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2、张任的脑子瓦特了
随着韩暹一枪被秒杀——
刘协瞬间双眼微眯,不自觉的紧攥缰绳。
杨奉顿时面色铁青,完全没有料想到张任这般厉害!
然而,张任眼看着韩暹坠落马下,当即回过神,意识到失手。
可是,眼下韩暹已经挂了,张任后悔已是来不及。
守在杨奉另一侧的段煨,瞬间大惊失色,“没想到,此贼端的是厉害!”
“哼!”守在刘协另一侧的杨定,忽然发出不屑之音,“怎么,莫不是你段煨怕了?”
刘协察觉两人又要吵,极为无奈的看了一眼杨奉。
杨奉会意,看向杨定问道:“难不成,杨定将军有把握取胜?”
不等杨定回答,另一侧的段煨已然策马而出,并说:“怕?待我将此贼擒下!”
转眼间,张任看见迎面而来的段煨,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关上,试图征求张宪、陆文龙的意见。
然而,张、陆耳二人面无表情,没有给出任何意见。
无奈,张任本能的攥紧寒枪,冷眼看向迎面而来的段煨。
张任对段煨有过了解,即便镇守华阴,仍旧是个没有真本事的武夫,一只手便可将其擒拿。
可是,张任有任务在身,刚刚已经因为冲动而失手杀人,再也不能冲动了。
这会儿,段煨已然凑上近前,看向相距三丈外的张任,“西川枪魔?老子早在凉州之时,便听过你的大名,果然有些手段!”
段煨话音未落,已然再度凑近一丈。
“既然知道,何不束手就擒?”张任冷声道。
然而张任话音落下,瞬间意识到说错话,如此说话只会引发双方矛盾。
段煨听到张任的话,再度凑前一丈,趁着身后的刘协、杨奉与杨定等人不注意,连连作揖道:“张将军,我军中尚有五万钱,二百石粮草,50匹战马,如果能让我打赢你,这些都是你的。”
张任闻言,险些惊掉下巴。
实际段煨所言不算奇怪,毕竟先帝时期就用钱财买官,他段煨自然可以用等价物品买一场胜利。
坦白讲,段煨着实知道张任的厉害,可就是为了一个面子,好好气一气杨定那个家伙,只好打掉后槽牙往肚子里咽。
当然,对眼下的战乱时期来讲,钱财固然重要,可二百石粮草、50匹战马,这可相当于救命之物啊!
张任没有想到,段煨竟会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目的只是为了打赢一次!
卧-槽,太瞧不起人了!
别说打赢一次,让你过关都行!
可是,段煨眼见张任面露迟疑之色,误以为不满意,于是忍痛道:“前几日得到一位良家子,端的是冷艳动人,原本打算送给陛下,只要你让我赢,便送你了!张将军让我赢一次,求求你了,帮帮忙吧!”
看似是一场滑稽的交易,却正中张任下怀。
同样,张任听到方才段煨的话,心底一阵暗爽,幸好没有出声,否则就要错过一位良家子!
当即,张任面露笑意,策马凑上近前,拱手道:“瞧你,见外了啊!如果知道是你带的兵,定会让尔等过关,也就不会杀了一位将军,对不住了啊!”
张任的目光错过段煨,望向远处的刘协、杨奉,“对不住了诸位!”
然而,段煨听到张任的话,瞬间懵逼了。
可以过关?
张任的脑子瓦特了?
段煨懵逼的同时,上前拍了拍段煨的肩膀,轻声道:“你小子说话可要算话!”
旋即,张任转变话音,沉声道:“虽然你守在华阴,但是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必要横生枝节,你说对吧!?”
顷刻间,段煨回过神,深感张任是一位性情中人,于是连忙拱手道:“将军说的极是,那就多谢了!”
“哎、客气了,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张任别有深意的说完,拱手作揖。
段煨不再多言,调转马头,策马奔向远处阵中。
看着离去的段煨,张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好被买通,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们过关。
不多时,段煨向刘协、杨奉好一番吹嘘,直到让他们相信允许过关。
然而,杨奉看了一眼对面的张任,转眼向刘协拱手道:“陛下,看样子对方不知道您在军中,索性蒙混过关。”
刘协目不斜视,只是轻微点头。
而后,段煨申明断后,让众人先行过关。
不消片刻,将士们在张任的授意下打开城门。
杨奉等人连向张任拱手,张任也拱手回礼,还不忘说:“诸位,实不相瞒,我家主公传来消息,声称陛下离开长安,正在去往东都的路上,盼望着能够早日迎回陛下,可本将接到消息近十天,仍旧没看见陛下,如果诸位有谁看见,定要告知于我,多谢了!”
杨奉闻言,暗想与他所料想的一样。
然而,刘协听到这话,反而认为刘辩不是要将他迎回,而是趁机杀掉,他刘辩好坐上皇位!
殊不知,刘辩着实有心称帝,可眼下不是最佳时机,他还要回荆州振兴农业,囤积足够的粮食,再与曹贼一战!
岂料,刘协在杨奉的怂恿下,竟对刘辩改变想法,误认为刘辩不仅要杀他,还要夺回帝位。
如此,刘协更加不敢留在关内,甚至不该回洛阳。
凭借如今“摄政王”刘辩的尿性,想来洛阳已然布满重兵,只待他刘协自投罗网!
此时的刘协很是纠结,可比纠结更重要的是出关,出了关,便可纵马向东,鱼跃大海。
很快,不过半个时辰,杨奉麾下万余大军出关而去,段煨留下钱财、粮草、马匹与美人儿,随着大部队蜿蜒向东。
关上,张任、张宪、陆文龙三人,看着刘协、杨奉大军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斥候已离关而去,明日一早可抵达长安。”张任道。
“燕云军卒已经离去,罗成、高宠等人稍后入关。”张宪道。
“已命斥候传消息给马腾,最多午后出关。”陆文龙道。
旋即,三人露出会心一笑。
……
次日。
清早,卯时过半。
长安,大将军府。
覆雨翻云了一夜的刘辩,伴着严重尿-意醒来。
为了不打扰身边的马云禄,刘辩轻手轻脚的穿衣下榻,走出房门。
“见过主公!”
刘辩没看见人,只听一道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