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姐才消停了几日,这昨才搬到老夫人的院子中,现在就来她哥哥的院子里摆谱来了。WwWCOM通房幸灾乐祸的想着,这若是让相爷和老夫人知道了,看他们不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三姐!
于是通房就这么留在了屋子中。
秦氏本来也想劝一下元锦玉,但是还是没出口,让自己的大丫鬟去叫了郎中过来,她便要端起碗来喝药。
元锦玉“倔脾气”上来了,还是摁着不让她喝:“嫂子,我就是觉得这药有问题!你不许喝!这屋子里面,指不定有多少人要害你呢!”
秦氏担心元锦玉被罚,都快急哭了:“好锦玉,这药我都喝了一年也没见出什么错,你就快点让我喝了,然后你就回去吧。”
“我不!”元锦玉又开始耍“孩子性子”。一旁的银杏和红叶都看楞了,她们姐这是怎么了,以往在自己的院子里,可不是这样的啊?
但是她们平素被元锦玉教导的很是本分,这会儿也不话,因为相信若是有用得到她们的地方,元锦玉会指使她们的。
不多时候郎中来了,秦氏还是对郎中以礼相待,并且让郎中给自己诊了脉。
看着元锦玉那迫切的样子,秦氏就不由觉得好笑,她倒是真的关心自己,但是关心的方法,也有些太另类了。
见到郎中皱着眉头,秦氏已经开口叮嘱了:“我的身子还是以前的样子吧?今日您回去之后,也不要我身子有什么问题,我……”
“少夫人,”郎中楞了一下,随即问着:“少夫人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秦氏也诧异了。
“少夫人您这是喜脉啊,都已经两个多月了。”郎中这话一出,屋中只有元锦玉一个笑了。
秦氏在府中因为没有子嗣,不受宠,所以每个月给府中女眷诊治身子的郎中,在上个月也告假回家了,没有过来。
秦氏这才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银杏和红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已经山前着讨喜的话了。
“恭喜少夫人,贺喜少夫人,少夫人这肚子中啊,肯定是个少爷!”
秦氏这会儿眼圈都红了,拉着元锦玉的手问着:“锦玉,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有了?”
“自然是真的!”元锦玉也高兴的回握她的手,这个嫂子若是能过的好一些的话,她也就欣慰了。
至于屋中那个白了脸色的,就剩下刚刚送药的通房丫头了。秦氏当初就是心肠太软,没有给她们卖出去,而这两个通房不安分,明明是自己主动要服侍秦氏,想多在元赫沛身边露脸的,却在外面传言,是主母虐待她们。
元锦玉不禁想着,等以后她进了府,宁王府那些莺莺燕燕,都给我全部卖了出去,一个也不准在我眼前添堵。
秦氏拿着帕子不断的抹着眼泪,一个劲儿的和郎中还有元锦玉道谢:“真是谢谢你们……太谢谢了……”
这个孩子来的多及时,秦氏是明白的,现在她在这个府中,终于能挺起腰板来话了。
元锦玉扑哧一声笑了,她本就长得相当漂亮,不笑的时候静若幽兰,笑的时候则像是朵明艳的牡丹。“嫂子,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你的肚子争气啊!”
秦氏却又哭又笑的,元锦玉便继续劝:“我的好嫂子,你现在是怀着身子的人,情绪可不能激动,现在赶紧派个人去老夫人,大夫人,还有大哥那里道个喜!”
“是,是!”秦氏激动的语无伦次的,屋中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而且她太高兴了:“去从我的嫁妆中取二百两银子来,我要打赏这院子中的人!”
丫鬟现在也高兴死了,都忙前忙后的跑着。
而元锦玉可没忘记,现在屋中还有一个人呢。
于是元锦玉看向她:“那个通房,”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可认错了?”
那通房果真是无辜的神情:“不知三姐所的,奴婢错在什么地方了?”
元锦玉将那药递给郎中:“大夫你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郎中看到元锦玉煞有介事的样子,还真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才认真的着:“三姐,这药就是普通的调理气血的药啊,没什么问题啊?”
那通房当即就哭了,跪在了屋中:“少夫人,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服侍您,都是尽心尽力的,三姐她再这么,奴婢真的是没法活了!”
秦氏也两难的看着元锦玉,不知道她今日怎么就这么犟了。
元赫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这又是怎么了?你不知道少奶奶怀着身子,竟然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那通房就等着元赫沛回来了,当即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样子:“少爷,您要给奴婢做主啊!是三姐,今奴婢来给少奶奶送药,三姐当即就把药扣下了,不让喝,还这药有问题!”
元锦玉装作尴尬的样子,走到了秦氏这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元赫沛。这幅样子,在别人看起来,就想是个娇蛮的姑娘,在找借口帮她嫂子出头似的。
秦氏拉住了元赫沛的手,柔声着:“夫君,三妹她也是……”
“阿桑,你不要担心,我都理解的,你现在怀孕了,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元赫沛转头,先是呵斥了一下元锦玉:“你嫂子院子中的事,你以后就不要管了。”
“还有你!”这次他骂的是那个丫鬟:“三姐也是年纪,你一个奴婢,她把你卖了,你都得受着,哪里还轮得到你告主子的状!”
元锦玉扭了一下身子,就像是不乐意也要理亏受着似的:“那我先回去了。”可是就是这么一扭,秦氏腰上的荷包就掉了下来,而是元锦玉还估计扯开了那荷包的系口,使得里面的几种香料都洒在了地上。
这香料洒出来的时候,那通房当即就不哭了,脸色苍白的着:“奴婢……奴婢也告退了……”
元锦玉给银杏和红叶使了个眼色,两人直接就把那通房丫鬟给摁在了地上。
郎中这会儿也看到了那些掉出来的香料,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这荷包是谁做的!”
元赫沛现在也现事情不对了,连忙紧张的护着秦氏,问着郎中:“这荷包怎么了?”
郎中从里面挑出了两味药来:“这些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香料,但是这香味若是和那药中的婆娑子混在一起的话,可是会让人堕胎的虎狼之药啊!”
元赫沛见到郎中的脸色都变了,自己也更加的生气:“这药吃久了之后,可对胎儿有什么作用?”
“少夫人这三味药因为有两味是装在香囊中的,所以不会立刻就产,但是时间一长,对身子是非常不利的!我刚刚还在想,怎么夫人的药中,其他几味都是挺名贵的药材,就这婆娑子,是普通的药呢!”
秦氏现在大喜大悲的,差点没昏过去,靠在元赫沛的怀中身子都在瑟瑟颤抖:“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
元锦玉淡淡的笑了,上一世就是这样,最开始秦氏产的时候,请来了好多郎中,都找不出原因是什么。经历了好一番周折,才现香囊有问题的。
今日正好,直接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秦氏颤抖着央求着:“那我的孩子……”她现在害怕死了:“他不会有事吧……”
“夫人您放心,您的脉象还算是平稳,我开几幅药,给你料理一下就好了。不过你切记,以后的饮食可要心,这孕妇的身子最脆弱了。”
“是,是,我记得了……大夫,若是今日的香囊和药都没现,我会怎么样?”
“会……产。”
秦氏的头轰的一下,要知道,她可是没有想过去请脉的,也就是,她这院子上下,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那背后下黑手的人,可不是想要她肚中这个孩子的命,而是想让她以后都生养不了!到底是谁,谁这么的残忍!
元赫沛送走了大夫,脸色已经是铁青着的了:“你这荷包,是秀荷给你绣的吧。”他沉声问道,并且眼光已经像是刀子一样,扎向了屋中的通房丫鬟。
那丫鬟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跪着:“都是……都是秀荷做的,不是!不是我!”
“我看你们两个谁都脱不了关系!,参与到这件事的,还有谁!”元赫沛真的生气了,一脚就踹在了那跪在地上通房的心窝子上,直接给那丫鬟踹翻在了地上。
“少爷……大少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少爷开恩啊!少奶奶!少奶奶这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窍,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丫鬟不断的在地上磕头着,秀荷被带进来的时候,一看到这情景,就知道事情都暴露了。
秦氏现在脸色也非常不好,自己往日受些委屈就罢了,但是她着实是忍不了这些人对她的孩子下手!
“夫君,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看着秦氏的脸色,元赫沛就知道她是不准备饶过这两个人了。
于是元赫沛冷冷的一笑:“谋害主子和主子的人,留着何用?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秦氏疲累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元锦玉着:“锦玉,今日让你看笑话了。”
元锦玉摇头:“嫂子先别话了,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