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来将水珠一点一点地舔掉。
加菲尔德目不转睛地欣赏了一会儿眼前的画面,耳根的温度骤升,把皮肤烧得通红,心脏也扑扑直跳。
艾金正在舔的这根冰棒是橘子味,我的信息素也是橘子味。
艾金正在舔的这根冰棒是圆柱形,我的……也是圆柱形。
加菲尔德越想越兴奋,他感觉到大脑里的多巴胺正在不停地分泌,但他当然不敢说出来。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肮脏无耻,一边又在疯狂地妄想。
艾金说的没错,alpha果然都好变态啊!!我也是变态alpha,我是变态!
加菲尔德抓狂地挠了挠脑袋。
“你怎么了?”艾金注意到加菲尔德的反常表现,转过头来指了指他的手,提醒道,“你的冰棒都要化没了。”
“啊啊啊啊啊!”加菲尔德这才发现手里的冰棒化得只剩一半了,橙色的汁水不停地往下掉,在他的脚边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小水洼。
艾金愉快地看了半晌加菲尔德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才道:“既然都化成这样了,就别吃那根了吧。吃我的。”
“啊?”加菲尔德愣了一下。艾金手里的冰棒分明已经全吃完了啊。
下一秒,艾金就倾身吻了上来。omega的嘴唇还带着浓浓的橘子味,柔软而甜蜜,令人心醉无比。加菲尔德搂住他纤细的腰身,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他撬开艾金的齿关,贪心而沉溺地汲取着温暖口腔中的香甜,勾着恋人的舌头,久久不放。
一吻过后,艾金黏黏腻腻地贴着加菲尔德的嘴唇,又难舍地蹭了蹭,才凑在他耳边道:“菲尔……我也是。”
“就算人生真的会重来无数次,我也每一次都会选择你。”
那是加菲尔德此生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加菲尔德骤然睁开眼。
他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抬手一摸,竟是眼泪。他翻了个身坐起来,看到蓝色的枕头上有一大块深色的水痕。
“哭什么哭啊!”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又用双手捂住了脸。
今天是休息日,政府机关都不用上班。加菲尔德昨晚熬夜工作到凌晨,累得沾床就睡,干脆就这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他下午要出一趟门,到首相官邸去见查理。
听说兰德尔被查理关在了家里,看来一会儿他不得不和兰德尔碰面了。查理要亲自跟他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加菲尔德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自从知道艾金在维克辛大狱差点遇难,都是查理的布置之后,他就越来越难以信任这个看似和蔼的上司了。
加菲尔德越想越头疼。他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客厅的开放式厨房去把面包夹进面包机,把咖啡豆扔进咖啡机里,这次回到卫生间去洗漱。
加菲尔德一个人住惯了,也不习惯在家里安排佣人,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活着的生物,难免有些空落落的。他一边刷牙,一边想着要不要在家里养只狗热闹一下。
他搬来法务大臣的官邸里还没有多久,看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还有种陌生感,但同时也觉得熟悉。艾金还担任法务大臣的时候,也住在这座官邸里。艾金入狱后,屋里的东西都被检察院的人收走了,但是一些家具陈设还原封不动地放在这里。
加菲尔德和艾金同居过三年,当时两人住着的出租屋也是艾金亲自布置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艾金布置家具的一些习惯还是没有变,大臣官邸虽然比出租屋大了好几倍,但陈设却依旧让加菲尔德感到非常亲切。
他现在睡的那张床,也是艾金曾经睡过的。
加菲尔德只觉得自己可笑。现在,他居然只能凭碎片般的梦和艾金居住过的地方来缅怀他和艾金戛然而止的爱情。
如果他和艾金的家人没有多管闲事的话,如果他没有阻止艾金从政没有同他争吵的话,如果他再敏感一点察觉到艾金怀孕了的话,如果他没有把艾金一个人丢在出租屋里愤然离去的话……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们的孩子要是活下来了,现在都该小学毕业了吧。
他和艾金的孩子,一定会比普通的小孩更聪明更可爱。艾金会牵着他们的孩子去上学,一路说笑打闹,而他则守在他们的身后,一直一直保护着他们。
结果两个都被我伤害了。
加菲尔德关上家门,无力地叹了口气。
现在,他就要去见查理了。
第39章 “我想你一定很喜欢这份工作
兰德尔被关在家里也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但他很快习惯了悠闲的生活。查理在他的手上安了一个感应器,一旦他走到了家门口,就会发出警报声,门外的警卫们会立刻进来查看情况。
不过在兰德尔看来,查理实在是多此一举,因为他并没有逃跑的打算,况且他真要逃的话,多的是办法,首相官邸的警卫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他相信艾金会回到诺菲林,在那之前,他愿意一直等在这里。尽管把艾金暂时交给另一个alpha,以及不得不与讨厌的查理朝夕相对,都让他感到有些不悦。
休息日的下午,查理在楼上的书房办公,首相夫人出门上厨艺课去了,而兰德尔则坐在楼下的客厅里看书——那正是艾金离开诺菲林时没有带走的那本《我与我的光辉》。
这本书是邓恩·霍克撰写的生涯回忆录,从他读大学的时候开始写起,一直写到他逝世前一个月。书中所有出场的人物都使用了他们的真名,但唯有一个人,邓恩用字母替代了他的名字,称呼他为“A”。
“我知道A这个人,远早于我与他相识的时间。其实他尚在市议会工作、仍是一名默默无名的普通公务员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前些天我同A说起这件事,他还不信,笑着说当时就已身为副首相的我,怎么可能注意到他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我却有些不开心了。他这么说,等于否认了我对他的认可和我看人的眼光。可笑我一个年过四十、头上已经开始生出几根白发的男人,竟然因为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同他闹起脾气来。我对A说,你不知道你那时是多么得闪闪发光、耀眼夺目。我不会看错人,后来A的确成为了我的北极星。”
“A见我生起气来,便调笑着说我气量小。我自认为从来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我的秘书、同事、下属们,也都说我脾气好、宽容、大度。我想,或许只有在A的面前,我才会变成一个幼稚的、斤斤计较的男人。这明明都怪他,可他却反而嘲笑起我来,真是让人好生气。”
兰德尔的视线停留在这几段文字上久久地逡巡。过了片刻,才将书翻过来,倒扣在沙发上。
他明白,邓恩在书中所写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