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圣域中四大卡牌王族都有属于各自的文明信仰,但是在圣域陨落之后,长达几百年战争的结果却是,除了三叶草王族之外,其他三个王族彻底丧失信仰,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去向魔法天国妥协。
鲁修斯抿了一口酒水,看着对面的帕瓦罗说:“对你们来说,信仰不错是无关紧要的附庸品罢了,而你们早在毁掉圣域的时候,就已经丢弃了所谓信仰。”
对于鲁修斯略显刻薄的斥责,帕瓦罗并没有去回应,反倒是埋着头继续喝酒,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鲁修斯尖锐的话语一般。
帕瓦罗心里很清楚鲁修斯话语的尖锐,他选用沉默去对待对方,而不是去辩驳什么。
因为按照当初的情况来看,的确就像是鲁修斯所说的那样,当初为了不被教廷和神殿联手铲除,三个卡牌王族不得不向教廷和神殿妥协。
对于帕瓦罗来说,那算是红心王族的污点,是整个红心王族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污点,帕瓦罗几乎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此事。
但是现在,被鲁修斯提起了这件事情,帕瓦罗纵然是心里感到非常的愤慨,却没有话语去反驳。
鲁修斯看到帕瓦罗不啃声,便笑着说:“呵呵,怎么?现在没有话说了吗?还是说你不知道如何去为你的黑污点辩解?”
面对鲁修斯的咄咄相逼,帕瓦罗反倒是平静的下来,不加掩饰地说:“黑就是黑,我没有人好去辩解的,那的确是我们整个红心王族的污点,这一点我向无论是我还是我的那些先祖,亦或是将来我的后辈们,都不会想要去辩驳什么。因为我们的确为了活命舍弃了曾经的信仰。”
是结果,结果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而过,我们不但成功保全自己,而且还反过来控制了教廷和神殿。”
见鲁修斯很是不屑,帕瓦罗紧接着说:“你不要想着否认,你也否认不了,难道你敢说教廷和神殿不是在棱钻和黑矛两大王族的控制下?你不是被教廷和神殿联手赶出来的?”
鲁修斯知道帕瓦罗这是找机会反击自己,他反倒是裂开嘴笑了起来:“恐怕让你失望,其实哦离开西大陆完全是出于自愿。”
于自愿?”帕瓦罗闻言顿时感到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鲁修斯是因为不敌棱钻和黑矛的夹击。不得不选择退走。
但是帕瓦罗没有想到的是,鲁修斯并非是被迫离开西方,而是自愿主动选择离开,穿越迷雾森林横渡大洋来到东方,可以说他是避开棱钻和黑矛的锋芒,但却不能说他是被驱赶或是为了逃亡。
帕瓦罗不禁哀叹一声:“真是太让人失望,想不到我给他们两家留下那么多的精囊妙计,最后他们居然都没有用上,就这样让你给成功躲避。”
鲁修斯闻言不禁笑着说:“你果然也有布置。只是我没有给你们那些布置爆发的机会,我选择了直接离开西大陆,就好像你自己一样,避开西大陆争锋的开端。”
实际上。无论是鲁修斯还是帕瓦罗,他们都很清楚避开最初争锋是最明智的。
要知道圣域最后一次开启,虽说鲁修斯用安息之地封印了父神,但是仍旧有大量的神明逃离圣域的镇压。那么多的神明涌入西方,必然会对西方现有的势力产生威胁。
尤其是对于教廷和神殿来说,那些占据教廷和神殿许久的神明们。未必就肯定接纳从圣域里逃出的神明。
也正是因为最简单的接纳问题,导致会导致整个西方都陷入纷争,从圣域中逃出的神明们,也需要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
但是西方的土地划分早已经被神殿和教廷确定,根本没有空出的地方给其他神明,所以那些神明之间必然会爆发一场场可怕的大战,为了争夺属于自己的地方,也是为了争夺信仰的源头。
不同于棱钻和黑矛两家,鲁修斯和帕瓦罗都没有足够的根基,在西方他们两可以说几乎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势力。
若是棱钻和黑矛想要铲除他们两,可以说两家任何一家随便出动一部分兵力,便足以剿灭两人那一点点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
要是教廷在西方可是占据着绝对统治地位,而神殿的统治地位仅次于教廷。
棱钻王的后裔显然早已经融入到了教廷的统治之中去,作为教廷在世俗之中王权的代表,棱钻王后裔便把持着王权。
尽管棱钻王后裔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昂过,可是在整个西方来说,棱钻王的势力却已经遍布几个实力雄厚的帝国之中,他们把持着那些帝国的朝政,再加上背后拥有教廷的支持,棱钻王算是西方首屈一指的强横势力。
至于黑矛王,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棱钻那样强大的基业,但是黑矛王在西方的南部沿海国度,始终都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据说当初黑矛王族离开圣域,起先也是在教廷和神殿统治的帝国里任事,但是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因为有着棱钻王族的存在,两家自然要进行一些争斗。
同样是延续了百余年的争斗,最终棱钻王族占据上风,黑矛王族不得不避其锋芒,当时黑矛王族的后裔们,为了臂铠棱钻王族借助教廷势力的打压,便在战争神殿一些不愿屈从教廷统治神明的帮助下,悄悄在南部沿海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得知黑矛王族在南部暗中建立势力之初,教廷和棱钻王族都曾想方设法进行各种打压和干预,甚至教廷和棱钻王族专门发兵征讨南部诸国。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南部诸国居然全然不顾当时教廷的强势,联合起来在神殿和黑矛王族的驱使下,正面对抗教廷和棱钻王族的联军。
双方之间爆发了惨烈的战争,那场战争持续了很多年,期间南部诸国曾经不止一次几乎将要被教廷和棱钻王族联军攻破。
可是每当战争的紧要关头,南部诸国总能够化险为夷。能够在最最关键的时刻爆发出不屈不饶的可怕意志力。
硬是将战争给拖延下去,最终教廷和棱钻王族似乎觉得战争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好处,当时教廷和棱钻王族控制的那些强大帝国,内部也因为连年战争产生了一些问题。
最终教廷和棱钻王族只能够妥协,算是默认了南部诸国遗迹黑矛王族的存在,选择退兵将南部诸国让给黑矛王族和神殿。
作为旁观者,无论是鲁修斯还是帕瓦罗,对于那场持续百余年的战争,都有着各自的见解。
时至今日提及此事的时候,帕瓦罗会忍不住叹息:“哎。或许当时若是我的先祖趁机暗中崛起的话,红心王族在西方也能够拥有一席之地。”
鲁修斯闻言笑着说:“呵呵,只可惜,你的先祖没有把握住那个机会,其实当时教廷和神殿,都快要被那场战争给拖垮,要知道当时教廷和神殿统治的地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地区已经出现饥荒,还有一些地方出现了各种瘟疫。民众流离失所,教廷和神殿的信仰几近崩溃。”
帕瓦罗闻言顿时笑着说:“恐怕你倒是很期望,当时教廷和神殿会被战争拖垮吧?”
我并不希望看到教廷和神殿被那场战争拖垮。就好像我不希望看到战争将整个扶桑拖垮一样。”
帕瓦罗闻言感到有些惊讶,而鲁修斯随后又继续说:“若是战争真的将教廷和神殿拖垮,那么恐怕整个西方都建面临无法挽回的绝境,那时候恐怕民众几乎已经全都病死饿死。”
呵呵……”帕瓦罗不禁笑了起来:“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是如此的怜悯世人,可是这不应该是教廷的教义吗?为什么你却总是仿佛救世主一般的怜悯世人呢?其实世间最不缺的就是普通人,他们就像是地上的野草。田野里的老鼠,永远都拥有着可怕的繁殖力。”
许当初教廷和神殿最终被拖垮的时候,大部分西方会出现饿殍遍野的现象,甚至可能会有很多人被饿死,可是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修养,很快人口便会重新恢复起来,西方也将重新繁荣起来。”
听着帕瓦罗的话语,感受到帕瓦罗对于生命的那种轻视,鲁修斯不禁带着怒意说:“你不要忘记,在你看不起那些普通民众的时候,你其实也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哦,不不,鲁修斯,你居然会觉得,我们也是那些民众的一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早已经跳出了民众之列。”
顿了一下,帕瓦罗端起手中的酒盏,指着酒楼外繁华的街道说:“你看一看,外面的景象,这些愚民还在享受他们仅有的安宁,全然不知道自己大难将至,这就是普通的民众,对他们而言,他们是不可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他们就像是一群羊羔,鞭子往那边挥动,他们就会向那边奔跑。”
你我?我们手中便握有鞭子,我们将会决定他们的命运,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不同,所以你一直悲怜世人,将自己也当初他们之中的一份子,这便是你的不是。”
说道机动处,帕瓦罗手举酒盏站了起来,意气风发地说:“你应该站起来,站在你所处的高度,俯视那些仿佛蝼蚁般的民众,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真正成为一个上位者,你懂得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一切的事物和人。”
鲁修斯抬起头,看着站在那儿的帕瓦罗,此时此刻,他能够深切感受到,帕瓦罗骨子里的那份骄傲,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心底对于民众的那份轻蔑。
没有起身,鲁修斯低下头独自饮了几口酒水,突然将放在一边的枪举起,对着站在那儿的帕奥罗便是一枪。
后者完全没有想到鲁修斯会突然开枪,避闪不及的情况下,手忙脚乱地摔倒在地上,酒水撒了他一身,整个人狼狈不堪地瘫坐在桌子旁。
鲁修斯收回手中的枪械,看着浑身酒水狼狈的帕瓦罗揶揄道:“你看到了?有些时候当你自以为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时候,往往使你放松警惕最容易中枪的时候。”
帕瓦罗怒视鲁修斯低吼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说不过别人居然就直接动武,哼,亏你之前还大义凌然地说自己有着大气魄。”
鲁修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回应:“我可是从没说过,我拥有什么大气魄,我就是我,普通的一个人,尽管拥有了圣域缔造者的传承,但是就像三叶草王族是草根机械工匠出身一样,我始终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帕瓦罗冷笑着嗤之以鼻:“哼,你觉得自己是普通人?那你为何还要干涉唐帝国对扶桑的控制?你为何不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一边旁观?”
面对质问,鲁修斯始终保持着平静和淡然,举起手中的酒盏,喝了一口里面的酒水,说:“很简单,就像是我说过的,每个人都应该拥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而我,也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同时我要让扶桑民众也拥有那样的选择权,选择属于自己的命运。”
什么?鲁修斯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固执?你明明知道,我们两其实可以合作,我们可以一同在东方建立起强大的势力,只要你帮我恢复沙海帝国的统治,让我吞并整个东方,借助东方的气运和人力物力,我们绝对有能力反攻西方,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呢?”
说到这里帕瓦罗已经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他对于鲁修斯的固执感到难以理解,更加无法容忍鲁修斯始终不愿与自己合作的那份固执。
面对帕瓦罗的歇斯底里,鲁修斯云淡风轻地一笑置之:“呵呵,东方中土有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概说的就是我们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