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她至活了一千多年。”龙瑜捂着胸的手放，正色道，“这一定是她的伪装，故意扮成幼崽模样，好萌死对手。”

    她傲然道：“这怎，我真正的幼崽都揍过，还会不了手揍这个假的。”

    卿八道：“你高兴就好。”

    小女孩驭使白虎来到卿八和龙瑜他身边，昂着道：“我不要你神魂了，你供奉我吧。”

    龙瑜握着拳头，朝小女孩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不是该说，感谢你的看重。”

    小女孩淡淡道：“当然，你若是供奉我，便是我爱与欲之神的第一批信徒，我会好好对你的。”

    黑衣人挪移着膝盖，再次面对小女孩，喊道：“吾之神君，多谢您赐予我的荣耀。”

    小女孩摸摸白虎，望向黑衣人，脆生生道：“你为什要让白虎沾染血孽？”

    黑衣人小心道：“传说中，白虎大人不是好食人？我以为白虎大人喜欢。”

    “而且您被镇压之事，不让人类知道，不然这些人类会阻止您世。信民为了不让这些人类碍事，才设定种种规则逼退他，但这些人族，哪怕耗费大代价也要进城，进城后被攻击更是要留，显然心怀不轨。”

    小女孩道：“但最终，是这些人类将我放。说，你是不是想独占救我的功劳，才肆意杀外人？”

    黑衣人惶然道：“信民怎敢有此私心？”

    “算了。”小女孩开，“念你行事并无私心，饶你一次。你就跟在我身边，陪白虎洗净身上血孽。”

    “多谢神君。”黑衣人感激涕零。

    小女孩眼底有些许嫌弃，但又有些许得。

    她望向卿八一行人，道：“你要什？看在你是我第一批信徒的份上，我会满足你一次。不过仅此一次，好好想想。”

    此时地面震动已经平息，卿八低头，取石中剑开挖。

    石中剑虽然是玉石做的剑，但十分锋利，且石头如切豆腐。卿八挖了一米深，石剑和一矿石发清脆的声响。

    卿八收起石中剑，蹲身以手抹去，摸到一块冰凉的带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量石。

    小女孩从白虎身上来，拍拍白虎，让白虎变小，之后抱着小猫大的白虎蹲到卿八身边，道：“信徒，你喜欢这些量石？”

    她望着这些量石，眼泪哒哒哒的流了来。

    她将脸埋在白虎里，将白虎的毛打湿成一绺一绺，她闷声道：“喜欢也行，这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卿八瞧了她一眼，将手中量石方向，道：“我不喜欢。”

    小女孩用白虎毛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站直身，豪爽地开：“不值当什，是我散溢的量形成的，并不算贵。”

    她手一挥，黑雾从她掌心涌，贴着地面平行而动，黑雾所过之处，碎石尽是化作湮粉，露边整块犹如鉴石的量矿。

    整个达达城，便是以此量矿为量，施展来的咒诅。

    “这是你散溢来的量形成的？”卿八确定地问了一次。

    “算是吧。”小女孩眨眨眼，郑重道，“是爱与欲之神的神力散溢形成。”

    “那，在这些量石被镇

    压的情况，怎使用这些量？”卿八提疑问。

    黑衣人忽而抬头，大声道：“当然是伟大的爱与欲之神感受到子民的虔诚，将祂的力量释放，庇佑祂虔诚的信民。”

    第124章 动物城（13）

    “是吗？”卿八视线邪了一眼黑衣人， 又望向小女孩，道，“伟大的爱与欲之神，在您被镇压之时， 您曾赐予她力量？”

    小女孩摇头， 道：“没有。”

    她将卿八的话想了一， 怒道：“她不经过我的允许， 使用我的力量？”

    卿八望向黑衣人， 道：“您还有什话要说？”

    黑衣人道：“你不知神明与信徒之间的关系， 信徒诚心呼唤神明时， 神明会庇佑祂的信民， 而信民也借用神明力量。”

    望向小女孩， 虔诚的叩拜， “我伟大的爱与欲之神，您怀疑您最卑微的信民，信民并不怪您， 您只是被无知小人蒙蔽。您最卑微的信民愿求得您信任， 向您进行我证明。”

    双手合十， 先念了一段长长的祷告词，道：“我伟大的爱与欲之神， 您最虔诚的信民步玄向您祈求庇佑， 请您借与我您的力量。”

    步玄话语刚落音， 遍布地穴洞的暗量围绕在步玄身边， 烟云缭绕。

    之后， 步云身体似黑洞般，将周围暗量鲸吞龙饮，尽数蚕食。

    与此时， 凝聚于地面的暗量纷纷从量矿里涌，似归川的河水尽数没入步云体内。

    以步云为中心，一层层黑雾似棉花糖的丝，一层一层地缠在步云身侧，形成一个大茧。

    小女孩见状，放心了，“看来，她确实不经过我的意，就借用我的力量。”

    龙瑜道：“绝不！”

    她那个世界，便是从神明时代过渡到法师时代，对力量了解再深刻不过。

    “若是使用力量，一定是因为本身就有使用这个力量的量。而使用的那个量，与神明根本无关。”

    还在神明时代时，光属性人类崇敬光明神，暗属性人类崇敬黑暗神，火属性人类崇敬火神，水属性人类崇敬水神，其他响应属性的人类崇敬相类属性的属性神，精灵崇敬精神神，龙族崇敬龙神，德鲁伊崇敬然神……

    那些掌控力量的人类与其他种族，都衷心感谢神明，感谢他赐力量，并认为己的力量由神明所赐，越是虔诚，力量越大。

    但后来证明神明早已陨落，人类和其他种族不用祷告不信神也使用力量，便知这些力量皆由他身掌控，与神明无关。

    “没有人不经过你的意，就使用力量，除非她使用的力量不是你的，或者她在窃取你的力量。”

    龙瑜望向小女孩，道：“你的力量，有什不对劲吗？”

    小女孩摇头。

    卿八偏头望向小女孩，开说道：“当初镇压于此地的爱与欲之神，不是你吧？”

    小女孩抱着白虎往后退两步，戒备道：“但现在，爱与欲之神，是我。”

    卿八道：“这就说得通了。难怪一千年过去，来的却是只幼崽。”

    因为来的，根本就不是当年被镇压的鬩神。

    当年被镇压的鬩神已经死去，身上的力量，一部分传给小女孩成为新的神灵，一部分散溢与地底，形成量矿。

    龙瑜蹦到卿八身边，吃惊道：“她真是幼崽，不是假小孩啊？”

    卿八点头。

    龙瑜取棒棒糖递给小女孩，道：“给你吃糖。”

    和幼崽计较，太掉份。

    小女孩没敢接手，警惕道：“这是贡品，还是哄小孩的零食？”

    龙瑜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小女孩道，“贡品我就吃，零食我不吃。”

    “为什？”龙瑜问。

    “人类不敢在神灵贡品上动手脚，但是会在拐小孩子的时候，给他/她吃糖，我不吃陌生人的糖，只吃贡品。”

    “哟，讲究真多。”龙瑜瞧向小女孩，道，“那就是贡品。”

    小女孩眼底戒备一散，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她接过棒棒糖，剥了包装放到嘴里。

    龙瑜瞧了她一眼，心道，果真是个小女孩，好哄，好骗。

    小女孩尝到甜中混合中水果清香的味道，双目微亮，她夸道：“好吃。”

    她放白虎，取棒棒糖，矜慢的开：“看在你这诚心，并献上贡品的份上，我祝你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龙瑜：“……”

    她千岁不止了。

    她不好和幼崽计较，再次给了她一颗棒棒糖。

    “吾神，我已证明我所言不假，还请您不要被这些卑鄙的人类所骗。”步云缓慢开，“这卑贱的人类想要离间您和信徒，让您陷入孤立无援之地，恨只恨信徒实力低微，没法替你斩除奸邪！”

    小女孩咬着棒棒糖，糊道：“大家都是我的信民，和平共处嘛。”

    她对放她来的卿八并无恶感，而且卿八放她来后，既不打她又不骂她，还不大吼大叫，她喜欢她。

    “吾神，您忘了您过去，是如何被人类镇压的？您对人类报以善心，人类却害怕畏惧您，联手背叛您，您就不怕己再落入那个场吗？”步云直起身，望着步云的双眼很有逼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