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马望,银杏更激动,连手下的活儿都忘了:“姐您都不知道,现在马望在京城中都出名啦!听他把丁晚娘接进府中后,就把她给抬为了平妻,那位背后可是有着皇上罩着的,加上还是他原配妻子,所以是平妻,其实还是丁晚娘大,他现在那妻子。 Ww W COM”
“于是马府就翻了?”元锦玉幸灾乐祸地问着。
“可不是!”银杏一拍手:“马望这位夫人,在府中是要权势有权势,有钱财有钱财,谁都听她的,现在被丁晚娘给压下去了,她能让?于是她就闹了几,那个马望焦头烂额,本来以为女人嘛,哄哄就行了,可是他现在就是个平头百姓,谁能领他的帐?这不是,昨他那位夫人就去户部请求和离呢!现在文书还没下来,但是她已经带着三个孩子回家啦!”
“那丁晚娘呢?”元锦玉虽然没见过她,但是总觉得她的性子太软了,不然也不能让人拿捏了二十年。
“这个丁晚娘,啧啧,更是不简单啊。”银杏现提起丁晚娘也是敬佩到极点:“面对夫人的时候,她真是半点都没让。现在夫人嫌弃马望,回娘家了,丁晚娘就成了马府的女主人,先是把那些妾通房都落了,庶子庶女全部都撵出去,马望想要阻拦,这丁晚娘就拿出皇上的话来压他,他啊,就什么都不敢了!”
这京城一共多大的地方,有点什么事情,几内也就传遍了,马望本来做的事就够让人不齿的,结果他一心护着的夫人和他和离了,丁晚娘还把他弄得里子面子一点没有,能不让人耻笑么?
银杏还表着自己的见解:“其实奴婢觉得,这丁晚娘有点过分了,事情都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她还把那些庶子庶女都撵走,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名声啊。”
元锦玉淡淡地笑了笑:“丁晚娘这是对马望一点情义也没有了。线报上,她的身体因为多年劳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想来下一步,她就会把马望也给撵走,独占家产了,这样等她去了之后,马青也能过上好日子。”
元锦玉到这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到底,都是那个渣男当初走错了一步,才落得这个下场啊。
就是丁晚娘这苦心,最终真的能有什么成效么?马青常年长在乡下,和京城中的这些花花公子怎么比?家业到了他手中,他真的能守住么?
但这已经不是元锦玉应该管的事情了,她轻轻地用手揉了揉头,对银杏吩咐另外一件事:“去把红叶和吕应然都叫过来。”
吕应然就是个平民,经历简单得像是张纸似的,玉煞不过就动了一点功夫,就把他调查了个底朝。
红叶最近伺候元锦玉的时候明显少了,得空她就去花圃中看看,她养的那花,因为染上了点儿病,吕应然就先给它移植到花圃中了,每都来浇水施肥。
因为这么一株花,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就多了,红叶在外面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元锦玉去派人叫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花圃中讨论花草呢,这两个人都为了避嫌,中间隔了恨不得有三四丈远,话还得大声又大声,就担心对方听不到。
本来今日完了花草,吕应然想给红叶看点儿东西的,因为自己帮她救回了那株花,红叶送过他礼物答谢,他手笨,但是摆弄点花草还是很擅长的,正好在他院子里面,有个专门搭建的花棚,红叶一定会喜欢。
所以他正邀请红叶呢:“……我那花棚已经建了几年了,景致错落别致,不知道红姑娘……”
红叶低着头,一张脸红得像是她名字似的。吕应然长得挺好看、聪明、懂的还多,本来自己对那株花,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结果却在吕应然的手下起死回生了。
越接触,她就越觉得,这厮留在这里真是屈才,他应该跟着自己去宁亲王府的啊。
但是自己该怎么和王妃提这件事呢?如果就这么唐突地去引荐,王妃会不会觉得吕应然不是好人?
但是不提……王妃最近都有意透露,她有了要回府的念头了啊,红叶真是越来越心急。
现在听到吕应然邀请她,因为她本来就心乱如麻,所以没等吕应然完,她就回答了:“我去!”
吕应然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来。红叶更羞涩了,把头埋得更低。
他顺势往这边走的时候,红叶还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没等她什么,元锦玉的人就到了,所以这两个人都被带回去了。
红叶一路上心里直打鼓,王妃对她认识吕应然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会不会怪罪她?
不对,自己是她的大丫鬟,她肯定是要怪罪吕应然的啊!
一想到这里,红叶更忐忑了,战战兢兢地对吕应然着:“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见王妃娘娘就行了。”
吕应然倒是坚定地看着红叶:“咱们又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王妃娘娘不会怪罪咱们的。再了,若是真的怪罪,我得帮你担着,怎么能回去呢!”
听到这话,红叶的眼圈都红了,看前面的路,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元锦玉已经在屋中等他们了,吕应然是外男,所以她让银杏搬来了屏风,挡在了她前面。
红叶和吕应然进门后,跪地给元锦玉行礼,就听到元锦玉的声音悠悠从屏风后面传来:“红叶先站起来吧。”
红叶的心咯噔一声,看了吕应然一眼,就现吕应然给了自己一个不要怕的眼神。
于是红叶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可是还没平复好心情呢,元锦玉威严的声音,就如同带着千斤的力道,朝着吕应然压了过来:“你就是哄骗本宫侍女的那个厮?”
吕应然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诧异地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红叶已经开口解释着了:“王妃娘娘您误会了,奴婢和他真的没什么!”
“你给本宫闭嘴。”
元锦玉在屏风后,其实脸上半点威严的样子都没有,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就是声音凉了点儿。
银杏站在她身边一边给她斟茶,一边还对元锦玉竖起了大拇指。
元锦玉瞄了他一眼,继续道:“红叶,本宫待会儿再和你算账。跪在地上那个,本宫听,你姓吕?”
“的叫吕应然。”吕应然恭敬地回答元锦玉的话,红叶不敢出声,但其实都快被吓哭了。
地可鉴啊,她真的是没和吕应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啊,话都要隔着三四丈远呢!王妃不会真的想让吕应然死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下一刻,元锦玉的声音已经响起:“吕应然,你可知,私自诱惑本宫的侍女,是哪种死罪?”
果然!元锦玉是要把吕应然给杀了!
红叶朝着吕应然跑去,要跪在他身边,元锦玉却不耐烦地着:“你若是敢为他求一个字情,本宫现在就把他给杀了。”
红叶只能跪在地上掉眼泪,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敢了。
吕应然伸出手,就把红叶给拦在了身后,可能是中间隔着屏风,他在和元锦玉话的时候也能有底气一点:“王妃娘娘,可否听奴才一句解释?”
“求情的话就不必了,本宫不会宽恕你的。”元锦玉到后来,自己都有点入戏了。
同样的,连银杏都紧张起来。吕应然会什么?要是他敢不认账,把一切都推到红叶的身上,自己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最初的时候,确实是您的侍女去找了奴才,让奴才帮忙看看她的花。”元锦玉瞥了银杏一眼,眼中已经带了不屑。
看看,现在就推卸责任了,果然这庄子里的人不能信,就算是风评再好的,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抉择也可能只为他自己考虑。
“其实那花,本来奴才两就能治好,但是奴才却整整拖了半个月,还用这个原由,见了红叶姑娘多次。所以王妃娘娘奴才引诱您的侍女,并没有错。”
红叶震惊地看着吕应然。她怎么也没想到,吕应然竟然会骗她!那这段时间,她们相处起来时那些脸红的眼神,想要靠近的心思,难道都是假的么?
“呵呵,果然是被本宫猜对了。吧,你想要从红叶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是钱财的话,本宫也能给你,你以后就离本宫的侍女远一点吧。”
“这一点,恕奴才不能从命。”
“你什么意思?”元锦玉的眼神冷了下来。
“奴才是对红叶姑娘有所图,但所图的并不是银钱,而是红叶姑娘这个人。”吕应然停止了腰板,回答得铿锵有力。
“大胆!”元锦玉猛地一拍桌子,墨清寒家中的奴才,难道都这么不知道规矩的么!“本宫的侍女,岂是你能肖想的!”
可是吕应然却半点不让:“奴才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要迎娶她为妻,才处处讨好靠近,奴才并不知道,这有什么错!就算红叶是您的侍女,也有选择自己夫婿的权利!奴才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公子,但奴才有手艺,以后绝对不会让红叶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