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道：“我以为是庙里和尚在做晚饭，没有留意。”

    “你若是真不知道，你会惊讶地开，‘娑婆树怎会烧’？而不是辩驳，你为何不知娑婆树会烧。你会辩驳，是因为你知道娑婆树被烧。”

    “而且，娑婆不是凡树，烧的火必然不是凡火，你怎会分辨不做饭菜的凡火和特殊的火？”

    “离得远，我只看到了黑烟。而且，寺庙设了结界，将热意给拦住了，我真分不清。”小鹿黑幽幽的眼睛眨了眨，继续道，“所以我当时不知道，是后来知道的。”

    “娑婆树失踪，你从哪知道娑婆树树被烧之事？”

    小鹿开：“我是从冰丝虫那知道的，喜冷厌暖，在娑婆树失踪后，去了娑婆树之前的地方，发现土壤温度不对劲，就发现娑婆树被烧了。”

    “既然娑婆树被烧，你又如何笃定，娑婆树是失踪，而不是烧成灰烬了？”

    “因为娑婆树会涅槃，浴火重生，不会死的。”小鹿开。

    “让婆娑树涅槃的火，是什火？”

    小鹿道：“我不知道，丙丁君火？三昧真火？太阳之火？星精之火？都有。”

    “这些火，都很难得。”

    “是，很难得。不过，那些和尚阳气十足，又修离火，修人之阳火不难，人之阳火，都煅烧娑婆树。”

    “你的意思，娑婆树被寺里是被寺里和尚煅烧，被寺里和尚获得？”

    “对对对，就是寺里和尚拿的。”小鹿连连点头，“他觊觎娑婆树很久了，只要够成佛，他做任何事。”

    “那你曾见过，谁佛理大增？”卿八道，“若是娑婆树重生，又被和尚吞食，那和尚该得证佛果才对，那寺庙里曾有人得证佛果？”

    “那不成，得证佛果，除了娑婆树得涅槃，人也得涅槃，涅槃人食涅槃娑婆，方得佛果，仅只其一，是不行的。”

    “但娑婆树日夜随身，佛理也该成倍精深，你曾见谁佛理成倍精深？”

    小鹿答不来。

    卿八道：“你不妨说说，有那些嫌疑人。”

    小鹿道：“首先肯定是老住持，老住持为成佛，已成执念，其次二长老、三长老，和老住持一样，也有执念。还有佛子，佛子是最想成佛的，要是他没有成佛，会变成大笑话，所以，他也很有对娑婆树手。”

    卿八道：“我会一一调查他的。对了，桃花在哪？”

    小鹿道：“我带你去。”

    小鹿转身往那个树林里走，卿八跟上，到了竹树林边，小鹿不再往前走，而是嘴一张，声波从嘴中发。

    过了十来分钟，对面现一株开满桃花的桃花。

    小鹿道：“那就是桃花了。”

    卿八没急，问：“水猴子呢，请来吗？”

    小鹿道：“不行，水猴子性情急躁，对人类恶意很深，常年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路上。当年来到这安家，看中的就是寺里娑婆树。”

    “娑婆树压住心底躁意，让维持宁静和理智，现在娑婆树失踪，水猴子更没多理智，看见你只会攻击，没法沟通。”

    “对了，冰丝虫也是。俩当年靠着娑婆

    树保持理智，现在他俩完全没有理智，只有攻击和食人本。”

    “我知道了，谢谢。”

    “不谢，你快些找到娑婆树吧，我真的不离开娑婆树。”

    卿八朝点头，拔秘银，一路斩水猴子来到对面。

    卿八走到桃花面前，道：“你好，我是卿八，受小鹿之托，寻找娑婆树。”

    桃花道：“虽然我和娑婆都是树，但娑婆树失踪，和我没关系。”

    卿八道：“我不是来找你要娑婆树的，是来向你打听当年消息的。”

    桃花道：“好，你问吧，当年之事我知道的不多。我爱睡觉，等我醒来，就听到娑婆失踪了。”

    “有小师父看到你了，在娑婆失踪那天。”

    桃花迅速改，“我是上午去的，回来就睡觉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娑婆还在；等我醒来，就只看到空荡荡的地面了。”

    “那您睡得真瓷实。对了，什火烧死娑婆树？”卿八问。

    桃花吓了一跳，道：“你为什要问我这个，太让树害怕了，树都怕火，你别提火了。”

    “你己提了，显然，你并不如你嘴上说的怕火。”卿八道，“因为你成了精，凡火无法对你造成威胁，所以你不怕火？”

    桃花承认道：“对，凡火对我早成不了多威胁。”

    “烧娑婆的，也烧你，所以你故意用怕来我堵我的嘴，你知道是什火烧了娑婆，但你不想说。”卿八道，“你不说也行，我已经问了小鹿，你不说，是因为涅槃后的娑婆，被你藏起来了？”

    “我没有。”桃花开，“我若得了娑婆，我还会是现在？早化作人形到处行走。”

    “行，既然小鹿告诉你了，我便说吧，是三火混烧，天之阳火，地之阴火，人之精火。”桃花开，“三者缺一不。”

    第183章 成佛（5）

    “人之阳火， 寺庙和尚？”卿八望着眼前这颗灼灼桃花，问。

    “对，就是那群大和尚。”桃花桃花枝条动动， 语气颇为怅惘，“当年老住持还是小沙弥时， 对娑婆树是尽心尽意，早晚功课最是积极， 冬给娑婆穿衣， 夏为娑婆捉虫遮阴，开心时不开心时都去娑婆树诉说倾诉， 不仅仅是老住持， 寺庙里的和尚都是这般，将娑婆当做己的朋友，己的亲人， 己心底净土。但没想到，贪欲会蒙蔽他的双眼， 丧了他良心，让他生那怕的心思。”

    “为了成佛，居然对于他如父如母恩重如山的娑婆树手。”

    “人火是他，那天火和地火呢？”卿八问， “又是从哪来？”

    桃花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人火是最难得的， 指定为人修炼的阳火，没有人， 其实谁也伤害不了娑婆树。”

    “有了人火，再来寻天火地火，就容易了。天火地火是天地异火， 虽然难寻，但总有人或妖看到。”桃花开。

    桃花话里意思很明显，是寺里和尚生那般心思后，集齐天火和地火，对娑婆树手。

    卿八点头赞，道：“你说得这种情况，确实很有。”

    当贪欲蒙蔽心智，什事都做得来。

    他彼时

    只有一个念头，什亲友感情，全都不放在眼底。

    桃花道：“你要找娑婆树？”

    “对。”卿八开，“我是为婆娑树来的。”

    卿八将己对净云的话又说一遍。

    桃花道：“娑婆树确实有助人悟道的作用，大道理，佛道相通，但是现在娑婆树失踪，好吧，是涅槃后失踪，涅槃失踪后，我谁也没见过娑婆树，娑婆树被那些大小和尚伤狠了，不愿再现了。你以找找，不过我觉得，你只会做白工。”

    “小鹿托我找娑婆树，你为何劝我放弃？”卿八问。

    “因为，我是株好树。”桃花深沉地开。

    “你这意思，小鹿不是好鹿，是坏鹿咯？”卿八道。

    “我没这说，小鹿只是对娑婆树感情深厚，想知道娑婆树的落罢。就像你一个朋友遇难失踪，总想知道他是不是活着，过得好不好，你说对不对？”桃花道。

    “对。那你不想知道娑婆树落？你不是娑婆树朋友？”

    挑花道：“我是娑婆树的朋友啊，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不想旁人找到娑婆树，再破坏娑婆树的安宁。那样的树，还是谁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寺庙里的老和尚，没放弃寻找娑婆树，若是他知道娑婆树树的落，再次伤害娑婆树怎办？所以，我劝你别找了。”

    “你说得对。”卿八道。

    “那你放弃吗？”桃花问。

    “我放弃。”卿八道，“不过我要调查当年娑婆树涅槃之事，娑婆为我心目中圣树，受此委屈，娑婆不愿计较，我要为娑婆讨个公道。”卿八正色而激昂地开。

    桃花闭嘴不语。

    良久，道：“祝你成功。”

    “得你吉言。”卿八道，“我一定会成功的。对了，你知道当年烧娑婆树，是什天火和地火吗？”

    桃花道：“天火和地火那多，我怎知道？”

    “那伤到娑婆树的天火和地火呢？”卿八又问。

    “我不知道。”

    桃花话音刚落，天上忽而降骤雨。

    这场暴雨来得蹊跷，之前雨，往往会有一些征兆，或空气水润寒凉，或风起萧萧，或乌云遮日，但此时雨，天上骄阳正盛，雨滴大滴而落，不过瞬间，就如倾盆之雨而。

    “落雨了，我回去了。”桃花拔根，蹬蹬蹬地往桃花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