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颓靡的样子, 桃花眼无力的垂着,头发凌乱的耷拉在眼前,但依旧很养眼。
“今天找大家来, 是为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嗯...不知道你们有多懂,但应该比我懂。”
郁晏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语气比平时柔软的多。
几位家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迷茫的望着他。
重要的事肯定就是打比赛了,可她们也帮不上忙啊。
付概震妻子以前是职业主播,最近怀孕才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
她问:“是战队需要宣传什么吗, 可惜我离职了, 不知道还能帮上多大忙, 以前的粉丝倒是有一些。”
路江河乐呵呵道:“不是那么回事,我来说吧。”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郁晏身边,打趣道:“是这样的,我郁哥最近深受失恋困扰,想问问各位女士,为什么还没跟你身边的男人分手。”
郁晏抬起眼瞪着路江河,猛地抖了下椅子,路江河利索的退开了。
郁晏无奈道:“别听他胡说,我就想问问,怎么才算对对方好,算爱对方?”
这四位女士几乎包含了所有年龄层,戚风的妻子筱玫今年三十岁,温柔贤惠,优雅得体。
付概震妻子何徜徉二十六,以前毕竟是做主播的,常年需要出镜,所以哪怕怀孕了,她打扮的也格外精致。
余乐女朋友妮楠还在上大学,算他老牛吃嫩草,但他对女朋友倒是真心的,平时工作里的那点暴躁因子一点也没带到恋爱里去。
路江河的妹妹路小溪还在上高中,和丁洛当年一样大。
筱玫含蓄的笑笑:“郁神,喜欢你的女孩子不是很多吗,你怎么也会到这个地步。”
郁晏耸耸肩,勾唇笑:“别的我都看不上,就要那一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了些。
因为他想起了丁洛还乖的时候。
那时候他要是这么说,丁洛一定能笑的很开心。
她笑起来特别甜,眼睛能弯成一条缝,有些圆润的脸蛋红彤彤的,柔软的发丝在睫毛边轻晃。
可惜这句话也说晚了,他在心里憋了太长时间。
以前是不好意思说,现在是忘了说。
何徜徉有些纠结的皱皱眉:“说实话,我们也总吵架,两个人在一起摩擦太多了,光是一个装修房子,我和老付就吵得差点离婚。但是就还是互相理解吧,毕竟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只有接受了对方的缺点才能过下去。”
郁晏沉默片刻,在心里思索。
这跟他和丁洛不太像。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有摩擦。
丁洛唯一会生气的点,就是有职高的女生追郁晏。
毕竟是职高,女生都相当开放,根本不管心仪的男生有没有女朋友,只要自己看准了就上。
哪怕郁晏根本没搭理过别人,但丁洛还是会不痛快。
之后呢,他们就很少见面了,根本不可能出现付概震夫妇这种摩擦。
“我们还没到这一步,这些年我在魔都,她的帝都,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妮楠鼓鼓嘴,为难道:“啊,你们异地啊,异地很难啊,而且经常不见面就是容易出问题。我有个室友,和她男朋友就是异地,她有什么事儿她男朋友都不在,结果同班一个同学总关心她,她就心软了,前段时间刚分手。”
郁晏挑了下眉。
这个情况倒是和他差不多。
但是丁洛跟他分手倒不是因为喜欢上别人了,她还喜欢他。
当然,也不排除有张瑞谦从中作梗。
张瑞谦近水楼台的,好话不会说坏话总能说,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何徜徉道:“我们也不能漫无边际的说,毕竟谁家的情况都不一样,你得稍微介绍一下你们的相处模式,她非要跟你分手,肯定是有受不了的地方。”
郁晏有些恍惚。
他其实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私事。
甚至以前,连战队的队友他都没告诉,只有跟队长贺观止提过。
这也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郁晏总觉得,被他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东西,都太容易失去了。
他越是在意,越是念叨的东西,往往他越守不住。
一旦发现自己失去的时候,饶是再坚强,也会对他造成很大影响。
所以他下意识觉得,只要不跟人提起,老天或许就不会注意到,也不会把那些带走。
“我们......”
他嗓音有点哑。
其实郁晏的声音非常好听,如果不做职业选手,去当配音演员也是可以吃口饭的。
他开始回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能回想起来的瞬间很多。
那些青春年少的感情,不经意间刻在了他的记忆里,深入骨髓。
他说起他们的相识。
因为一时心软,他管了件闲事,把两个企图骚扰丁洛的职高学生赶走。
丁洛可真单纯,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全然的信赖和感激,仿佛他就是她的神。
她跟他身边的所有女生都不一样,她身上有干净清爽的橘子味儿,虽然素面朝天,但依旧能看出,清秀甜美的轮廓。
他就是在那一秒,心尖颤了一下。
他警告丁洛,离职高的学生远一点,他也是职高的。
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当时是为了警告丁洛,还是警告自己。
他喜欢那样的,好学生,乖宝宝,会用亮晶晶眼神望着他的小姑娘。
后来,就是分别。
他走的那天,丁洛在备战期中考试,手机已经很久不用了,人也不从重点高中出来。
郁晏头一次去重点高中门口,破天荒的等了一天。
从朝阳初照到落日黄昏,丁洛始终没出来。
他最后还是没能跟她道别,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去魔都了。
似乎所有的悲哀,都是在那一天埋下的伏笔。
至于大学......反倒还没高中可回忆的多。
职业圈有很多变化,G也面临很多挑战。
他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学习,适应,随着变化而变化,不让G掉出四大豪门的队伍。
他没能顾得上丁洛。
但以前他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或是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听说张瑞谦对丁洛做的那些事,他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他希望做那些事的人是自己。
郁晏讲的很慢,也很简短。
他说的时候声音里没带着什么感情,但熟悉郁晏的人都知道,他其实佯装坚强。
他已经把所有的经历剥开来说了,那
些他小心呵护的,不愿分享的曾经。
路小溪总算说话了,她对电竞圈无感,对郁晏自然也无感,所以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嫌弃。
“恕我直言,没有女生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