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搜查

类别:文学名著 作者:水墨青烟 本章:第二百零五章 搜查

    马车内,花香萦绕,渐浓渐烈。

    康成触碰上谢桥的一刹那,眼前黑影重重,耳旁传来一声脆响,‘咚’的一声倒下去。

    谢桥冷眼睨着倒在马车上的康成,嘴角闪过一抹森然的笑。

    纤纤素手,执起一杯茶,缓缓倒进香炉中。

    ‘嗞’地一声,白烟腾起,车内的花香淡去。

    谢桥掀开帘子,寒风裹着冰雪的味道化去车内残余香味。借着清冷月光,谢桥看着马车驶向汉白桥,河流在暗夜下缓缓流淌。眼一眯,谢桥靠在引枕上,清脆的嗓音宛如夜莺,婉转动人:“你要吹冷风到几时?”

    话音方落,一道人影闪进马车里。

    谢桥闻着熟悉的沉水香,嘴角轻绽一抹浅笑:“尾巴都扫除了?”

    “嗯。”秦蓦手指抓着康成的衣襟,将他丢进河里。

    谢桥将自己的大氅一并扔进河里,转身扑进秦蓦的怀中,深吸一口气,鼻息间萦绕着满满都是他的气息,驱散康成带来的恶心感。仰头咬住他的喉结,舔咬一口,双手攀附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上他的薄唇。

    秦蓦避开,眼底墨色翻涌,死死盯着她。

    谢桥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不停,灵巧的钻进他的衣襟里,抚摸着他坚硬结实的肌肉,继续往下滑去。

    秦蓦呼吸粗重。

    谢桥的手被大力钳制住,还未反应过来,顷刻间被他掐着腰抵在马车壁上,谢桥往他怀里钻,秦蓦手握着她的腰肢,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在他的手下,纤细柔韧的腰肢如今丰腴许多。随着他的移动,谢桥下颔抵在他的肩窝一阵颤栗。

    扭头吻住他的唇,秦蓦狠狠的磨辗,粗狂霸道的用力吻住她。

    漆黑幽邃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睛,手从腰际一路到她肩头,衣襟散乱,大片肌肤裸露在他的眼前,宛如白雪堆砌。

    谢桥软软瘫在他的怀中,眼睛湿润地看着他。

    秦蓦目光炙热,呼吸急促,大掌停留在她微微凸出的腹部,闭了闭眼,脸埋在她香软的脖颈间。

    “秦蓦。”谢桥声音柔软娇媚,撩动人心。

    秦蓦没有说话。

    谢桥细细地出声:“难受么?”

    秦蓦猛然睁开眼,浑身僵硬,咬牙道:“手别乱动!”

    谢桥柔若无骨的紧贴在他身上,像蛇一样缠绕着他,指尖抓着他的后背,红唇贴在他的耳畔:“我难受……”

    秦蓦的理智顷刻轰塌,最是见不得他娇媚勾人的模样,狠狠吻上她的唇瓣,抱着她压在马车上。

    烛火熄灭,黑暗的马车里谢桥感受到他压抑的喘息声,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愈发敏感。

    夜色极冷,马车里一片火热。

    车夫早已不在,马匹缓缓驶向明府。停在府门口,马车里依旧毫无动静。

    谢桥软的几乎要化成水,躺在柔软的毛毯里,雪白的肌肤泛着润泽的粉色。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由秦蓦摆弄着给她穿上衣裳。

    “气消了么?”谢桥水润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秦蓦。

    秦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冷笑道:“你说呢?”

    谢桥红唇动了动,瞪他一眼,径自夺过他手里的衣裳自己穿。

    她原想美色贿赂他一下,结果……结果她那般点火,他都没有动真格,憋住了。

    “我想着伺候你,没有想要你伺候我。”谢桥心想估摸着是她最后那句话,天地良心,实在是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惊心动魄,谁会知道康成与郑远修有旧怨,她成了靶子?秦蓦不知有多介意,他憋一肚子火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哄,所以用最笨的方法。

    擦枪走火,他都没有动她!

    秦蓦斜睨她一眼,自鼻腔里冷哼一声。

    谢桥心塞。

    好在他怒气似乎消散了。

    只怕今日之事,他不能插手,心中会倍感自责。

    纵然他所向披靡,可终究是凡人,便会有所顾忌,纵观全局,不能随意而为。

    秦蓦取来自己的斗篷裹着谢桥,打横抱着她回府。

    谢桥靠在他的胸膛,目光一瞬不瞬望着他的侧颜,手指轻轻拂上他脖颈上一道抓痕。舔了舔唇,娇笑道:“这会子也算坐实里你惧内的名号。”

    秦蓦视线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停留片刻,一言不发,抱着她回屋子,放在软榻上,大步去往内室。

    明秀紧跟着进来,只来得及看到秦蓦的背影,怔愣道:“郡王妃,要备热水么?”

    谢桥眼睫轻颤,内室里传来一阵水声,摆了摆手,“不必,你先退下去。”

    两刻钟,秦蓦身着雪白绸衣走出来,湿发散落在身后,水珠滴落在他的绸衣上,洇湿一片。

    谢桥坐起身,取来长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来,为他绞干长发。

    微凉的指尖无意间划过他的皮肤,一片火热滚烫。

    谢桥动作一滞,沉默一会,叹道:“今夜之事是一个意外,当时的情况,也只能如此,他们太过精明,只怕还为对我打消猜疑。我就怕他们会去信到京城,调查我的身份。”眼角余光打量他的神色,见他脸色并无多大变幻,软声道:“你这个时候出现在余海,我又是一张生面孔,猜想他们应当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出席今夜的晚宴。若是没有去,郑远修便不能融入余海官圈里,他性命堪忧。”

    “我深思熟虑过,在没有确定我的身份前,他们只会诸多试探,不会动我打草惊蛇,而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你要选择信任我,没有遇见强劲的敌人,一般人奈何不了我。”谢桥亲了亲他的脸,从后面抱着他:“你们为余海做出的努力与牺牲,不能因我而功亏一篑。此次一旦失败,今后要再想实施计划,难度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肯定会加固防备。比起我们要做的大事,我不过是让他们嘴上占点便宜,算不得什么。再说,我们不过忍他们一时,总有一日会加倍奉还。”

    秦蓦静默良久,幽黯的眸子里闪过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为顾全大局,与别的男人虚与委蛇,听着难以入耳的话,心痛与愧疚自责,宛如狂风暴雨席卷着他。

    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可他无无能为力!

    他终究不够强大,无所不能!

    谢桥如何不知他心中的感受,在总督府时,便能够感受到他暴戾横生,铺天盖地的怒火,恨不能徒手撕了康成与韩勇。

    可不能!

    他必须得隐忍。

    他饱受的折磨,比她更猛烈。

    所以,她才会大胆的想要他放纵宣泄。

    大抵是他看出她的心思,所以并没有。

    谢桥抱着他的手更用力,脸颊贴着他宽阔的后背:“秦蓦,陪我睡一会好么?”他忍到极致,终究是忍不住,将康成扔进河里。

    不明智,但是她也不阻止。

    康成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全看他的造化。

    但是,祸害遗千年。

    谢桥并不希望他这么快死了,眼下并不是他死的时候,会乱了计划。

    秦蓦似无声叹息,毫不迟疑抱着她去内室。陪着她睡,只是她一个借口,她要绊住他,避免对康成赶尽杀绝。

    真是傻,他若赶尽杀绝,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面。

    谢桥枕着秦蓦的手臂,一脸满足的安稳睡在他怀中,并不知晓康成未归府,外面被搅的天翻地覆。

    一大早起来,秦蓦不在身边。

    明秀拿着篦子梳理谢桥的长发,嘴里说着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消息:“郡王妃,昨夜里康成的亲卫队与他走散,便一直未能找到他,总督大人出动私兵满城大肆搜找。您别说,这人真有命大的,天快亮的时候,康成被找到了,他在河里漂浮一夜。众人都以为是浮尸,哪知还有气!”

    谢桥目光微微一变,不由咂舌:“倒真是命不该绝。”语气里带着一丝可惜,却又似松一口气。

    康绪待康成宛如亲生,他死了,康绪定会发疯。一旦确认她的身份,定会要在他们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

    余海是康绪的地盘,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可不是?康绪发动人在找您。”明秀忧心忡忡。

    谢桥眉心紧皱,拿过明秀手里的篦子,随意挽成发髻。思量道:“吩咐下去,停止搜找地皇草。”

    “郡王妃,为什么?”明秀不赞同,谢桥来余海的目地,主要是为了地皇草!

    若是不搜查,被旁人弄走了,郡王的毒怎么办?

    谢桥摇了摇头:“我心中不安,总觉得这地皇草出现的时机有问题,就像是刻意将我引来。若当真是阴谋,我们不急,太过迫切,反而会着道。昨夜里发生康成的事,我身份上有很大的隐患。季云竹我猜他定是帮着荣亲王做事,如果被人察觉我在找,必定会暴露我在余海,康绪不难联想到我的身份,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地皇草单纯的被人发现,那么她总有办法拿到手。

    进展受阻,并不如她想的顺利,谢桥心中烦躁,用完早膳,便去探望玉倾阑。

    玉倾阑身上披着银色暗纹大氅,屈膝靠在火盆边,手里捧着紫铜刻松竹梅纹手炉,膝上摆着一卷翻开三分之一的书册。

    谢桥进来,视线落在他墨发间一支玉簪上,那是他及弱冠时她送的礼物。

    眸光微动,捏着锦帕的手指收紧,心中不是不诧异,他会一直留着,甚至佩戴着。

    往日里,她看他并不细致,所以并不知他以往可有用这一支玉簪。

    心里陡然涌出一阵酸胀,他无论去何处,回来之时,总会给她带一件礼物。即使他人不在神农谷,她的生辰,都会派人将礼物送到她手里。若是他恰在神农谷,便会下厨亲手给她做一碗长寿面。

    卖相并不好,很粗很长一根,他总是极有耐心,满面含笑的看着她吃完,不许她中途咬断了,一口气吃下去。

    偶有她心情不好时,便会不耐烦,故意咬断,极尽挑衅。

    他只是微微变了变脸色,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

    十六岁之前,回忆里满满都是他待她的好。

    可那段记忆中,她为他所做的却是那般少。

    “你来了。”玉倾阑觉察到屋子里有人,侧身望来,窗外白光映在他的脸庞上,过份苍白,透着病态:“愣着做什么?过来,风口上冷。”

    谢桥鼻子酸涩,眼角湿润,微微垂头,平复翻涌的思绪,坐在她的对面。

    玉倾阑放下手炉,提着一旁小炉子上的小铜壶,倒出一杯羊乳,递给谢桥:“有点烫,放凉一会再喝。”

    谢桥接过羊乳,他收回手的一瞬,握着他的手,入手冰凉。

    玉倾阑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谢桥会抓住他的手。目光落在她纤细白嫩的手背上,她手下是他半截手腕,不知是他太冷,亦或是她的手太暖,玉倾阑贪恋她手心的温度。不过片刻失神,拂落她的手,整理好袖摆:“发生何事了?”

    谢桥看着被他手腕冷透的手指,微微出神,捧着发烫的玉盏,那股冷意竟直逼心口。

    “你别担心,昨夜的事我听说了,已经派人善后。”玉倾阑见她如此失落,猜想她是因为担忧身份被康绪觉察。

    谢桥诧异的看向玉倾阑。

    “我安排身量与你相同的女子,替代你住在郑远修的府邸里,今后便由她与康成周旋。这段期间,你安心在府中安养,风波过去,你与秦蓦一同回京。”玉倾阑语气始终温和平缓,在她面前鲜少动怒,一贯的好脾性。

    纵的年少时的谢桥,在他面前不知天高地厚,忘记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谢桥对玉倾阑的安排很放心,他易容术出神入化,并不担心会有人识破。

    目光落在他发间的玉簪,谢桥忽而开口道:“师兄,我对你并不好,且任性的很,你为何对我那般好?”

    玉倾阑手一顿,抬眼看向谢桥,适才发现她的情绪不对,眼角水光闪动,不由叹息:“我只有你一个师妹,不对你好,对谁好?”

    谢桥垂下头去,心乱如麻,声音透着沙哑:“你该对自己好一点。”

    玉倾阑琉璃般透澈的凤目,一片黯然。转瞬,牵起嘴角道:“我何时亏待自己了?”顿了顿,目光透着凌厉:“他对你不好?”

    谢桥摇摇头,脸上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想说师兄快过生辰了,我发觉这么多年来,送你的东西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便想问问师兄可有想要的东西,后来一想问了你,你定会不高兴,我诚意不够。”

    玉倾阑失笑,手指轻弹她光洁的额头,满目宠溺纵容之色。

    谢桥摸着额头,抿唇道:“我想着不论我送师兄何物,你都会喜欢。所以……我便打算那一日,我们去佛陀寺,可好?”

    “好。”玉倾阑眼角眉梢处蕴含着和煦的笑。

    谢桥也笑,笑里带着一丝涩意,在她面前他的字典里便没有‘不好’两个字。

    有时候,她真的希望他能够拒绝她的提议。

    望着他清隽和煦的面容,带着融融暖意,谢桥心底生出一丝伤怀。

    从玉倾阑的屋子里离开,谢桥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她方才那一握,便是出其不意的给他扶脉,脉象如那一日很像,却是弱了。

    她确定,玉倾阑乱了脉象。

    回头望向身后的屋子,窗子不知何时打开,他长身玉立在窗前,一身出尘气质,宛如芝兰玉树。

    谢桥嘴角微扬,绽出宛如夏花一般灿烂的笑。

    玉倾阑会心一笑,心里的不安,被她这绚烂的笑给抚平。

    今日的她,太过古怪,适才多想了。

    许是,当真是因为他的小女孩长大了。

    嘴里的苦涩蔓延至心口,嘲弄一笑,他忘了,她早已不是他的小女孩。

    ——

    谢瞧在外面走了一圈,观赏这座宅子的景致,倒也很精致。

    玉倾阑在居家物质上,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回想起他那句她是他唯一的师妹,不对她好,对谁好?心中一片柔软,升腾着融融暖意,那一刻,说不出话来。

    他待她的好,终究是不同。

    兰阳是他唯一的妹妹,也不见他如此记挂在心。

    越是如此,谢桥便越觉得她何德何能。

    她听说玉倾阑这段时日,并无胃口,只吃几口清粥。

    蓦然,记起他炉子上温着的羊乳。

    谢桥心口一滞,快步去往厨房,亲自给他下厨熬一碗清粥,炒两个寻常爽口的下饭菜,吩咐厨娘给送过去。

    “明秀,你去送。”谢桥想他对她不会拒绝,送去的东西,多少会吃一小碗。

    厨娘送去,只怕是吃两口对付着。

    身体不好,再不吃东西,只怕他身体更不好了。

    明秀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郡王妃,大师兄吃了,您不知道,白翎看着师兄多用了一碗粥,激动的要哭了。”

    谢桥轻轻点头。

    “大师兄说您是双身子的人,不必太劳累,不用亲自动手,只是服药胃口淡,今儿个停药了,无须担心。”明秀将玉倾阑的话转告。

    谢桥撇了撇嘴:“放在以前我便信了,他身体差成这般模样,停药?他骗鬼!”

    顾云筝跟着蓝玉进来的时候,听到谢桥带着一丝怒火说的话,不由一怔,愣在原地。

    谢桥抬眼看着精心装扮一番的顾云筝,眼皮子微微一跳,嘴角微抿,便知她邀请顾云筝来府中,顾云筝便以为她为拢络她,带着她去见玉倾阑?

    “顾小姐,坐。”谢桥指着一旁的雕花椅。

    顾云筝甜甜一笑,温顺的坐下。看着谢桥,讨好的说道:“我听说你有孕在身,做了几样拿手的点心,你尝尝味道如何。”说罢,示意婢女将食盒里的糕点端出来,又让另一婢女将两匹香云纱放在一旁:“这是倭寇进献给总督的料子,总督大人赏下几匹,很柔软,你的孩子出生正好在夏日里,制衣裳穿着很舒服。”

    谢桥挑高眉头,顾云筝并无坏心,只是有些个自私、不大气罢了。

    可做的事情,却并不经头脑。她与顾云筝的关系并不亲近,她有孕在身,但凡有心思的人,都会避讳给她送吃食。

    她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玉倾阑。

    谢桥抚摸着小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多谢顾小姐的好意。”许是顾大人将她护得太好,并未见过内宅之争。

    顾云筝见谢桥收下,很高兴,眼睛往外飘,想要见玉倾阑,却又按捺住心思,眉宇间浮上担忧之色:“我来时看见外头有士兵巡视,好像在找你,你怎得那么大胆,竟敢将康大人扔河里,你落在他们手里,定会吃苦头。”

    “顾小姐,我一个有孕在身的女人,能将康大人扔进河里?”谢桥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

    顾云筝收紧手指,咬着唇瓣,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晚上只有你与康大人离开,并无旁人,郡王也参宴了,你们……”说到这里,顾云筝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慌忙扯开话题道:“我失言了,郡王妃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搬动康大人……”

    “昨日去总督府的人只是商贾之女。”谢桥打断顾云筝的话。

    顾云筝睁圆双目,一时不明白谢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小姐明白了么?”谢桥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温和的说道:“顾小姐是聪明的人,定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顾云筝心口猛然一跳,脸色隐隐发白,觉得笑得很温柔的谢桥,看着比她不笑时要可怕,心里生出要逃的心思。

    脚步方才挪开一步,便听到白翎匆匆过来:“郡王妃,总督府里来人,您……您快随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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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无父无母,失去记忆的孤儿,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却站在了那个令无数女人神往的南宫二少的身边,只需微微一笑,就能博得二少一片欢心。

    这是一本娇妻养成文,且看南宫诺在圈养老婆的路上越陷越深,从此走上了宠妻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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