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对它现在想要说出口感到非常不满,一时间直播间热度蹿升。
它由于网络太繁忙,而……掉线了。
系统:【……】
对不起,宿主,请你自己多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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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很大的客栈。
从京城到燕地的路,前后一百公里都没有客栈。这里是唯一的落脚处。
此时天色才暗,温泉里没有人。虽然因为阴雨连绵很难判断天色早晚,但是微微透过乌云的光亮越来越暗,章告一天的结束。
温泉上方雾气迷蒙,伴着昏暗的天光,拢着烛火的星点温热,显得格外氤氲。
陆预故意在自己房里坐了好久才出门,想着此时楼青晏应该已经洗完了。
楼青晏落马时身上溅了泥水,在同乘的时候也沾到他身上。他也需要清洗。
温泉里没人,陆预走向温泉,也想要重新洗个澡,让自己的头脑安静一会儿。
他才刚刚走入水,突然背后的水面上吹出了一串泡泡。
“谁?”
一个人在陆预的惊恐注视下钻出水面:“咦?王兄?你不是不想洗吗?”
陆预连忙转身,上身蹲进泉水:“你怎么还在!”
楼青晏原身的功夫很高,但谁能想到他泡温泉的时候还屏息?
楼青晏钻出水,一抹脸上的水,哈哈一笑:“这不有心事嘛?沐浴时想心事最合适不过了。”说着,他向陆预晃了晃手里的酒袋子。
酒?
陆预的眉头皱起来。
他印象中原身不喜酒,虽然应酬时会喝一些,但平日里绝不会主动喝酒。
楼青晏游到池边,一手靠在岸边,一手把酒袋子拿到嘴边,咬开塞子:“王兄,你来得正好。能来为我参谋参谋。”
陆预深呼一口气,强压下耳后的红色,游到池边。
楼青晏喝了口,问道:“王兄,你说,要是有人与你说。不论你怎么做,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永远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你会怎样?”
陆预一脸正色:“那就抗争到底。”
楼青晏问:“这要是天意呢?”
陆预说:“那就与天争。”
楼青晏想了想:“那要是争不赢呢?”
陆预:“至死方休。”
四目相对。
陆预比楼青晏高些,但因为年纪较小,眼底里的火更旺些。
而楼青晏的眼眸深得像一潭古井。
楼青晏松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我这是在问什么呢?”说着,他起身,走出泉水。
他的身形修长,穿衣时有些轻飘飘的消瘦感,衣服底下却肌肉线条分明。
泉水顺着肌肉线条滚落。他雪白的皮肤从泉水里一寸一寸路出。
陆预:“!!!”
红晕突破了他的耳根,直接蔓延到两颊。
虽然因为雾气朦胧,对方感觉不到。
楼青晏:“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裸着。”
陆预咳了声,眼睛微微侧过去。
楼青晏上身裸着,下面裹着浴巾,坐到池边的大石头上,盘腿,向后微倾,撑着自己的身子。
在温泉的雾气中,他的脸模糊不清。
“为兄给你讲个故事。”
“嗯?”
“有个人生来很穷,从小吃了很多苦,但他相信,只要与天争,总会能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陆预问:“他成功了吗?”
“算是吧。比他自己相信得还要早,他就能住上大房子,穿上好衣服,身边的人都崇拜他,尊敬他。”
陆预心里想,他是在说自己吗,如此年轻就拜相了。
但是楼青晏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一切全没了,他不仅要帮别人擦屁股,还被告诉,接下来会替别人遭受很多苦难,而这都是天注定的,改不了。他前半生和天斗,吃的苦、含的泪,全被抹除了,全没了意义。你觉得,他会怎样?”
说完,他仰天喝了一口酒。
陆预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楼青晏问这个的目的是什么,他也不懂楼青晏想要表达什么。
楼青晏却哈哈一笑,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了。
“要我说啊。这人也别斗了,他太累了。有一日过一日便可了,多想无益,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
他大概已经醉了,洁白的皮肤上泛着醉意的红晕,像是个醉汉,最是被人看不清,但又最是看得透人生。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从一边的石头上抓起衣服,毫不在意地甩过肩头,一步步走远。
“至死方休。”
楼青晏停下脚步,侧过脸:“你说什么?”
“至死方休。这仍是我的答案。”陆预看着他,眉目间无比坚定,“别在他人杀死自己前,自己就让自己的心死了。”
良久无言。
醉醺醺的人呆立在那儿良久,说了一句:“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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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小安子和莹莹来敲了陆预的门。他们两个早就在这一群暗卫的敲打下成为了陆预的眼睛。
他们说,楼青晏打算走水路,一大早就去码头找船了,让他们两个来转告陆预,辰时整从客栈出发。
“这个时节走水路北上?没多远就进冰封区了。他在想什么?”陆预皱起好看的眉头。
此时暗卫也在房间内:“或许正是瞧中这一点,认为我们不会查水路,所以乘船北上,在冰封河段前半路弃船,走小道,不容易被追踪。”
陆预独自思量,摇摇头。
“不,还是要多加小心。你们两人盯紧他。暗卫去调查附近所有的码头。”
辰时很快久到了,楼青晏果然有了新动作。
楼青晏悄悄把小安子和莹莹叫过来,悄悄地说:“我有事和你们说。”
“什么?”
“我不信任那个姓王的。”楼青晏四顾,压低了声音,“我打算提前走,和你们两个说一声。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走就走。”
两人后背一凉,点点头。
然而一转头,他们就把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