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血。
我边赶路边走神,尽想些有的没的,心里还是不安,所以没什麽心情搭理另外一个人,结果一路上都静静的,两人一声不吭只顾赶路。
不知道赵大哥他们现在到了山上没有?消灭敌人了吗?有没有受伤?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很远了,就算我尽力竖起耳朵也听不到那边任何声音,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不知名的鸟叫,草丛里虫子的声音。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对,这里怎麽会有马蹄声的?
转身看著来路,几匹马出现在远处,难道是赵羽吗?
还没看清楚来人,眼前银光一闪,胸口被凉凉的东西划过,一麻,我低头一看,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染红了布料。无力的软到,天旋地转,混乱的视图,只看到眼前有一个人倒下,身体一震,马蹄声远去,脑海里闪过赵羽的影子,接著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黑黑的,什麽都看不到?是夜里吗?不对,我好像还没睁开眼睛,只是睁眼这样一件平时很容易做到的事,我却怎麽都做不到。
我死了吗?耳朵里什麽都听不到,连心跳声都没有,我在哪?难道已经在去黄泉的路上?没有人能回答我。
我好象被人砍了一刀,怎麽不痛?不会真的死了吧?我才十六岁耶!不知道为什麽,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我还是处男呢!
赵羽不知道怎麽样了?砍我的人是流寇吧?突然觉得很困,我不是死了吗?鬼还会觉得困?带著这个疑问,我坠入黑甜乡。
"方圆......方圆......你醒醒。"有人在叫我,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是谁?
"大夫,您不是说他没事了吗?怎麽还不醒?"那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很著急。
"他失血过多,而且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强壮,虽然现在没事了,可是也没那麽快醒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他们在说我吗?我醒了呀!那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赵羽吧?我想告诉他我没事,挣扎著想出声,可是一用力,胸口一阵剧痛,痛死我了!我很没种的又睡著了?晕了?
11
真正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首先是床顶的纱帐,光线有些昏暗,屋里点著蜡烛,我艰难的转动著脖子,陌生的房间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
只是转动脖子,胸口便疼得厉害,再加上看到没有一个人在陪我,被忽略的感觉让我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没多久,眼泪就开始流出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哭得模糊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让视界变清晰,来人在我床边坐下,那张刻在心里的脸顿时又让我的眼泪开始泛滥。
"怎麽了?疼得厉害吗?"深厚悦耳声音关切的问,再次听到这声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哽咽著说不出话来,看我只是哭不出声,赵羽转头朝门外喊:"来人,快叫大夫来。"
"赵......赵大哥,呃......你......你没事吧?"好不容易说出话来,我泪眼蒙胧的看著赵羽。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吧!痛得厉害吗?大夫很快就来,你再忍忍,都是赵大哥不好,让那几个头目逃出来了,害你受了这麽重的伤。"赵羽站起身到脸盆边将架上的毛巾沾湿,拧了几下帮我把哭得狼狈的脸擦干净,这亲密的行为让我很是不好意思,心里又觉得很甜蜜,一时之间连胸口的剧痛都忘记了。
"没事啦!跟著来是我自己的主意,都怪我自己考虑不周,不怪赵大哥的。"努力挤出笑容想让赵羽宽下心来,"那几个人抓到了吗?"我好奇的问。
"嗯!等你好了,给你出口气,想把他们怎麽样都可以,只要不出人命就行。"赵羽说这话的时候满不在乎的样子,边说边用手整理著我的乱发。
"算了吧!我不想看到那些人。"打了又能怎样?又不打过了我的伤就会消失,还得浪费力气,我懒!而且坏人不都是满脸横肉的吗?看了伤眼睛,算了。
"嗯!"赵羽应了一声,细心的帮我拉好被子,呜......还是好痛!
不过,赵羽这麽体贴入微的关心还是让我觉得好感动,"赵大哥,你对我真好!"
赵羽笑笑,"傻瓜,我没有兄弟姐妹,把你当亲弟弟看的,不对你好对谁好?"
一盆冷水......
正有些沮丧,空空的肚子开始抗议,"咕......"响亮的声音,连赵羽都听到了,不由哈哈大笑。
"肚子饿了吧!你昏迷这麽久,等下只能先吃点清淡的白粥,等你肠胃适应了,再好好给你补补。"他脸上的表情很温柔,心里暖洋洋的,冲著他点点头,突然又有些困了,轻轻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等你吃点东西再睡,乖,再忍一会。"汗......像在哄孩子,我又打了个哈欠,努力睁大眼睛瞪他。
奇怪,我不是刚睡醒吗?怎麽还这麽困,眼皮突然变得好重。
好不容易半睡半醒的吃完一碗粥,我的头一粘到枕头就睡著了。
12-22
更新时间: 05/21 2007
--------------------------------------------------------------------------------
12
因为受的伤比较重,差点我的小命就捡不回来了,所以回京的路上都被押在车里动弹不得。
我觉得自己都快变小猪了,整天睡了吃,吃了睡,车厢里铺好几好层厚厚的棉被,即使一路上颠簸得很,也没怎麽扯到伤口,虽然还是有点痛,我也知道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从来不知道赵羽是那麽罗嗦的人,不准我做这个,不准我做那个,我也真服了他忍得住性子,居然一路上都陪著我呆在狭窄的车厢里,一路都在看书,时不时问我需要什麽,然後就是帮我换伤药,逼我吃药,我觉得我都快变成药人了,身上中药味重得呛人,也亏赵羽能呆得住,我自己闻了都快受不了了。
或许是觉得我被人砍了他们也有责任的关系,周飞他们几个每到一个城镇都想方设法弄些好玩的东西给我,面人?!木偶?!......当我三岁小孩吗?我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哇!还有竹子编的蝗虫耶!好漂亮呀!
赵羽每次见周飞他们几个都绷著一张脸,吓得周飞几个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可是为啥一看到我收下东西之後就转头看著车窗外,用手掩著嘴偷笑,切......偷笑得那麽明显,干脆大笑一顿算了,不怕憋到内伤?
回到将军府时,早就收到消息的大伯已经等在大门外了,看著被赵羽抱下车的我,心疼的要命,一直不停的在说:"没事了吧?痛不痛?可怜的孩子,瘦了这麽多!"瘦?大伯,你确认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