重摁进怀里，在耳垂上轻轻咬。

    “你跑不了，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捉回来。”

    男人呢喃着耳语，按住林桥手腕，压在了枕边。

    “你永远是我。”

    ……

    2020年10月3日，午3：00。

    在风沙中行驶了天车子彻底熄火，前方几百米，风卷起昏黄沙帘，座火车站台隐约露边角。

    林桥背上登山包，将柄短刀插在腰间，踹开了报废车门。

    肆虐了多日沙尘暴暂时停了，低头看了眼腕间手表，时针刚好指向，差秒钟。

    呜——

    秒针咔哒到位，与此同时，辆绿皮火车低鸣着从远方驶来——在这座饱经沙尘暴肆虐城市边郊，无论如何也不该现这样火车。

    很奇怪。

    林桥指腹摩挲了短刀刀柄，抬步向个火车站台走去。

    从外面看去站台只是个普通站台，饱经风霜，颇显陈旧。但当林桥完全走进去后，后背突然轻——登山包毫无征兆消失了。

    林桥立刻向腰间摸去，发现短刀还在，就松开了手。

    “是新人吧？”

    有人过来拍拍肩膀，是个面容和蔼中年男人。

    “这里是不允许带太多东西——我叫张斐然，幸会。”

    “林桥。”

    林桥与握手，“这是什么方？”

    张斐然盯着看了几秒，笑了：“你心态不错嘛。走吧，我们上车再说。”

    火车已经停了来，不同于寻常火车，只有节车厢。锈迹斑斑车门自动打开，不见乘务员身影。

    林桥跟着张斐然上了车，车厢很宽敞，里面零星坐着个人，加上林桥张斐然刚好六个。

    林桥随意扫了人眼，们中有对侣，个女，位少年。女和侣挤在块，人神都很不安。少年却远远坐着，姿态悠闲，好像对周围切都无所谓。

    在发现有人上车后，个人都向林桥这边看了过来。侣和女都是打量，没有说话。只有少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扫过张斐然，落在林桥身上：“哟，人满了。”

    张斐然好像没有听见少年话，径直拉着林桥落座。们才刚坐，火车车门就严丝合缝关死了。

    “等等……停！停！！”

    火车启动嗡鸣声中，道绝望喊叫远远传来。林桥侧首，透过车窗看见个年轻人正朝这边撒狂奔，显然是想追上火车。

    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个女孩子，像是年轻人同伴。她中途摔了跤，疼得爬不起来，只能向年轻人伸手，哭泣道：“阿新，阿新你拉我把，不要丢我！”

    年轻人并没因为她连声哀求而停脚步，反而露了相当惊恐神色，跑得更快了。

    林桥：“是——”

    话音未落，女孩子就猛张了嘴，从她嘴里伸只手，瞬间将女孩子头颅撑爆了。

    砰！

    鲜血溅，只犹挂着肉块手子蹿，尖利指尖穿透了年轻人胸，将撕成两截。

    片鲜血泼在窗上，火车里两个女孩子尖叫起来，当场吓哭了。

    林桥：“……”

    眉头微皱，神却格外冷静。

    “食人。”

    张斐然低声道，“没有赶上火车人，就会落得这样场。”

    浓稠鲜血糊在窗上，缓缓滑落，空气里好像都渗进了刺鼻血腥味。林桥听着车厢里另外两个女孩子哭声，道：“还有其这样怪吗？”

    张斐然：“有，们从风沙里来，无不在，你之后只会遇到更多。”

    林桥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看着窗外，手指落在自己腰间短刀上，缓缓摩挲。

    远再度掀起风沙，站台模糊在风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