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宫内,通教主,朱篷和金蝉子落座。
待三宵送上灵果和酒水之后,整个上清宫便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当中。
只见通教主伸手拿起一坛酒,将盖子掀开举起,开口道:“来,我敬两位一杯!”
见状,朱篷和金蝉子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里的骇然。
通教主是什么人?
那可是六圣当中有名无拘无束的主。
可是现在呢?
通教主居然跟他们客套起来了,可见其内心此刻是何其的无奈。
当即,朱篷和金蝉子举起手中酒坛道:“多谢通教主!”
见状,通教主微微一笑,随即拿起酒坛在朱篷和金蝉子的目光注视下咕咚咕咚的狂饮起来。
看到这一幕,朱篷不由皱了皱眉。
通教主居然如此作为,其内心只怕不好受吧,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带着浓浓疑惑,朱篷亦是拿起酒坛喝了起来。
另一端,金蝉子也没有废话什么,直接拿起酒坛喝。
半响,朱篷三人将酒坛之内的酒水喝完。
只见通教主突然将手中的空酒坛丢掷在地,口中道:“爽快,怪不得你们都喜欢喝酒,原来此物真的能够让人缓解内心压力。”
见此情形,朱篷和金蝉子将手中空酒坛放在桌案上,目光看向通教主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后者继续话。
在朱篷和金蝉子的目光注视下,通教主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爆发。
大圣大圆满的境界席卷,通教主突然怒吼道;“凭什么,凭什么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身死而不能插手!”
“凭什么我就得遵从那所谓的命,就是因为道圣人的身份吗?”
“该死的鸿蒙紫气,该死的不死不灭,都是拘束,都是不愧为,圣人,不过是一群被道在棋盘之上摆弄的棋子罢了。”
到最后,在刚毅的通教主的脸颊之上,两行清泪随之划落。
这一刻,三界地异象翻滚,圣人落泪,地变幻。
这一幕,看得朱篷和金蝉子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通教主会出如此言语,更没想到后者悲由心起的情况下居然落泪了。
许久,朱篷才率先回过神来,目光看向通教主道;“通教主,你这是?”
闻言,通教主回过神,看了一眼朱篷和金蝉子,突然苦涩一笑道;“抱歉,我失态了。”
话间,通教主坐回位置上,但其身上压抑的气势却是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可见其内心的愤怒达到了何等的程度。
见状,朱篷开口道;“通教主,本帝也听闻帝无带领魔族大军攻打金鳖岛的事情,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不仅是朱篷,金蝉子此刻亦是露出好奇之色。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是从通教主的反映来看,绝对是有问题,而且这其中似乎道也在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
在朱篷和金蝉子的注视下,通教主双拳不由一紧,咬牙道:“帝无,他算什么东西,我以诛仙剑阵设下的防御结界岂是他带领着的那些歪瓜裂枣能够攻破的。”
“如果不是道,帝无岂能带人进入金鳖岛,岂能屠戮我的弟子,岂能让我被困上清宫无法动作,岂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两尊圣境弟子前往灵山而无动于衷!”
听完通教主的话,朱篷和金蝉子沉默了。
原来这件事情当中还有如此隐情。
通教主以诛仙剑阵布下结界,别是帝无,哪怕是五圣齐至只怕也难以在短时间之内打进来。
毕竟通教主可不是封神时代的莽汉,他对于诛仙剑阵的感悟之强只怕已经不迅速与上古时代的魔族之主罗睺了。
而且在帝无打入金鳖岛之后,通教主居然被道限制了,那道到底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佑魔族?
那简直是扯蛋。
那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让道如此的不管不顾?甚至一点都不考虑通教主的感受?
哒哒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彻。
紧接着就是看到云霄急匆匆的闯入了大殿。
待抵达殿内之后,云霄躬身行礼道:“启禀师尊,刚刚受到消息,昆仑山被攻破了,阐教损失惨重,据只有云中子和玉鼎逃过一劫,其余人皆是陨落了。”
咔嚓
破碎声响彻。
通教主眼前的桌案一角裂开,其眼底怒意升腾间,双眸之内寒芒毕露道:“真的动手了吗?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朱篷和金蝉子也愣住了。
金鳖岛之后就是昆仑山,那接下来是不是该首阳山的人教了?
最关键的是,从这件事情就不难看出,道在扶持魔族,扶持帝无,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阴谋存在?
“滋滋!”
就在此时,上清宫之内,空间被撕碎。
紧接着就是看到满脸怒火的玉清原始从其中走出。
待身形落地,原始甚至都顾不得朱篷,金蝉子和云霄的存在,直接开口道:“通,道是什么意思,你也是被他困住了才放任帝无那厮不管不顾?”
赫然,原始的状况和通一样,都是被道给限制了,这才导致阐教的损失惨重。
对此,通看向原始道:“二哥,你也是这样,道这是拿我们的弟子给帝无铺路,他这是要扶持魔道盛起,他想要演变道魔大战!”
此话一出,原始为之一振,身上怒气于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阵骇然,不可思议道:“道魔大战?这怎么可能,上古时代道魔一战定乾坤,道主魔辅已下定论,道为何要打破这样的平衡?”
许久,原始回过神,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拳紧握道;“怪不得那帝无提升那么快,怪不得魔族的那些家伙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到最后,原始周身气势迸发,上清宫房顶瞬间破碎,昂首看穹道:“道,你当我原始是什么,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