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落到项虹身上,道:“项虹愿意释然,小鬼也释然。”
项虹从小鬼炼制来后,便以血供养,而小鬼接受供养后,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助项虹复仇。
只要项虹复仇成功,愿意放过往,小鬼跟着妈妈,然也愿意一道投胎。
襦裙女点头。
他谈话间,项虹终于哭够了。
她仰头压着声音道:“不好意思,失态了。”
卿八扶起项虹,灵气在她双-腿上饶一圈,缓解她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态而腿脚抽麻状态。她问:“你要不要先休息?”
项虹抹干眼泪,道:“不,哥俩便要整整齐齐。”
她望向卿八,道:“恩人,将他扛到郭南秋他房间里吗?”
“以。”卿八应道。
推开门,卿八在夏帆吴晨三人没有反应过来前,用孵化珠将他装了。
她反手关门,走到项虹身边,道:“走吧。”
因为原始人被鬼迷了眼,卿八一行人来了又走,他毫无所觉。
重新回到郭南秋房间,郭南秋听到动静,偏头望向门,满希冀。
他希望是原始人。
但他终究失望了,他瞧见了项虹。
项虹对上郭南秋的视线,忽而开怀的笑了起来,“南秋哥哥,你这眼神真好看呢,充满渴求、希冀,是不是希望来的是陌生人,以杀了你?”
“放心吧南秋哥哥,你还活很久。”项虹摸摸脖间的玻璃瓶,笑道,“我怎舍得你死?”
她望向卿八,卿八手一扬,夏帆、吴晨还有谢文被扔到了地上。
他猛地从黑暗中扔,翻个身戒备地望着周,结果看到只剩脑袋还认的三个骷髅。
“南哥、兵哥、军子?”夏帆爬到三具骷髅架子身边,喊道。
张军和游军没有回应他,郭南秋视线落到夏帆身上,道:“杀了我,快!”
“什?”夏帆在郭南秋脸上和身上扫了一眼,没听明白郭南秋的话。
“杀了我!”郭南秋再次催道。
“好。”夏帆伸手。
他刚伸手,身子就被一阵风掀翻。
郭南秋心知最佳时机已过,干脆闭眼。
项虹走进夏帆,笑道:“你这崇拜南秋哥哥,我让你和南秋哥哥款造型好不好?”
夏帆吓得面色发白,他喊道:“项虹,你想干什?”
木屋内悬着夜明珠,仿若白昼,夏帆很轻易地便明白主事人是谁。
项虹歪头道:“当然是,回报这三年,你对我的爱啊,你不会没有想过,别人将你施与旁人的,回报给你?”
夏帆然没想过,人得意时又怎会想到失意之时?而且,就算一开始有愧疚之心,在尝过甜头之后,也没了。
他望着项虹,觉得眼前的项虹十分怕。
他不由得双手撑地往后退。
项虹伸手一推夏帆,道:“我记得,当初是你提议,想看狗和人怎交-配,也是你买了只没有阉割的藏獒,你说我该怎回报你?”
夏帆忽然失去了浑身力气,躺倒在地。
他
嘴张了张,久违的愧疚心上涌,什话都没说。
“我以前一直在想,等以后逮到你,要不要也让你被狗上一场?后来想想,让狗上你,委屈狗了,还是算了。”项虹开,“像你这等没节操的人,若是被狗上,你说不定会享受,那到底是合了你的意,还是回报你?”
“而且,你于性上侮辱我,我却不这般作,不然我和你有什区别?”项虹手术刀狠狠扎入夏帆心脏,道,“还是先看看,你是人,还是畜生吧。”
夏帆吓得尖叫,“我是畜生,我是畜生,项虹,放过我好不好?”
“当初我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了吗?”项虹冷淡的开,不紧不慢地进行己步骤,“你知道我什要学医?就是为了日啊,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你的肉一块块地片完。”
“千刀万剐,就是如此了吧。”项虹忽而一笑,“美梦成真,你说我该停手吗?”
夏帆颤抖着开:“项虹,杀人犯法,为了我这些人渣,脏了你的手,不值得。停来,好啊?”
项虹笑道:“你看南秋哥哥死了?兵哥死了?都没死呀,我怎会为了你脏了我的手?你太吵了,让你兄弟陪着你吧,保持安静,好吗?”
项虹将他兄弟喂进夏帆嘴里,连蛋一起,将夏帆的惨叫与求饶全卡在嗓子里,发不半点声音。
旁观的吴晨和谢文吓得不敢动弹,谢文胆小,忍不住尿了裤子。
项虹瞧了谢文一眼,嫌弃地开:“你怎这胆小?当初你欺负我时,不是胆子挺大的?你用鞭子抽我时,不是抽得挺愉快?”
谢文身子颤抖,声音也颤抖,“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求你放过我。”
说着,他朝项虹磕头。
项虹收回视线,慢吞吞的片夏帆身上的肉,进夏帆嘴里,道:“我给你两个选择。”
“您说,您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做。”谢文狂喜地开。
“一,被我片成骨架,二,被我掀开天灵盖,将你的脑花吃干净。”项虹说着,抬头朝谢文笑。
第153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9)
谢文吓得心脏乍然骤停, 浑身肌肉崩得发紧,似针似的疼。
他盯着项虹,勉强扯开笑, “小虹,你在说笑话吧, 哈哈。”
他哈了两哈不去,他视线落到张兵和郭南秋身上, 意识到项虹没有说假话, 他顿时心态崩了,忍不住嚎啕大哭。
然而他刚嚎第—嗓子, 就被封住哑穴。
项虹不再理会谢文, 专心料理夏帆,料理完夏帆之后,她望向吴晨。
吴晨已经被她吓懵, 望着项虹目瞪呆。
此时瞧见项虹过来,他不断往后挪移, 直至靠着墙壁,无法再后退。
他望着项虹,道:“我当初,也没怎着你, 你给我个痛快吗?”
“痛快?当初谁给我个痛快呢?”项虹此时说起这事, 已经心平气和。
她心底恶气大部分已散, 对谢文和吴晨,没了多凌虐的兴致。
料理仇人带给她的快感已经享受过了, 亲手报仇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此时颇有种空虚感。她握着手术刀,望
望吴晨, 又望望谢文,道:“有始有终吧。”
之后,她不再听两人说话,对两人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她有条不紊沉着冷静地继续己动作,像是眼前并非活人,她只是在解剖尸。
将最后两人都处理完之后,项虹起身,放手术刀,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又将身上弄皱的衣摆掸平。
她望向卿八,又望望襦裙女,道:“谢谢。”
卿八微微颔首,问:“看来你放了?”
项虹点头。
放就是—瞬间的事,就那股深深涌起的疲惫,以及对眼前之事的厌烦,让她明白,她—直坚持的事没有意义。
还是有意义的。
他再也不祸害女孩子,她也不必再绞尽脑汁怎提醒那些女孩子快逃。
她望着六个骨架,快意再次涌起。
她—步步走向卿八,就像是从过去走来,—步步走向新生,她站到卿八身前,道:“我不后悔。”
卿八微微—笑,道:“你永远不必为这事后悔。”
项虹心底—松,最后的枷锁彻底卸去。
她望向岛外,道:“文溪被送岛了,那薛听呢?她离开了没有?”
“离开了。”卿八开,“她开始她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