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尴尬的脸颊泛红又转身回屋,发现桌子上什么都没有了。
“我桌上有张折叠起来的纸,你有看到吗?”
老三疑惑的道:“没有啊!”
他脸颊瞬间爆红!该不会被他塞到信封里吧?
完了~
赶紧冲出去追,小厮已经骑马跑了!
他的一世英名……
早知道就不写了,早知道刚刚就该撕了……
他媳妇儿应该跑不掉吧?
都怪他刚刚脑袋一热就写下来了。
他懊恼了下,没一会儿心里又忍不住荡漾开,她看到艳词后是何反应,是否会羞红了脸。
老三看着他二哥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变得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也知他正想入非非!
“二哥,马上就要科举了,收一下你的心,考完就能成亲了,现在不用想,想了也白想!”
周二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下,并将他赶了出去,“滚滚滚,快出去,别搁我这里碍事,我要好好睡觉了。”
老三耸耸肩,直接回屋了。
进贡院当日,宋宜贞也出现了,怀里揣着那张艳词,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拿出来偷瞄一眼,然后又羞红了脸。
原来他这么坏!
“小姐,你这两日为何一直拿着那张纸,还时不时娇羞一下,时不时是未来姑爷写了什么情话?”
她啐了丫鬟一口,“不得胡说。”
然后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将纸张又折叠起放回了袖兜,专注着看着窗外。
贡院门口人来人往,而且都是男子,她也不敢下车寻找,只能让下人去找,她伸着头张望着。
终于周二,满头大汗的挤了过来。
宋宜贞体贴的拿出帕子,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渍。
“你尽量,不要有压力。”
“好,媳妇儿,你不会因为我考不好就不要我吧?”
宋宜贞嗔怪的瞪着他,“还没成亲呢,乱叫啥?”
“马上了,我提前叫叫,更有动力。”
她轻笑了出来,“贡院门开了,快进去吧。”
周二憨笑了下,乖乖去排队了。
会试考三场各三天,合起来九天!
刚好这几日天气好,没有下雨,不然考生们有的受了。
往年因为天气不好,发挥失常、或者中途病倒、又或者雨水弄湿卷面,而考砸的不在少数。
今年的考生运气算是好的了。
但是因为体力不支,半路被拖出来的也不少。
周二每日勤练武艺,身体本来就比一般考生壮实的很,考个九天而已,对他来说,不算如何。
看着他对面摇摇欲坠的学子,他失笑着摇摇头,读书人也得有个好体魄啊!
第九日交卷时,他还神清气爽的在位置上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搞得周围其他考生跟看怪胎似的,望着他。
实在是他的精神状态,跟其他考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他考生头发凌乱,眼睛凹陷。
仿佛不是考试,而且被榨干了,一个个精神萎靡不振,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连考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直接就往贡院外走。
身后的考生们仿佛行尸走肉般,跟在他身后。
他等待贡院开门时,回头一看,总觉得自己带了一批骷髅大军一样……
连续动了九天的脑子,其实他的精神也是很疲惫。
回到家中后,他的精神就放松了,然后开始不停的打哈欠,随意吃了点东西,直接倒头就睡了。
接下来他只要等结果就行了!
会试放榜在一个月后,四月正值杏花开放,所以称为杏榜。
二儿子考完了试,裴绣也松了口气,最近这段日子,她精神也紧绷着。
参加科举是人生中的一大事,当母亲的哪有不望子成龙的,她也一直提着心呢。
而且她还不止关心着二儿子科举,她心中还惦记着远在边关的父子俩。
仗都打了一年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前线一直都有捷报传来,但是西狄一直都顽强的不肯退兵,两方人马只能僵持着继续对峙,时不时就来一场摩擦。
直到入冬后都还顽固的不肯退兵,两方军队一整年来,只发动了几次大仗,其余都是小摩擦。
将领们都有些烦躁起来,只觉得西狄是故意拖着恶心他们,将军很是疑惑,他们哪里来的粮草,可以支撑这么久?
直到派兵打探后才知道,西狄新王这几年在大夏朝为质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他们的三大法宝种子已经流传到了西狄了。
所以西狄的底气才会这么足,原来是偷摸着种了他们家的粮食。
这几年,大夏朝风调雨顺,新良种普及的非常快,国库也一日丰盈过一日。
他们还真不怕耗!
这一僵持就僵持了一年多。
将军们都气死,谁不想赶紧打完就班师回朝,但是西狄这回太过狡猾,很多时候都不正面迎敌,真是气死人了。
他们只能另选他法,另辟窍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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