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难得见两人鼻青眼肿的样子,看着很可乐,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没事,我有经验,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他可是没少当他爹的沙包!受伤是家常便饭!
裴绣看着幸灾乐祸的大儿子,白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没你的份?”
“娘,以我的身手,我上不是欺负他俩吗?大家不是一个水的平,他们两个一起上,都不是我对手,我都不用一盏茶都能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周成面无表情,淡淡的说:“既然你这么厉害了,那就跟我过招吧!刚好检验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退步?”
周勇傻眼了,“啊?爹,你刚刚不是说让我休息吗?”
“那你休息好了吗?”
周勇:我可以说还没吗?
“爹,大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要打败了你,你千万不要留手啊!不然输了,你在我们当中会没有威严的。”老三说话漏风的嚷嚷。
周勇瞪过去,“闭嘴,再说话把你另外一个门牙也打掉!”
吓得老三赶紧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裴绣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少吓唬你弟弟。”
“他又不是被吓大的,娘你不要被他骗了。”
周成催促,“过来!”
她同情的看了大儿子一眼,“去吧,祝你好运!”
现在轮到两个弟弟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了,桀桀。
周勇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前了,裴绣还以为他会说什么豪言壮语,结果却是一脸谄媚的样子。
“爹,我是你亲儿子啊!你悠着点,不能打坏了!”
裴绣忍不住扶额,这小子!
周成也满头黑线,一脚朝他肩膀踢过去,他没防备,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倒在地上。
“这一脚就当给你上个课,打架的时候不要废话不要逼逼,直接动手就是。起来!”
他呲牙咧嘴,皱着一张脸,一只手揉着肩膀站了起来,然后再也不废话,直接冲过去就朝他爹干。
小麦这时也小跑着冲过来,抱着裴绣的脚,“娘,你怎么在这里?”
“你起来了?”
“是啊,我一睡醒就没看到娘,想要娘。娘,爹跟哥哥又打架了呀?”她被场中砰砰砰的拳脚声吸引了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
同样比划拳脚,没有动用兵器,但是他们俩人过招却比老二老三小孩打架似有看头多了。
你来我往,周勇招招不留情,还能以伤换伤,每当他爹打中他两拳时,他也能打中他爹一下,而且下手还不轻,裴绣都听到拳拳到肉的声音。
“好疼~娘,大哥不疼吗?”
“你大哥没空疼。”
周勇也硬气的很,给他爹拳头打中,他也丝毫不吭声,反而更用力的反击。
身旁的两个弟弟也时不时皱着脸倒吸一口气,仿佛替他感觉到疼一样。
直到他被他爹踹翻倒地,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爹没有打脸,但是他们觉得大哥身上的伤,肯定比他们脸上的伤,重又多。
听声音就知道了,他爹的力度向来不小,今天好像下手还比以往更重了几分。
难道大哥更抗揍了?
正准备上前时,周勇又一个鲤鱼挺身,继续冲上前,趁他爹不备一脚踹到他爹肩膀上,让他倒退好几步。
谷靣
“好小子,小看你了。”周成不怒反笑。
“嘿嘿,兵不厌诈啊,爹。”周勇略微有点得意
“大哥加油!爹爹加油!”
直到他被连续打倒在地三回,尝试了好几次都起不来,才干脆直接趴地上,就当休息吧。
小麦很有爱,赶紧跑上去想要扶他大哥起来。
周勇却一巴掌拍到她小屁股上,“你个小叛徒,不是喊我加油吗?怎么又喊爹加油?”
她摸摸屁股,也没觉得疼,眨巴着眼睛问:“我喊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你喊我加油,就不能喊爹加油?两个只能选一个。”
“那我下次喊大哥加油,反正爹很厉害,大哥都是被爹打的。”
周勇瞪她,“说的什么话?大哥迟早翻身把咱爹打趴下!”
周成在一旁勾了勾嘴角,“我等着!”
裴绣无语的看着,“老二老三去把你大哥扶起来,一起去上药酒吧,别在这里吹牛逼了。”
三个难兄难弟现在谁也不要笑谁了,相互搀扶着一起往他们小院走,小麦也一脸新奇的跟在他们身后小跑围着他们打转。
“三哥,你门牙的位置怎么霍了个口子?”
“二哥,你眼睛怎么这么黑啊?”
“大哥,你脚瘸了吗?”
三兄弟:……
“你别跟着我们!”
“我在关心你们啊…”
裴绣听着小麦的童言稚语忍不住笑了,这是往他们伤口再撒一把盐啊?
“回屋吧。”
她转头看着周成肩膀上那个脚印,关心的问:“你肩膀如何?我看刚刚老大反击下脚挺重的。”
“还好,回去也擦个药酒吧。”
等回到屋里,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裴绣才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居然有好几处。
“大儿子手上力道也不轻啊。”
周成也点点头,“嗯,这小子这大半年来长进了不少,手上脚上的力道都足的很。”
“看来,他把你打趴下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他挑挑眉,“你很希望?”
裴绣帮他擦着药酒,反问:“你不希望。”
他笑了笑,“这小子还不错,就是马上功夫弱了些,可惜我们没有场地,他又要读书,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除非去军营里历练。”
“他反正也不爱读书,要么等年后把他扔到军营里历练两年,等出孝了,他也满十七了,再让他考羽林军?”
周成惊讶的看了裴绣一眼,跟他想一块,他这两天也在这么琢磨着这事。
把他扔到军营里跟虎子做伴也不是坏事,他应该也乐意的很。
“被我说中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周成有此想法。
“嗯,回来途中山上剿匪那一回,他大胆的拉弓射死一个匪徒,事后还能上前将他耳朵割下来,我就开始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