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姑娘应道:“陛,我是您最忠诚的臣子,您的答案,便是我的答案。”
滑不溜秋!
皇帝陛恨恨地瞪了马尾姑娘一眼,又点一位,“辛公爵,边上报,年是个丰收年,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这事,是真是假?”
辛公爵学着马尾姑娘的话应道,“陛,我和您的答案一样,您说这事是真,还是假?”
皇帝陛勃然大怒,“好你个辛公爵,我身为皇帝,只呆在皇宫无法知晓天事,无法确定这事真假还算情有原,你身为xxx领主,你辖百姓是否安定,领地粮食是否丰收,你都不知道,尸餐素位,不配为爵,拉去,铡了。”
虎头铡再次冲江湖。
那位辛公爵万万没想到,己抄答案居然抄这结果,他忙道:“皇上,这事为真,我国运昌盛,百姓对圣上拥护有加。”
皇帝陛冷笑,“之前有消息上报,南部某城遭遇洪水,百姓上半年收成几乎没有,这便是你说的国运昌隆?来人,辛公爵犯了欺君之罪,处以铡首。”
卿八嘴唇动了动,却是传音给成瑞,“辛公爵若不补充第二句,皇帝拿他没法。玩忽职守,不算违背规则,皇上第一句话的铡了,其实没有规则效果。”
辛公爵补充第二句,才被皇帝陛拿住错处,忤逆之罪确凿。
“牢记那五条规则,对应不上,便无需慌。别乱说话,多说多错。”
成瑞好奇地望向卿八,这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
果然卿姐来□□当道的低武世界吧?
辛公爵后,其他被点名的闯关者以为抄作业没用,要沉默,要以己的话作答。
不过,己的话作答的,不严谨就会被捉住错处,被拉去铡首,沉默的被皇帝逮住态度不敬,无视皇上,也拉去铡了。
忤逆之罪,太过抽象,也太容易捉住错处。
‘忤逆有两个意思,一是违抗、冒犯;二是指不孝顺、叛逆’
后者专指子女对父母或者直系亲属,前者才符合这个情境的意思。
而忤逆圣上即有罪,意思是违抗、冒犯圣上便是有罪。
这个违抗、冒犯,很唯心,皇帝陛在有心找茬的份上,任何不顺从他心意的言行举止,都是忤逆。
比如欺君,比如无视,比如不尊敬等等。
天比昨天,淘汰得更为残酷。
很快,前边公爵点完名,皇帝陛迫不及待点名卿八,问:“卿伯爵,天的天气真好啊,你觉得呢?”
卿八开:“陛,天的天气,和您的心情一样呢。”
皇帝陛怒瞪卿八,“胡说八道,天天上阳光灿烂,但我的心情并不灿烂,你这是欺君,来人,”皇帝陛兴奋地大喊,“将卿伯爵拉去,铡首!”
谈鹤鸣和成瑞都担忧地望向卿八。
卿八却不缓不急地开,“陛,‘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无论您什情绪,于臣来说,都是恩情,正如这天气一般,无论晴天雨天,臣都欢喜并感激。所以,臣说天的天气,和您的心情一样,有何欺君之处?”
谈鹤鸣:“……”
这马屁,拍得真好!
皇帝陛饮恨。
卿八又偷换概念了,将天气和他心情联系在一起,又将天气和君恩联系在一起,明明不相干的东西,被她一说,竟好似真是如此一般。
不然说他无论是开心还是发怒,都不是天恩?天上天气变幻,她还左右?
他威严何在?他智商何在?
他怒瞪卿八一眼,又继续点名之后的伯爵。
“柳伯爵,听说你领土内,有人被牛撞死,你让牛主人偿还钱财了事?”
柳伯爵心道,他刚来,怎知道这事?
柳伯爵望向卿八,中念道,“李代桃僵,由卿伯爵替我!”
柳伯爵的力一激活,皇帝陛的视线,又落到卿八身上。
卿八望向柳伯爵。
柳伯爵动了动嘴,低声道:“反正你回答问题游刃有余,替我一次怎了?”
第107章 规则世界(9)
柳伯爵的想法很简单, 怕己答错淘汰,找个厉害的替己答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没有错。
因此,他稳稳地坐在座位上, 面对卿八视线, 也不是很心虚。
况且,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很致命, 对卿八来说, 不过是小事一桩。
在闯关世界,大家都是班, 她帮一怎了?
这般一想, 他愈发理直气壮, 回视了回去。
卿八收回视线, 应道:“皇上手眼通天,什都瞒不过您,不过臣力比不上圣上,领地上的事并不事无细的知道。圣上圣明。”
皇帝陛怒道:“连己领土上的事都不知道, 你这伯爵当得并不称职,当搋夺爵位。来人, 将这个玩忽职守的卿八拉斩了。”
其他人视线忍不住望向卿八,有担忧的有幸灾乐祸的, 那个辛公爵便是因为这样, 丢了性命的。
柳伯爵更是高兴,幸好他让卿八替己回答问题,这皇帝太刁钻也太难缠,若是他答题,肯定也会落到失败场。
卿八稳稳坐着, 淡定道:“感谢太-祖圣皇帝仁慈,让我这等力不足之辈,也享有先祖余荫;感谢圣上治国有方,让大帝国国运昌隆,让我这浪荡子依旧坐稳伯爵之位;感谢百姓明理晓事,让我有了足以夸耀的功绩。”
皇帝陛望向卿八,一气吞不去。
她怎这会说?
还有,她明明在夸他,但听在他耳中刺耳极了,总觉得她在说反话,只是他没有证据。
不过,听到最后一句,他眼珠子一转,怒道:“你有什足以夸耀的功绩?莫不是在欺君?”
“他让这事上达天听,不值得夸耀?被圣上相问,是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场上这多公爵伯爵,唯有我领土上两人一事被圣上询问,不是祖上冒青烟的喜事?这就是我的功绩,是值得载入千古的大喜事。”
皇帝陛:“……”
这马屁拍得,他都不好意思继续找茬了。
虽然卿八态度上很让人火大,但她言语上的恭维,让皇帝陛心顺畅。
就该如此,他贵族,就该仰皇室鼻息而活,他皇室的任何旨意,他
贵族都该当做天大恩情接受。
正如卿八说的那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念及此,他对卿八刮目相看起来。
她态度这不冷不淡,或许是天生性情如此,但她言语那般恭敬华丽,才是发肺腑啊。
皇帝陛决定,卿八最后一个再料理,多听听她的好话。
抱着这样的心思,皇帝对之后的贵族愈发苛刻,等轮到成瑞时,大院内人数已经减三分之一,脑袋堆在院子里成小山,鲜血更是流了一地,将褐色的土都染成别的颜色。
“成子爵,你对现在的皇室和贵族关系,有什高见?”皇帝对成瑞也十分不满,因为昨天他本来打算赐死成瑞,但累累意外发生,让他丢了好大的面子。
他对成瑞的厌恶,只在卿八之,不过现在因为卿八说的奉承话句句说到他的心坎,他对卿八的恶感还在,却对卿八暂时没了杀心。
但对成瑞,他眼底恶意不见。
他望着成瑞,笑意吟吟的,冷漠与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成瑞思及卿八对皇室的吹捧,跟着吹捧道:“然是皇室为先,正所谓‘君要臣——’”
“闭嘴!”卿八话语凝成一线,传入成瑞耳中,“不说。”
一旦成瑞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皇帝让他去死呢?
不听,便违背了他说的话,犯了欺君之罪;去死?说什笑话!
成瑞话在嘴边打了个转,迅速换词,“答,臣秉着对皇室的敬意,只答。”
皇帝冷笑,“既如此,那我要你死呢?秉着对皇室的敬意,是不是要死?”
成瑞面色霎时白了,难怪卿姐不让他说那句话。
卿八与他传音,“‘生我者父母’,未经父母允许,不敢擅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