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石真的会放过葛翰么,答案显然是不,以秦石的性格,从葛翰入侵赤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意味着他的死亡,秦石做好计划,等待葛翰入瓮,就是为了取他性命,所有任他跑的再快,又能跑的出他的手掌心吗,
秦石冲花零看了一眼,花零早有预料一样,在葛翰起身前的半秒她就动了,如一株带刺的玫瑰一般,守在酒馆的门口处,
葛翰心底一沉,先是回首朝秦石望了一眼,而两人相互对视,秦石耸了耸肩,道:“别看我,我说过我会放你离开,但她可沒有说过,想要活命,那也要靠你自己争取,”
葛翰闻言,老眼毒辣起來,他是对秦石有所忌惮,但花零五天之境的修为,在他看來还不足为惧:“丫头,那小子我是惧怕的几分,但若换成你想阻拦我,那还不够格,”
旋即,他冲着花零的酥胸就是一掌,
砰,
但在那雷厉的掌风下,花零美眸淡漠,不躲不闪,迎击而上,这叫葛翰也是微微吃惊,旋即老脸都狰狞起來:“哼,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虽然沒能杀死那小子,但若是杀了赤炎花零,那也必然是大功一件,”
砰,
两掌剧烈的冲撞,顿时产生巨大的波动,整个酒馆在那可怕的余威下都剧烈的晃动起來,好在秦石从后方及时出手,一座金塔将两人牢牢的封锁,这才免去酒馆崩塌的后果,
众人的目光朝中央望去,当余威散尽时,秦石挥挥手,金塔散开,但其中的画面,却是叫所有人都呆滞了,
本來,众人以为,以葛翰的修为,这一掌下去,那花零即便不死,也是难逃重伤,
但此时,花零仍是亭亭玉立,优雅的站在酒馆中不说,她手握一把闪烁着青蓝色流光的剑刃,那剑刃狠狠的刺入葛翰胸口,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盯着自己胸口的剑刃,葛翰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愤怒的瞪向秦石:“断,断水剑,小子,你从來沒想过放过我,”
“葛翰国师,你说这话,可是诬蔑我了,我刚才就说过,我允许放你离开,但能不能离开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如今你实力不如花零殿主,被杀了,那也是你沒有本事啊,怪不得我,”秦石冷笑道,
葛翰闻言,突然狂笑,他使劲的点点头:“好,好,好,好小子,是我上了你的当,是我出卖了圣风,但是小子你别得意,这一切都不会结束的,圣风和那个势力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
“那个势力的人,拥有无上大能,你早晚会死在他的手中,你就等着被他撕碎吧,不单单是你,你的女儿,赤炎,什么狗屁秦宗,都不会有好下场,”
葛翰临死前疯狂的咆哮,但任他喊破了喉咙,秦石也是不动于衷,他并未因葛翰的言语冲撞而愤怒,反而十分的坦然,
这时,他突然走上前,一只手搭放在葛翰的肩膀上,从他的耳边冰冷道:“呵呵,老家伙,你多虑了,就是他们不來找我,我也会主动去找他们的,只是那一幕,你看不见了,”
葛翰愣了一下,但不等他在回神,秦石冲着花零使了个眼色,花零玉手用力的抽出,断水剑直接将葛翰的肉身斩断了,临终前,葛翰就那样瞪大着眼睛,一脸惊容的凝视秦石,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轮回,沒人能够逃脱,这就是你此生的报应,去下面慢慢的还债吧,”秦石大手一挥,将葛翰的眼皮抹下:“希望下辈子,你能做个好人,别在去伤天害理了,”
葛翰被杀,算是彻底拉开了赤炎与圣风大战的帷幕,血巫师从秦石的空间戒指中百无聊赖,跳出來道:“桀桀,小家伙,这第一战,看样子很顺利吗,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隐瞒的这么好,刚才连我都以为,你真的束手无策了呢,”
“沒办法啊,圣风的那些家伙,一个一个都是活了百年的老妖怪,精明的狠,只有连你们一起隐瞒,才能够真的引他们上当,当然,这也只是葛翰,他太过傲慢了,若是换一个人,我也沒有把握会这么顺利,”
“行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兆头,接下來你肯定能够披荆斩棘,连乱域都敢大闹的家伙,一个圣风难不倒你,”
“希望如此吧,”
秦石长叹一声,只是他心中清楚,这一战看似轻松,但对他于他的压力,却远远大过于乱域一战,因为当初在乱域时,他是沒有后顾之忧的, 是放手一搏,他想的,就只是离开,能回到玉罗刹身边,所以哪怕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但这一次,他不能,也不敢,
这一战,他身上背负了太多,金言,爷爷,赤炎,秦宗,秦家,他所有的至亲至爱,以及对玉罗刹的承诺,这一切,都是当初乱域一战中从未有过的,所以他不敢败,也不敢死,
“希望,袁博沒有骗我吧,”
秦石低头朝手中望去,从他的手掌里,是一张影视输送器,
“小家伙,我问你,你刚才和那老鬼说的话,是认真的吗,”而正当秦石沉思时,血巫师突然发问,
这一下,叫秦石先是怔了怔,这才回过神來,道:“你是说,溟组的事吗,”
血巫师点点头:“嗯,你要主动寻找他们,”
“是啊,毕竟总是这样被人追杀,多多少少会感觉到一些不爽,而且,我发现,我现在所有的矛头,暗的明的,最终全部都指向溟组,邪魔,崩玉,封痕,秦家的使命,雪心的仇恨,如今的金言和爷爷,以及我和乱域的恩怨,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冥冥之中,都在将我朝溟组的方向引导,现在,唯有玉姐的伤势和溟组无关,但是我觉得,玉姐灵魂上的伤势,和她來自万年前的神秘身份,很可能也和溟组有关,这一切,看似巧合,实则不然,”
秦石分析着,旋即道:“但是,我现在对溟组的了解甚少,溟组对我却是了如指掌,这样不好,叫我感觉到很不安心,我必须要对溟组多了解一些才行,而现在,想要了解最容易的办法,就在圣风,”
“嗯,”血巫师声音上都出现几分惊色,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从圣风的那个溟组弟子口中了解溟组,小子,你疯了,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弄不好,那可是要丢了性命的,虽然我也承认你的天赋异禀,但你现在的羽翼还不够丰满,你在溟组眼中,至多只是只雏龙,”
“我知道,但沒办法啊,你也说过的,溟组在三万年前,就已经掌握了遮天的三魂七魄,只是好像缺少着什么契机一样,现在溟组既然行动了,那说明那个契机已经找到了,封痕也就危险了,我必须要在遮天复活之前,救出封痕,他是我兄弟,也是因为我,才落入溟组手中,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秦石决然道,
血巫师急切的张了张嘴,但千言万语想要劝说秦石的话到了嘴边以后,突然间就沒有声音了,最后他也沒有说出來,只是摇摇头:“罢了罢了,你的性格,决定的事,那是谁也沒办法劝阻的,只希望你不要冲动行事才好,你别忘了,你说过,这一战,不是你个人的战争,而是背负了众多人的信心与性命,”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我不会拿他们的性命去做赌注,”
“这样最好,”血巫师不在多言,
而这时,花零已经将葛翰的尸体用灵力处理掉,叫酒馆中的血腥味淡去,又恢复了浓郁的桂花香,秦石深深的嗅了嗅,笑道:“还是这个味道好闻啊,”
“要怎么处理他们,”花零冲着跟随葛翰而來的那群弟子指去,
秦石回身看了一眼,那群弟子猛的哆嗦一下,一个一个的都将头颅低下,更有夸张者,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我们也是秉公办事,这和我们沒有关系啊,”
“是啊大人,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都再也不会圣风,以后就隐居山林,绝不在和赤炎做对,”
秦石眯了眯眼,在心底挣扎一番,说实话,他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他有他自己的执念和底线,只是,他知道,这群人放不得,否则很可能会对接下來的计划造成巨大隐患,若真是如此,叫金言有个三长两短,那时候,他定然无法原谅自己,也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用那个金纹烙印吧,这群人的修为皆在你之下,凭你那个诡异的武学,应该能够控制的住,等到此事结束以后,是放了他们杀了他们,就无所谓了,”血巫师道,
秦石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他都忘记了他还有金纹烙印这个底牌,激动的点点头:“嗯,这样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金纹烙印,”
旋即,他大手一挥,数以十几的灵魂金芒笔直射出,击中酒馆中除了花零以外的所有人的胸口,
“嗡,”顿然,金纹如紧箍咒一样,同一时间控制住这群人的识海,接连,秦石注入梵文:“想活命者,在此静候,违令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