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傅昌宗送走了毕懋康,这才回到大堂。 WwWCOM
“都好了。”傅昌宗喝了口茶,犹自有些气喘的道。这件事也就是朱栩,若是换成别人刀架脖上他也不敢做。
朱栩嘿嘿一笑,道:“舅舅不用担心,都是事情。”
傅昌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旋即才叹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些都跟谁学的。”旋即脸色一肃,对着朱栩道:“我刚才送毕懋康的时候被信王殿下看到了,他向我们多看了几眼。”
“五哥!”朱栩一听脸色也一变,不由得神色沉凝下来。
信王朱由检,朱栩五哥,未来的崇祯皇帝!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勤奋异常,极度渴望中兴大明,费尽了一生心力。另一方面又刻薄寡恩,猜疑心奇重,不信任何人。
据,十几年间,换了三十几位辅,尚书什么的就更多了,而且基本都没有好下场。
被这样一个人盯上,尤其将来是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位置的人,朱栩想想就忍不住打了寒颤。
他从来没有忽略这位五哥,只是历史上没有什么记载他登基前都做了什么,他的心思也是等他登基之后在视情况,却没想到今就这么遇上了。
傅昌宗也只是提一下,让朱栩有个心里准备,在他看来,信王跟他的外甥惠王其实还不如,因为朱栩毕竟年纪,深得皇后,皇帝信任与宠爱,而明朝不允许宗室藩王为官,信王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罢了,没有什么威慑力。
但见朱栩这么眉头紧皱,一脸苦思,不由得心头一跳,看着朱栩失声道:“栩儿,这件事不会还有信王殿下参与吧?”
朱栩被傅昌宗一句话拉回了神思,知道他担心什么,失笑摇头道:“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与舅舅知道详情,五哥那边不用担心,不过以后不要让他看到,他这个人太聪明,我怕他有所怀疑。”
傅昌宗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他也担心这一点,但目前来还不用去刻意做什么,顿了顿道:“那你尽快回宫吧,这段日子朝堂上暗潮涌动,不得就会又有风波起,不要被牵连进去。”
朱栩点头,又与傅昌宗将兵工厂,尤其是火器的事情商讨一番,便出了傅府。
坐在马车里,朱栩想到之前的担心,又摇头失笑。魏忠贤等人基本都被赶出了宫,朱由校不得会活的很长,而且皇嫂怀孕,又没有客氏的破坏,或许就没有他那五哥什么事了呢?
朱栩想到这里心情大好,对着前面驾车的侍卫道:“先别回宫,去城东。”
“是殿下。”驾车的侍卫调头,直奔城东。
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相对来很是偏僻与外表荒芜的院子。
“殿下,您来了。”
朱栩刚下马车,门就打开了,一个年轻白净的太监急匆匆跑了过来,一脸殷勤道。
朱栩点了点头,迈步向里面走去。
“你是曹的徒弟?”朱栩一边走一边淡淡问道。他最讨厌这个时候的院子了,走都要走半,太大了!
太监立即道:“是殿下,的李德勇,原先是在浣衣局,后来曹公公赏识,给安排到这来,为殿下看管这个院子。”
朱栩绕过花园,穿过亭格院子,最后来到后面的大院子。
不过如今都已经被推倒,只有外墙留着迷惑外人。
李德勇很是殷勤,在朱栩身边不停的介绍“殿下,按照您的要求,划分了五个院子,都是不相通的,另外您让我找的人,也都找了,再过几都可以搬进来。”
朱栩走进来,五个院子都看了眼,暗自点头,这个李德勇看似年轻,办事倒是挺靠谱的。
朱栩看完,满意的看着李德勇道:“李子,恩,办事不错,这差事办好了,银子少不了,到时候不论是司礼监还是内官监都随便你挑。”
李德勇脸色大喜,连忙道:“能为殿下做事,是的荣幸,哪敢要您的赏赐。”
朱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坐在马车里,朱栩默默的盘算。大明到了现在,可以已经腐朽到了极致,不下重药基本是没救的。这个时候大明,需要药方,更需要银子。
只是,大明的经济实际上已经展到了半资本半封建的地步,一个劲还给农民加税,不但不能增加税收,反而会激起更大的民怨。想要赚钱,还是得向大地主大商人地主这些阶层下手。
如今这个群体穷奢极欲,以他的手段,很快就可以从他们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朱栩盘算着,很快也到了皇宫,回到景焕宫,曹文诏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样了?”朱栩脱掉外袍,就问向曹文诏道。
曹文诏神色疑惑,对着朱栩道:“殿下,很奇怪,皇上将那道折子留中不了。”
留中不,就是表示皇帝认为此事没有必要回应或者暂时无法回应就留着,不还内阁公开。
朱栩摸着下巴,也一脸的古怪,自语道:“这不是皇兄的脾气啊?”
尽管面对清流的这场进攻,朱由校是全面溃败,但怎么也是皇帝,而且朱由校也不是这么软弱的性格,不至于一点脾气都没有。
朱栩思索半,忽然道“皇兄现在在哪?”
“殿下,在御书房。”曹文诏道。
“我去探探风。”朱栩将刚刚脱下的衣服又穿上,直接出门奔着景阳宫走去。
朱栩刚刚走近御书房,若是往常早就有人跑过来,他都快到了,两个太监,两个侍卫都笔直而立在门前,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
朱栩心生疑窦,背着手,踱步过去,目光在四人脸上不断的打量。
直到快到门口了,四人都一动不动。
忽然间,朱栩脚步一顿,左边的太监不停的向他眨眼,有着示警的意味。
朱栩嘴角动了动,微微点头,然后一脸笑嘻嘻的走进御书房。
不等他喊出口,朱由校就大喊着,语气充满了激动,向朱栩招手。
“六弟,快来,快来,看看朕做的这个,比坛如何?”
朱栩心里顿时一惊,朱栩往常都是叫他皇弟,只要极度高兴了才会叫他六弟。
‘到底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朱栩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