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信王殿下的报告,百无聊赖的回了景焕宫。 Ww W COM
朱栩一进门,就对着不远处的姚清清喊道“清清姐,做些吃的,我饿了。”在张皇后那倒是吃了点心,但不压饿。
姚清清连忙答应一声,起身向里面走去。
“殿下。”
曹文诏这个时候也从宫外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的道:“信王殿下那边安排的人,好像都撤离了。”
朱栩刚在躺椅上坐下,拿过一本书,闻言一愣,道:“真撤离了?”
曹文诏道:“是,真撤离了,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听信王殿下很是生气,好像在宫里骂了什么于国无益,混吃等死之类的气话。”
朱栩眨了眨眼,估计有更难听的话曹文诏没敢。
他心里嘀咕,这还真信王殿下的性子,一旦对别人又了某种定义,谁劝都无用。历史的他,当了皇帝之后,但凡给他这种印象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哪怕战死了也都没放过。
好比孙传庭。
“找人盯着,心一点。”
朱栩对朱由检还是不怎么放心,想了想道。
曹文诏也点头,别的事情都还好,万一兵工厂的事露馅,那绝对是塌地陷。
曹化淳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殿下,据辽东孙督师要回京述职。”
孙承宗?
朱栩眉头微动,这个人是守山海关或者现在辽东最有力的人,但辽东向来是个是非之地,不管谁在那,弹劾的折子都少不了,而且事关方方面面。
朱栩低头思忖,他将魏忠贤给打压了下去,没有他的掣肘,加上努尔哈赤重伤不愈,情势是否有改观?
想了半晌朱栩也毫无头绪,只能问曹文诏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据是辽饷的事。”曹文诏道。
朱栩点头,历史上,这个问题一直会困扰大明到崇祯末年。
大明这个时期处于冰河,灾包括地震,干旱,蝗虫等等,而**了,除了外因,就是庞大的士大夫阶层加上皇亲国戚,他们不但不用纳一分钱,反而不断侵蚀已经山雨飘摇的大明的每一分血肉。所以,大明的国库收入日渐减少,各地用于兵饷,赈灾的银子却越来越多。
自然,最后这一切又转嫁给底层人民,官逼民反,如此反复不绝。
曹文诏见朱栩沉默不语,又低声问道“殿下,您要见一见孙督师吗?”他隐约能够明白朱栩做的所有事情的意图,所以才问了一句。
孙承宗,有着极高的威望,不止在东林党,朝堂之上,民间也是,而且,还是皇帝朱由校的座师,自然更不同。
按理,这样一个人威望甚高的人不应该被弹劾才对,偏偏这个时候大明朝局诡异莫测,哪个也无法保证谁第二不会被墙倒众人推,下场凄惨。
所以,不管是六部尚书侍郎,还是九卿的头头,亦或者内阁大学士,无不忧惧。
这也造成了朝堂上不停换人的局面,崇祯一朝十几年,换了三十七任辅,可见一斑。
朱栩微微摇头,道:“不必了,咱们现在也无能无力,还是抓紧做自己的事情。”他现在也是要势力没势力,要银子没银子,只能加块脚步,留待日后了。
曹文诏也点头,朱栩的身份比较敏感,很多事情不能明着来。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殿下,那个婢女,就是那个爱儿,该如何处置?”
朱栩躺在椅子上,目光不由一寒。这个婢女年纪心机如此深沉,绝不能留在宫里!但她知道的秘密又太多,放出去也不放心。
朱栩右手敲着桌子,默默盘算。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喜欢杀人。
忽然间,朱栩心里一动,道“你去将萃芳楼买下来,交给她去做。”
曹文诏一怔,道:“殿下,这是何意?”
朱栩眯着眼,心里算计着,却没有破,道:“派人盯着她,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
曹文诏心下了然,知道惠王殿下估计又要算计谁,答应一声便出去安排了。
朱栩侧躺在躺椅上,翻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歪着头,竟然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姚清清做好饭菜,刚要出来喊朱栩,却见他已经睡着了,轻轻走过来,将书拿到一边,又拿出毛毯给他盖上,她自己坐到一边,静静的刺着女红。
“魏大兄,魏大兄,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月亮高悬,侯国兴横冲直撞,跑进魏府对着书房里的魏良卿大声喊道。
这个是他以前的习惯,并不怎么在意魏良卿。魏良卿目光里冷漠一闪,旋即满脸笑容,跟着兴奋的问道道:“找到了什么?”
侯国兴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边上,道“我找到了一个大、同巨富,据身家数百万,人现在就在京城。”
魏良卿心里不屑,他在锦衣卫也待过不少日子,也抄没过不少达官大户,几百万的身家见的不少,又何必为此兴奋?
侯国兴似乎看出了魏良卿的想法,凑近低声道“我的人还探到他在城外有一个仓库,你知道他运的什么吗?私盐,铁器,茶叶,全都是运往辽东的!我估计,最起码价值一百万两银子!”
魏良卿心里突的一跳,双眼睁大道:“你的是真的?”
侯国兴点头,道:“我亲自去看过,确实是。”
魏良卿站起来,在书桌后面来回踱步,脸上变幻起来。
向金人走私私盐铁器茶叶瓷器这些,在大明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尽管皇帝严禁,朝廷三令五申,但下面的却从未断绝,因为这些人不仅有朝堂暗中高官支持,更有边军参与!
他们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实则从大明建国之初,向蒙古人走私,几百年下来又改向金人,有着一套非常成熟的运作方法,涉及方方面面,早已经根深蒂固。
魏良卿心里激动,若是能够拿下这个人,那么百万两本金就有了,但这些人关系复杂,牵扯深重,一不心口怕吃不到狐狸惹得一身骚。
侯国兴看着魏良卿的神色,隐约猜到什么,试探着道“魏大兄,莫不是贵人不想我们这么做?”
‘下那有皇后娘娘干这等强盗的事情?’
不过魏良卿没有透,沉吟一阵子道:“这样,你先派人盯着那仓库,这个是贵人交待的第一件事,决不能出差错,我明日亲自去会会他。”
侯国兴一听,只得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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