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豪只是经验不足,不是傻子,安能不知道这是有所求,而且这样简直太棒了,起码是在,不会弄死他们两兄弟啊,不然什么送信的事情。 Ww WCOM
钱豪马上道:“这个,安大人倒是很听过,在那些大人们跟前好像很得信用,具体的事情,卑职官卑职,就见不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方师爷听了,也是很高兴,他是实在没有得力而又敢于去帝都的人探听消息的,但是知道自己在帝都有一个“奥援”,也是蛮有利的,虽然当初是因为不看好安蓝在帝都的展,才自愿留在山东的,不过现在看来,却也不错呢,“对了,京城之中,到底何人主事,有民间传言多多,光怪6离,自然无人可信,但是太子是否还活着,这你知道吗。”
“这个,”钱豪感觉自己就是在踩高跷一样,不过马上想到了离开京城时候得到的那个册子,上面没有什么之乎者也难懂的字词,都是很简单的字,他当然也记得,“这个我等只是听令的马前卒,比不得安大人那样的高官,自然是不认得的,不过,先帝当日出殡的时候,还是有人去看的了,满朝的大人,即使有人不肯听命新朝,也跟着去哭了一场,先帝的皇子,公主们都跟着去了安排好的陵寝去送行,也有不少前朝的大人,这应该就没错吧。”
方师爷点点头,这大明朝与其他的朝廷不同,极其重视皇子的教育,作为真真假假的统治阶级的一员,方师爷还真是知道,这太子接受的专业皇帝教育可是很专业的,着实有不少大儒名宿给太子上课过,其他的皇子公主也是偶尔可以见一见的,既然这么多名字都见过太子了,那么太子确实还是在的。
不杀太子,安定地方,还开科取士,这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新朝气象,事实上,方师爷也有那么点动心了,自己的儿子还在老家读书呢,如果风向好的话,可以去帝都试试运气,总不能一代代的给人当师爷吧。
这也是个好机会。
“听主政的大人是姓牛,还有姓李,好像都是河南人,不知是否会轻视江南人啊。”
晚明完蛋的原因之一,就是党争,明末党争的大致走向,就是以江南工商大地主缙绅支持的东林党,复社对阵被污蔑上阉党的“帝党”,也就是以鲁党(就是山东,别想歪了)楚党、宣党等被打压,也没有什么大地主控制的士绅的士子群体,等到八旗抢劫兵和李自成的顺军来回在山东,河南,山西搅和一番,把这些名为“阉党”实为“帝党”的人,家园扫荡干净,失去家人和经济来源,也没有了学生可以来考科举的时候,大明官场的平衡也就彻底完蛋,东林党们“众正盈朝”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商税不收了,矿税不收了,也做到了“轻徭薄赋”,交税这种事情就让那些“泥腿子”去做吧,咱们读书人是不谈钱的。
是啊,泥腿子考试考不过东林党,漂亮话不过东林党,但是打架比你强啊,人家顺军就顺顺当当的进了帝都,两个原本被轻视的举人也进了执政,当起了大员了。
万一这两个河南人合起火来欺负回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的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安大人似乎挺得用的,那祭文就是安大人念的,不过,我没见到姓牛的和姓李的大人,是一位吴大人命我等来的。”
“嗯,”从这不是文人的前锦衣卫口中还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玩意儿的,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帝都的秩序还算不错,虽然物价稍有升高,但囤积居奇的粮商们不断的被从外地从粮库内运出来的粮食击垮,还是维持着物价的稳定的,起码没有演变成几次八旗兵入关导致的一两银子一石米的窘迫了。“那那位吴大人,有没有过什么其他的事务,比如为什么让你二人来我知府衙门,然后越过了巡抚衙门,还要去给其他州府送这例题的吗。”
钱豪一阵错愕,似乎不明白什么意思,但马上心道:“这是有什么不妥的吗。”
方师爷道:“也无什么不妥,嗯……”考虑再三,还是不要让这官场的龌龊为这帝都来的人所知了,尤其是还是前朝的锦衣卫,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虽然锦衣卫实际战斗力一般,不然的话,这大明朝是怎么亡的呢,当然了,这也就是在上层了,对不知真相的群众们来,还是可以吓唬吓唬人的。
钱豪和方师爷属于麻杆打狼两头怕,都是纸老虎,如果有人敢讲明白了,不定就会有恍然大悟,然后一起上下其手去做事的感觉,但现在是不行了,于是也就起了钱豪所的帝都见闻。
“对了,二位此行辛苦,明日我再来搅扰,带二位在济南的山山水水转转。”方师爷虽然没有得知自己真正想要的,但也打听出来不少东西,比如新朝廷很有钱,就好像毫不在意国库里那么点积蓄一样的话,估计是从陕西运来了钱了,所以才能这么花,方师爷可是知道,帝都的仓库有多空的。
帝都的仓库空在哪?归根到底还是朝廷的财源完蛋,外加各方贪污了,不别的,有这么一个故事,崇祯11年修宛平城时,工部、顺府、河道御史等最初估算的工料银是三十二万两,崇祯帝让太监武俊核算,仅需十四万九千五百两;竣工后实际仅费十二万五千多两,节余两万三千多两归库收讫,结果武俊遭到了因为省钱而断人财路后,被那些同僚诬陷围攻,崇祯震怒,将其入狱革职查办……
这一方面,可以是崇祯皇帝做人做事有问题,另一方面来,大明朝的贪污**,确实已经到了,**分子不是问题,不**的人才是问题的地步了,人家贪污已经是官场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