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郑准自己也突然有了信心。
却是没有注意到木容山那眼神中的笑意。
既然来了使者,自然是要好好招待,这方面楚留香公子自然不好随便出来,不过却也支持了不少物质支援,而训练中的毛瑟营也停止了一切军事活动,加餐,大鱼大肉的伺候起来。
同时,木容山也注意到,从河内赶来鸿基经商串亲戚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虽然是大年初二初三,也是络绎不绝,这自然很假。
这也很正常,在这个时代,所谓情报部门还是以非常原始的手段进行情报工作,化妆侦查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起码没有给你搞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这样一来,木容山就更有更多的机会上下其手,本身就没有多余的防备,还打着过几就直接西向讨伐河内呢,可是这么几内,各种痕迹自然落入了河内来人的眼中。
发下去的银子,那可是在越南非常稀罕的白银啊,被转入了那些普通士兵手中,那些当兵的虽然有部分节俭的把钱存起来,但也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却是拿着那些银子大吃大喝,狂赌大嫖起来,甚至还带动了本就不多的鸿基“第三产业”的发展,一些民看着眼热,鼓动妻女也加入到了“有偿陪侍”活动中来,自然,那些大兵吹牛打屁时候的话语,以及花钱时候的大方,会流出一部分到外面。
当然了,在那使者的表象来看,郑准依然是一个好同志,是一个在新年期间,还会努力工作,抓获谋逆的奸商,为大越的封建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乃是郑氏家族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这里面有多少水分自然人人皆知,但在晚宴上,却是被执行的井井有条,起码算是非常的好。
黎笋是一个被推选了许久的人物,由于已经认定郑准准备造反,郑氏族人知情的人物自然不敢去鸿基探视,这不仅仅是怕被郑准扣下弄死,也是怕被河内的人认为是和郑准有联系的人啊。
黎笋就是一个好的人选,他是从底层杀起来的,之前与河内的事务没有联系,新年期间刚刚被提拔起来,总是要有这么几个人冲锋陷阵去送死嘛。
黎仲迅是黎笋的侄子,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军人,此时看着传中的郑准,却也觉得平淡无奇,不过此人既然敢于在鸿基扯旗造反,自然必有底牌,他们此次能否安全回去,同时把情报带回去,就要考验他们的能力了。
“郑将军,河内非常关心这里的事情,鸿基那是我朝大港口,如果被南贼渗透,闹不好就是在后防出现问题,所以我是来问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郑准摆摆手,按照木容山直接教导的道:“不怕,怕啥呢,这里是我朝的土地嘛,都已经被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拿下了,黎笋先生是吧,回去告诉家里,万万放心,好好过年就是。”
黎笋眼神中似乎带着点希冀,道:“对了,将军,之前郑志文公子的,遇见了朝的一位公子,愿意卖给我朝朝军火,你看是如何呢。”
郑准叹息一声,道:“啊,我与那位公子交谈甚欢,不过他的意思,朝路远,这军火只怕是要延迟时日了。”
黎笋似乎早知如此,也没有多纠缠,道:“对了,下将乃是从前线回返,对朝军火仰慕的很,能不能让我去拜见一下那位公子。”
郑准却是带着点迟疑,道:“啊,你知道,我一见那位楚留香公子就实在舍不得,直接将女嫁了过去,此时还在新婚期间,年轻人也是好动,只怕还是要些时候。”
黎笋在内心吐槽一把,你女儿不过十岁多一些,才见面几日,就急吼吼的将女儿出嫁,同时还煽动手下兵丁动手,很显然这是有了依靠啊。
忽然想到来自朝的公子哥,马上有了警觉。
朝很大,虽然夜郎自大的话通常都是形容这些国的,黎笋的受教育程度,也只知道,朝大的要走多少才能到达帝都的那种大,如果这样一个大国参与到了越南的内政方面,那可就是如同大象一样可怕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担心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询问,生怕打草惊蛇,让郑准发觉,导致自己无法生离河内。
到底,郑氏族人不敢来鸿基港的原因,就是怕死啊。
而他一个农民家庭出身打拼起来的人,自然是贱命不值钱了。
想到这里,他稍微胆怯一些,但马上又被荣华富贵的心思鼓舞起来。
“如果真要打仗,那我能不能趁机在里面打拼一下,夺取一个封妻荫子?”
黎笋暗地里思考起来,原本河内的考虑,郑准最多也就是拥有所部千人的部队,最多还有鸿基附近的壮丁,何况武库还在河内,自然是不会太过害怕,他们只是害怕郑准利用家族身份进行偷袭而已。
当然了,按照木容山对郑准起的版本,几千部队也是要以部队换防的借口朝西进军,急行军不过两日就可以到,这还是考虑到他们缺乏运输渠道的缘故。
当然了,对于长老会来,我们不禁要问,帮助郑准这个脑后带着反骨的家伙,登上越南王宝座有什么好处?
也许木容山可以趁机试试看玩弄公主的乐趣,各种play也更有搞头,但是对长老会来,不但无益,反而是有害的。
对于长老会来,最好的邻国就是灭亡的邻国,掏心掏肺帮助邻国发展起来,从古至今就唯一只有一个回报:被打脸。
倒是好像美利坚帝国那样,美奏是俺们美利坚滴美奏(请用山西话复述),整个南美沦为了资源出口,超模出口地区,妓女出口地,但谁敢半句废话?稍微敢反抗,就要和阿根廷那样,从原本的高收入富国,变成%……
而可怜的墨西哥,其境内的毒贩之猖獗已经到了肆意猎杀敢于缉毒的官员的程度,毒贩的私人武装甚至比政府的都强大一些,什么原因?
一个强大帝国,然的不喜欢强大的邻国。
事实上,肢解,挑起内战,才是首选,正如汉代匈奴南北分裂,才给了众人可乘之机了。
但长老们要的是吞并,地球太了,早点统一地球后,朝外打去,才是必由之路,但越南所能遇到的阻力必然远大于之前在朝鲜的战斗。
之前在朝鲜,长老们使用飞船,将所有可以寻找到的粮仓,无论是官仓还是私人粮仓,全都烧毁,十不存一,之后才慢慢使用大军围剿,没有粮食,而调度被探知的朝鲜人根本组织不起可能的反击,才被长老们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拿下了。
但是现在,长老们之间并不缺乏看过越战电影的人物,对于越南人将不可一世的美帝拖的狗血喷头钦佩不已,但一想到自己可能就要面对这么一个血肉磨坊,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畏惧的很。
当然了,越南当年如此凶狠,也必须考虑,未来几百年民族主义兴起,同时,苏修中修的大规模物质援助,以及精锐中**队直接换装越南军服进行作战,而大量的越南妇女实际上也是被走到哪里就播种到哪里的美国大兵给逼得玩起了反抗战术。
事实上,在清末的中法战役中,无论是黑旗军还是我大清,都被越南军队的无能给气哭又气笑了,越是靠近现代化,军队的战斗力就越是来自于纪律性,团队性,而越南那种农业社会显然很难支持这种作业。
因此,他们的选择很简单,不必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问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河内那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就是不知道后续他们会如何做,这一点,帝都根本无法把握,如果可能的话,如果郑准被刺杀了,木容山,可就要你上去顶上去了,你这个女婿,可得把那一千人掌握好了,有他们在,直接打翻了河内没问题。”
木容山疑问道:“为什么不去保护起来?”
“因为不知道到底哪样的选择对我们好啊,当然了,你也别怕,那个郑准比我们想象的要怕死,不是指放了两个人接近自己吗,反正河内派人来调查,还有暗访的,也是我们早就知道的,只是要盯好了,别被偷袭,最好是等两边都准备好了大军,开片了以后,我们再进行行动。”
木容山一笑,道:“帝都那边是要多花钱了。”
包公公却是毫不在意道:“澳大利亚的黄金反正也挖不完,怕啥,当然了,也得注意,我们挖的金条确实有些多了,不过还不碍事,总有办法把这些金条给搞回来嘛,当年搞纸黄金的那几个,不都升官发财了吗,还都是亿万富翁啊。”
“当然了,我也觉得未必会刺杀,河内那边现在收到了我们暗中送去的东西,自然是警觉了,但是等他们统一了思想,调整了内部,调集了兵马,我们也就出兵了。”
“这里意味着巨大的消耗,如果可以的话,控制他们的战斗幅度,不要太剧烈,给他们双方都有那种,再加把劲,打下去,就可以胜利的想法,这一点,我们不可能学习宋太祖那样搞出什么阵图来打仗,所以只能我们在越南的人随机应变,而那几个军事口上的人,也都要在北京练兵,带着人南下,要等到雨季过后,他们两边打累了,死的人足够多了,才会肯出手,所以,这些事情,就得你我一起想办法了。”
两人知道长老们的鬼蜮心思,想吃狗肉又不想真的去杀狗,以免招惹上狗粉儿这种奇葩无敌的脑残生物,于是想到的主意就是引逗两条狗互相狗咬狗,等咬累了,他们自然可以出来一波带走。
这有些强人所难,也有些想象力太丰富,一旦越南人醒悟,或者郑准不吃这一套,忠心于家族,那可就麻烦了。
但考虑再三,还是如此,对他们的投入产出来,这算什么?
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用人去解决,先使用军火点燃一个内部军头的野心,再用金钱将其喂食强壮,之后赶鸭子上架,喊出造反口号,同时录下证据。
这种时刻,也就必须要开战了。
当然了,本着责任心,以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黎笋还是跑出来看了许多人,此时正等待香帅号外面的地上,等待接见。
郑准自然早已送来信了,要求木容山不得与此人见面,郑准此时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都压在了木容山身上,虽然木容山拍着胸脯,他有船,可以随时带着郑准逃到朝,等待着大军反攻,帮他拿下越南做皇帝。
这自然不会引起郑准的信任,他自身来,还是希望不要死太多人,最好就通过一次不流血的无血开城,从此登基。
这个希望自然是全在木容山身上了。
躲在香帅号的玻璃后面,看着远处站在那的黎笋,木容山却是有些忐忑,郑准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河内那边是收到了平板后,几乎是立刻派人过来,甚至不顾还在新年期间,基本上就是来打听消息的,此人而来,肯定是有所使命,到底见不见,实际上也是属于朝下一步的战略选择有关了。
黎笋的眼神很锐利,似乎带着思考,绝对是打着自己的主意,同时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人物。
木容山想了想,叹息一声,道:“这人也就这样了吧,我看,我不想见。”
“如何打发?”
木容山想了想,道:“如果是真为了这个郑准好,我当然会建议直接扣下,发回去假消息,延缓河内的动作,不过现在,我们自然是想办法让这人赶紧回去了,不然的话,哪里有人可以如愿?”
包公公忽然道:“那可是你岳父大人啊,你就不怕将来家宅不宁?”
“哈哈,怕啥,出嫁从夫,何况我也没亲手弄死他啊,郑准自己也不会死,死的都是手下的兵,你放心,这么一点觉悟没有,将来怎么娶遍各地的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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