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熏脸色有些变化,但是深深的点点头,道:“那就拜托长老了。”
王建将李永熏送回家中,记住住址后,也就没有继续死缠烂打,他自我感觉与李永熏有了一丝默契,会合作,至于合作以后的事情嘛,王建却还是准备慢慢观察这个妹子。
这段日子以来王建自然是各色美人儿见了个遍,不过也渐渐懂得美女易得而贤内助难求的难度,这个时代的贵族姐个个都是缠足,所谓相夫教子的知识基本上就是宫斗,真有李向前那样好运的万中无一啊。
不过,本想心谨慎的念头,他还是没有去李永熏价值打扰,但已经起了心思,决定明一早就命人送早餐来,至于其他的,也嘱咐李永熏明不必出门,静候消息就是。
虽然还想着那美人儿的事情,但是他却知道不能心急,他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在长老们之间宣称,自己发现了一个身上有冤情,杀父之仇的正妹,那脸蛋身材完全符合长老的审美观,而且家室清白,还识字,个性独立,简直就是……
如果自己出去,还不得被狼群们直接抢走,这年头,也许漂亮女人不少,但是符合长老要求的基本上太难找了。
不过,似乎有个人还算安全。
李向前听完了介绍,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看王建,道:“迷上了?”
王建依然硬挺着道:“没有,就是觉得这姑娘很可怜,能帮帮忙的话也是一个功德啊。”
李向前看着他,忽然一笑,拿出手机的拍照功能,让王建看着里面自己的脸,道:“你看看自己的脸,就这么像圣人吗。”
王建道:“你这么就过分啦,谁还不能做点好事儿吗。”
李向前忽然大笑起来,道:“就在此时此刻,室外温度都在零下,每一刻很可能就有一个冻死的,而在我们统治区外,这年关底下,被失去管制,肆无忌惮的地主们逼迫的卖儿卖女的穷人也是数之不尽,这些人你不可怜,一个分到了锦衣卫区的房子,很可能还有一些财产,个人还懂得算账,会做生意的姑娘,要不是老爹死了不到三年,甚至嫁给前锦衣卫的人都是没问题,人家需要你可怜?”
王建被看破心事,之前自己在面对和谈论外地那些穷人时候,表现的有点铁石心肠,也是在新时空见了太多死亡与悲哀,忽然表现的热心肠,确实让人怀疑啊。
李向前似乎看明白了什么,道:“好啦,其实这种事也正常,人之常情,不过啊,王建,你得明白,咱们所处的位置,可以有爱情,但绝对不能让女人,尤其是新时空的女人牵着鼻子走,她有兄弟吗,万一和其他人的女人一样,缠着你让你给安排一个大官儿做,甚至是安排一个位置,包庇那子的所作所为,欺男霸女,你也干吗。”
王建道:“这没什么的,她就是一个人,没有兄弟啊。”
“呵呵,连人家家里都打听清楚了,还没有心思,不过呢,你自己斟酌吧,现在是独女,但是一旦真和你成事儿了,她会在瞬间多出来一千个兄弟,一百个长辈,诸如此类的。”
王建叹息一声,道:“好吧,我就想帮她报仇,然后换个好感……”
李向前道:“你这样的行为,就跟那些备胎以为自己为女神鞍前马后就可以换取爱情一样,但女神永远只需要洋大人,哪怕是穷鬼洋人的啪啪啪啊,所以,问题永远不在人家身上,至于你啊,既然想追,就浪漫点,带出去,直接那啥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这样。”
王建有些严肃,道:“我是很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的,我很喜欢独立的女生。”
李向前叹息一声,道:“你刚才,烫死你未来岳父的,是成国公朱纯臣家里是吧,好像崇祯就是将太子托付给朱纯臣,可是朱纯臣第一时间就把太子卖给李自成,还送了劝进表,希望李自成当皇帝,嗯,这很有爱啊,你去弄死他就是了,随便找个罪名。”
王建看了看他,道:“不能用害死永熏的爸爸的名义吗。”
李向前似乎很无聊的甩了甩肩膀,道:“这种事,哪怕我不是律师我都知道怎么狡辩,无非是,我不知情,都是下人自作主张,您看我家里的下人您喜欢都杀了就是,当时的情况很着急,我以为是是贼人假扮皇帝叫门,哪里敢开门的呢。”
王建咬着牙,道:“热水看的那么准,肯定是有在偷偷观察,怎么可能不认识皇帝!”
李向前道:“这种事,通常都是的人不信,听的人不信,无非是大家打马虎眼过去就是,真计较起来,当日除了大学士范景文,户部尚书倪元璐,这些真正的忠臣以外,都可以去死了,因为他们没有去听从景阳钟的宣召去宫里。”
王建道:“我这不是找点理由吗,你,想办法把朱纯臣这子的家丁抓出来,先找出泼水导致李永熏父亲死亡的凶手,再想办法治罪,如何。”
李向前冷笑一下,道:“按什么刑法治罪呢,朱纯臣还是很恭顺的嘛,就这么杀了,不给个好点的理由,南方人会兔死狐悲,伤心的,哪怕是马世英那样机灵的人,也不会高兴的。”
王建迟疑了一下,道:“他背叛了崇祯皇帝……”
“全下背叛崇祯的不少,你都杀吗,那样的话没人服你了。”
“他害死了锦衣卫……”
“就这种乱世,一个锦衣卫的命不能换一个国公的命,哪怕是没节操的国公,你看,我印象中,朱纯臣起码进宫拜见太子,来了起码十几次,人家机灵吧。”
王建叹息道:“那你就不能找个理由弄死他?”
李向前道:“很简单啊,今的气太冷了,我心情不好,所以要杀朱纯臣全家,多干净利落?”
王建道:“不是这样,我也知道,这样没有理由的杀人,可是会让人不安的,不是来找你找好理由吗。”
李向前道:“额,这么吧,你是想单纯的弄死朱纯臣,讨好美人儿呢,还是想明正典刑,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就是因为朱纯臣当日害死了你心上人的老爸,所以你要报复,当日了,这种情况下,我建议你趁机把朱纯臣家漂亮的闺女抓起来,以防止人家有样学样去报仇啊。”
王建道:“报仇,怎么报仇?”
李向前耸耸肩,道:“朱纯臣是谁?成国公啊,世袭了多少代的贵族,那是跟随朱棣起兵造反的大功臣,甚至崇祯最后都是把儿子托付给了他,还尼玛是驸马,这种人世代都享用的最好,随便一个丫鬟可能就可以秒杀后世的网红,人家的基因怎么可能差劲?万一留下个女儿,比李永熏还要正点,家里被你杀了以后,人家也有样学样,跑去诱惑了某位长老,结果和你对着干,或者干脆隐姓埋名,仗着美貌,嫁给某位长老,生育下孩子后,专门传播替外祖父报仇的念头,你这怎么得了。”
王建有些脸红,这么一对比,自己似乎确实节操不高,道:“好吧,那我去问问永熏,她喜欢什么样的做法……”
“打住!”
李向前马上道:“你这么做,不是把咱们什么东西都给那女人看了吗,而且一开始就给她选择权,那你下半辈子就等着每跪键盘吧,哦,是跪搓衣板吧你。”
王建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该怎么办。”
李向前微微一笑,道:“朱纯臣就交给我,我早就想敲打敲打这些所谓的大明功勋了,当然了,办法得巧妙一些,至于你嘛,你明就去那永熏那,如此如此,她还不对你死心塌地?当然了,你可得注意保密哦。”
王建听了,连连点头,道:“好法子,好法子啊。”
“对了,你今还带回来个人?”
“是啊,脑子不清醒,似乎发现了咱们出的揭露那些腐儒内幕的书籍,自然是不满,我打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李向前笑了笑,道:“一个迂腐文人,你不打算杀了他,他日后溜出来,肯定是气不过,反倒和咱们捣乱了,黄巢不就是落魄文人出身出身吗,洪秀全也是啊,事实上这也证明了,毫无文化知识的普通百姓是无法成事的,非得是曾经体制内,或者了解体制的这些人,哪怕只能在边缘待着,但了解内情的人才能成事儿啊。”
王建点点头,道:“我马上杀了他好了。”
“咳咳,你可是够狠的,我以前都没发现呢,不过是个妹子而已,至于这么狠吗你,好吧,交给我,我倒是有个去处。”
“好吧,都交给你了,额,对了,你,对于这个时代的女生,我是穿的古朴一点好,还是现代一点好。”
李向前笑了笑,道:“带着鲜花和甜言蜜语就是了。”
孔乙己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只是一个屋,原本都是几个大汉一边喝着酒,一边看押自己还有几个落魄书生,此时几个书生一直在对自己进行抱怨,本来嘛,都是年根底下了,还不回老家抱着老婆取暖,绝对是负能量满满的可怜人,帝都自从清理过各种闲散人口后,真正可以无业流动人口,也就是这些来找机会,渴望一步登的书生了。
但是希望破灭后,这些人也是最最可怕的仇敌,现在他们仇恨的看着孔乙己,似乎没有什么动作,纯粹是因为不敢动手。
孔乙己也是惴惴不安,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几个穿着新式制服的汉子,了几句什么,一直看管自己的那几人马上行礼,任由一人将自己拉起带走。
大晚上的,又是冬夜,看不清楚自己在哪,但知道是衙门,他被带进了一间屋内,一进屋就感觉通体温暖,他不禁放松起精神,自觉是否是要交好运。
“就是你啊,好了,现在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对你进行罚款,你服不服。”
孔乙己感觉面前似乎好整以暇,悠然的很,却是没有那位长老那么情绪化,感觉自己的运气来了:“学生不服,学生乃是替行道,为我儒教惩处胡言乱语之人,出去顶立地,我怕什么。”
李向前坏笑一下,道:“我就是问问而已,你不服,与我何干?”
他走在前面,有人押着孔乙己走在后面,来到了外间,正是几个与孔乙己一起倒霉的真假秀才。
穷,是真穷啊,李向前想起那句话,下英雄入吾彀中矣,那意思可不是下英雄都跟随他,被他掌握,而是彻底被他耍了啊。
就好像后世那些勉强打工,一直考公务员,考到0岁后一无所有的白领们,他们的能力未必比考上的人差,但是架不住萝卜考试人家限定十四亿人口里面独一份的特定条件招考,你永远摸不清道道,怎么比呢。
所谓科举,一方面是招收所谓的人才,另一方面也是一根绝对犀利的狗骨头啊,让无数人追着这根狗骨头跑,却忘记了,在这个大地主车上,还有无数的鲜肉可以吃呢。
“今就让我帮你们拿走这根肉骨头吧。”
李向前走过去点点头,道:“你们几个,胆敢在帝都冲撞商户,还抵赖闹事,罪大恶极,但这位孔先生通情达理,帮你们选了一条路,抵偿债务,你们就不必烦恼了,好了,现在,要感激这位孔先生啊。”
三个落魄书生面面相觑,带着点希望问道:“长老是要宽恕我等吗。”
李向前大笑道:“宽恕,不过这位孔先生要把你们卖猪仔到澳洲去,他的钱都收了,我可就不客气啦,带走!”
“你们干什么!”
三个书生正惊讶着,已经被扑上来的大汉抓住,用布袋套住脑袋,直接带走了。
“好了,至于你,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