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乐道:“听到了,傻瓜无狂怒的声音。”
酷盖美女应道:“还是得了躁郁症的傻瓜。”
黑袍青年最后补充:“你听错了吧,是畜生在吠。”
其他三人又噗嗤噗嗤的乐声,应道:“你说的没错,是畜生在吠。”
襦裙女望向卿八,道:“卿姐,没有理智的畜生发疯最怕了,咱快走吧。”
卿八“嗯”了一声,懒洋洋地坐着,快艇速度不减地在海上行驶。
围着快艇的小船忙往外移,结果移的速度不够快,被经过的快艇溅起一船水花。
“靠,什人!”亲友公会的闯关者疯狂辱骂。
亲友公会里,一名小个子闯关者凑到小队领头人,道:“大哥,那卿八伴上朱雀公会,易公子的悬赏,我还拿吗?”
“拿,怎不拿?”小队领头人开,“反正最后损失易公子报销,我以趁机捞一把。”
易枝又不要求一定取卿八项上人头才以领悬赏,他以捣乱,去易公子那领赏时三成损失报上五成。
“灵兽血安排上。”领头小队长道。
“得咧。”另一名队员取水枪,将灵兽血射向快艇。
闯关者之间不得互相伤害,襦裙女倒不怕亲友公会的人射什杀伤力强的武器,她盯着水枪里红彤彤的液体,问:“那是什?”
快艇此时距离亲友公会的闯关者有一定距离,襦裙女并没有听清那几个闯关者之间的对话,她偏头望向其他人,好奇地问道。
“像红墨水,这是要标记我快艇?”红孩猜到。
酷盖女道:“也有是香水,他以顺着香水的味道,跟上我。”
黑袍青年道:“别太乐观,或许是毒-药。”
卿八听不去,开道:“是灵兽血。”
襦裙女不解,“给我送灵兽血?这好?”
酷盖美女瞧了她一眼,道:“大白鲨是嗜血动物,闻血而至,更何况是灵兽血!”
卿八暗点头,还好他思维没有相声化。
酷盖美女握手,恨恨道:“肯定是他经历了大白鲨,想让我也经历一次,心胸真狭隘!”
卿八:“……”
算了,是她高估了。
黑袍青年道:“我去,果真小肚鸡肠,我要派我的小爱半夜去慰问慰问他。”
红孩道:“派几个模样不太好的。”
“当然。”黑袍青年应道,“我先给他个标记。”
他从黑袍里伸一只手,那只手苍白瘦弱,几乎皮包骨。
这只羸弱的手动了动,一根黑色的法杖现在他掌心,他往前一点,十道黑色的流光从法杖顶端迸,精准地落到亲友公会闯关者身上。
之后,法杖消失,那双手又缩回黑袍里。
卿八手指叩击艇沿,没解释那群闯关者射灵兽血的目的。
她望向襦裙女,问:“那灵兽血,你要?”
“不要。”襦裙女嫌弃地开,“脏兮兮黏糊糊的,看着就恶心,我将打回去吧。”
卿八坐直的身子又懒散来,道:“灵兽
血过来了。”
“得咧。”襦裙女脆生生地应道。
她手中团扇忽而变幻,于她掌心变成一根红缨枪。她持枪往前一抹,红缨枪枪尖在海面上划过一道长线,顿时海水从海面斜斜生,形成一个与海面成锐角的水幕平面。
水幕平面挡住灵兽血箭,血箭迸溅似散花,滴滴散落到海面上。
灵兽血刚融于海水,平静的海面又危险暗藏,海底危险生物纷纷从深海涌,浮到水面,对着灵兽血虎视眈眈。
这时,快艇已经驶远,留握着灵兽血水枪的闯关者和他的队友,以及其他看热闹的闯关者。
“靠,快跑!”看热闹的闯关不想热闹看到己身上,忙远离亲友公会的队伍。
才斩杀大白鲨,他不想再进行海上厮杀。
海底凶猛生物将闯关者牢牢围住,一双双凶残的眸子盯着小个子手中的手-枪,眼底尽是贪婪与无情,张开大嘴,咬向小个子。
黑袍青年起身眺望,惜地开:“该给他个减运buff的,快艇速度太快了。”
卿八道:“用不上减运,他天庭黑云罩顶,日必当见血。”
红孩拍手称快,“爽了。”
快艇在无人的海面前行了半个小时,最后来到一处水草丰美的岛屿。
沙滩上未被潮水覆盖的地方,有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脚印,显然在他之前,这个岛屿有人登临。
襦裙女脚尖一点,身子似蜻蜓般略过水面,轻盈地落到岸边沙滩上。她之后,红孩、酷盖美女和黑袍青年也都快艇,来到脚印附近。
襦裙女仔细观察这些脚印,一本正经地开:“是人的脚印。”
红孩比比,道:“是大人的脚印。”
酷盖女道:“有女人的脚印。”
黑袍青年开:“也有男人的脚印。”
卿八将快艇散去,经过这人身边时,开道:“嗯,是年轻男女的脚印。”
襦裙女、红孩、酷盖美女、黑袍青年:“……”
襦裙女忍不住乐声,其他三人跟着笑了起来。
他知己在说废话,没想到卿八会加入进来。
不过卿八这一搭腔,他之前对卿八的陌生与生疏全都散去。
一本正经说冷笑话,反差萌十足,很是爱。
卿八瞧了人一眼,继续往上走。
沙滩尽头,是一个小土坡,小土坡上长满野花野草,还有各种各样的短松,因为嫌有人走,野草荆棘什的长得由散漫,将土坡斜面遮得严严实实,无处脚。
不过绕到一旁,有一条小路蜿蜒往上。
襦裙女踏上这条小道,道:“路还挺难走,他看着娇生惯养的,会走这条路吗?”
红孩道:“肯定会走,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子,惯会挑战己。”
酷盖美女道:“那不?”
黑袍青年道:“您说得太对了。”
襦裙女道:“您几位说得都对,不过,咱还是先听听专家的意见。”
之后,人视线全都落到卿八身上。
专家卿八:“……”
她道:“专家没意见。”
襦裙女用团扇挡住己的笑,转身继续往上走,边走边道:“卿姐,我这喊您呢?喊您姐,没别的意思,就是以示尊重。”
“您不是喊着?”卿八道,“我没意见,您随意。”
红孩应道,“那我也喊卿姐吧,之前喊您卿姐姐,是我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您别看我只三尺八,其实我成年好多年。”
“别听他的卿姐,他那品种,没遇上己有缘人,一辈子都是未成年。”酷盖女毫不犹豫地戳穿红孩。
红孩跳脚道:“我年龄都够当你的曾曾曾曾曾祖父了。”
“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年龄再大也未成年。”酷盖女冷酷地开。
红孩被戳中痛脚,大声喊道:“娘,饭饭,饿饿。”
酷盖美女怒道:“别乱喊,我还没谈过恋爱。”
“娘,娘,娘。”红孩喊了三声,小跑到襦裙女前面,朝酷盖女扮个鬼脸。
酷盖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