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的十万皇家军团大军迅速在廊坊集结,锦旗招展,战马如龙。
如此大规模的军演,明朝还是第一次。
最先动的是祖大寿统帅的赤金卫,五万骑兵如同铁龙一般,冲向天津卫,滚滚如雷,锦旗避空。
这些都没有避讳,任何人都能看得见,官道两旁早就站满了人。
“这是赤金卫啊,听说他们之前长在甘肃,没想到如此雄伟壮观!”
“我听说,这些战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甘肃那边专门的培育马场,可日行数百里!”
“我大明有如此大军,何等的威武雄壮,何愁内患不止,外敌不平,贼奴再来!”
“我大明注定要中兴,我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无数的百姓欢呼,官道两边不知道绵延多长。
其中夹杂着不知道多少人,有当官的,有经商的,也有士绅大户。
不管对‘新政’有保留的,还是抗拒,亦或者不得不接受的,此刻一般的面色复杂,神色难明。
除了大明本国人,这里还有一些异族人。
倭国虽然平定,但反抗势力始终未决,一些人借着商贸关系,来往于京城与江户。
稍微偏远处,这是一个身着汉服的年轻人,三十岁左右,外表一看就是明人。
他看着这支如同铁流一般南下的骑兵,神色凝重,道:“上次大战,这支骑兵没有参与吧?”
他身后一个人探过头,道:“是的殿,之前入侵我国,只是明朝的降兵,仆从军,本国大军未动。”
另一个也探过头,道“这只是其中一支,明朝还有一支骑兵,名叫泰宁卫,一样都是铁骑,装备最好的战马,兵器,铠甲,火枪……”
这个年轻人眉头拧起:“这还只是他们的骑兵,他们的军队还有更多,这些年都在拼命训练,而我倭国的反抗军越来越弱,复国之日真是遥遥无期……”
他们已经来到明朝两年,深知即便在如此酷烈的灾情下,明朝也没有放松对军队的训练。
这只是一部分军队,以明朝的人口,朝廷的控制力,征召百万大军都是轻而易举!
倭国现在被划分的四分五裂,地理切割成一块一块,根本聚集不起力量。
这还如何复国?
奥斯曼帝国的使者摸着大胡子,盯着奔驰如雷的骑兵,碧绿的双眼不断的眨。
他边上的一个下人,语气轻松的道:“阁下,明国的强大似乎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这个大胡子道:“你觉得明国会威胁到我们?”
这个人连忙道:“不不,明国不但不会威胁到我们,还将会是我们非常得力的盟友。”
大胡子脸色陡然冷漠,道:“若是明国能够与我们夹击俄罗斯人,当然会是盟友,但你觉得会吗?”
这个人道:“当然会,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明人与俄罗斯对上手,就是时间的问题。”
“哦?”大胡子不置可否。
在不远处,英格兰使者夫妇很是扎眼,他们身形高大,衣着鲜艳,还有一群护卫。
“亲爱的,明朝的强大似乎超出我们的预料。”使者夫人看着骑兵携带烈风穿过,语气轻笑的道。
使者哇哦一声,笑着道“确实是超出我们的预料,不过,担心都不会是我们。”
使者夫人一怔,看向不远处的西班牙使者,道“西班牙人?他们与明国是盟友,为什么要担心?”
使者道“我已经得知确切消息,西班牙从明朝获得了一千万的贷款,巴拿马总督都快抵押出去了。”
使者夫人面露异色,道“西班牙连巴拿马都抵押出去了?看来,西班牙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
“尼德兰要独立,法兰西蒸蒸日上,罗马帝国死而不僵,奥斯曼人步步紧逼,西班牙,终究是没落了。”使者说道,语气轻松自如,还带着期待之色。
使者夫人点点头,没有再说。欧洲都人都有种默契,那就是尽管西班牙依旧是庞然大物,但已经日薄西山,败落是早晚的事。
荷兰的使者看着,脸上笑容满面。
明朝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不止与大明合作财源滚滚,军事方面也极其有潜力,荷兰要独立,明朝或许将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法兰西的使者脸色难看,他们忽视、慢待了明朝,没有想到明朝的军队如此强大,若是将来法兰西与西班牙开战,明朝援军该当如何?
“必须要与明朝改变关系!”法兰西使者面露凝色。
西班牙的使者是一大群人,三十多个,一群人红黄蓝绿,很是夺目。
副使看着源源不断南下的骑兵,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阁下,看来想要赖掉明朝的银子没那么容易了。”
其他人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很显然西班牙没有打算还大明的借款,准备赖掉。
西班牙大使面无表情,一直盯着大明骑兵看。
大明骑兵与欧洲完全不同,大明的讲究速度与冲击力,而欧洲的则是笨重,讲究正面破敌,少了灵活性。
等了一阵,又一个人开口,道“阁下,这只是骑兵。”
这个人短短几个字,让众人神色一震。
明朝其他的其他军队西班牙不关注,唯独海军。
明朝的海军规模受制于国力衰退,一直勉强保持着五万人的规模,但谁也不会小觑明朝的海军以及潜力。
若是有一天西班牙与明朝开战,西班牙能守住海外领土吗?
谁都知道,西班牙与大明关系渐行渐远,外加西班牙不断的借款,若是西班牙还不上,可能明朝只有开战才能收回西班牙的抵押领土。
西班牙大使没有说话,表情一直很冷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的拉练对明朝上下来说,很是提振士气,朝廷一级信心坚定的更多,那些执行‘新政’的官吏如同打了强心针,个个如狼似虎,更加凶残的投入。
而那些心怀叵测与侥幸的人,如遭重击,大部分不敢再公然冒头反抗,只能沉默以对。
朱栩一家是在年底前十天回京,赶上孙传庭的总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