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昨日你不过就是和他了几句话,今日就病得这样厉害,还玩失踪,若是嫁过去,他真的给你气受,你怎么办啊。 WwWCOM女人啊,嫁一个不好的男人,可是一辈子的悲哀啊。”
卫夫人这样,纯粹都是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她觉得她就是因为嫁了一个好男人,所以这一生才会这样平顺,儿女双全。
可是秀秀的情路,怎么就会这样坎坷呢?
卫楚秀此刻,却不得不为容辰句公道话了:“娘亲,虽然容辰有的时候是冲动了些,但女儿和他相识这么长时间,也只见过他为女儿一个人冲动,其实昨日的情况,女儿细想了想,也不能完全怪他,比如爹爹要是看到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肯定也会动怒的啊。而且他对女儿也挺好的,只不过我们……以前实在是太真了。”
卫楚秀现在,只能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了。
以前在边疆,不怕地不怕,反正就算是塌了,也有容辰给自己顶着,回到京城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理由,她和容辰想在一起,比登还要难。
更何况,他们两人之间的裂缝也越来越大,以后真的还有能修复的机会了么?
卫夫人自己是年轻气盛,容辰又何尝不是?他们在感情上,真的都太稚嫩了,遇到事情,冲动起来,只会选择伤人伤己的办法。
好像是看着对方遍体鳞伤,他们心中也会好受些似的。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他们也想静下心来好好地谈谈,可怎么就事与愿违呢?
卫夫人是真的心疼卫楚秀,便开导着她:“就算是你如此,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了他去,不过娘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心中的人是谁,娘亲也知道,现在,我只能和你保证,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嫁给那叶岚绍,那娘亲就不强求你了,但是容辰那里,若是不能和你低头认错,你也别想我会承认他。”
“承认他?”卫楚秀诧异地看着卫夫人,她怎么感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卫夫人把卫楚秀给推开,让她靠着身后的枕头,之后才无奈地和她:“这件事也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决定,你和父亲和你哥哥都不知道。我啊,决定做你的内应了。”
“啊?”卫楚秀深深地觉得,这个内应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啊,卫夫人的意思她倒是清楚了,因为自己病这么一场,竟然还给自己拉来了一个队友?
“娘亲,你是想帮助我们两个?”卫楚秀瞪大了眼睛。
卫楚秀端坐在一边,低着头没看卫楚秀:“并不算是帮着你们,只是帮你罢了,娘不忍心看你再这样下去。毕竟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想要的,娘都会帮你。”
卫楚秀忽然就喜笑颜开,她忽然觉得,自己病这么一场,真的是太好了!
于是她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坐着了,伸出手,抱住了卫夫人:“娘亲!你真是我的亲娘啊!”
卫夫人推开她:“你好好地躺着,别乱动。”
卫楚秀就嘻嘻笑着,眼神已经表达出了她心中所想。
反正卫夫人站在自己这边,就给了她很多的底气了,而且不管以后她做出什么决定来,卫夫人肯定都是支持的。
甚至在自己迷茫的时候,还能有她给自己指点一下方向,这不比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要强多了?
就是她还对于容辰的行为有点生气呢,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原谅她了。
晚上的时候,不管是卫楚秀怎么,卫夫人还是没回到她的卧房中去。而且之后的两头,她始终都在卫楚秀的房间照顾她,母女两个的隔阂,算是彻底消除了。
就连卫楚秋对于她们两个之间关系的转变感觉到惊讶,毕竟自己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好像是也没让卫楚秀对他更依赖一点,怎么娘亲出马,卫楚秀就能把她当成知己了啊。
此刻卫楚秀看着她们两个腻腻歪歪的,还笑着问了一句:“娘,你是怎么把妹妹搞定的,看看她,现在分明就是一副和你无话不的样子啊。”
提起这件事,卫夫人就很是自豪,因为最近这两,卫楚秀可不就像是倒豆子一样,把两年来生的大事,都给卫夫人了一遍,甚至还提起了不少和军营中容辰相处的事情。
卫夫人虽然心中已经拿着针不断地扎着容辰这个人儿了,但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个慈母的样子,为的就是让卫楚秀出更多的情况来。
此刻她就飞了卫楚秋一眼,一边喂着卫楚秀喝药,一边还得意地回答:“你知道什么,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
卫楚秀噗嗤一声,差点没把药都给吐出来,等咽下去后躺在床上哈哈笑了起来。
她怎么今日才觉,其实她的娘亲也很是可爱的呢?
还秘密,的都是她的事情好吗,她每次问起爹爹到底是怎么想朝堂上的事情,为什么会站在慕阙那边的时候,她就嘴巴死紧,都不给自己透露一点。
有的时候卫夫人被她问的烦了,就会起耶律真进京之后的事情。听这两日,还是容辰陪伴在他的身边,皇上也设宴款待他了,几个皇子都出席了晚宴。
就是慕泽因为家中的元锦玉怀着孕,所以没在晚宴上留多长时间,就回府去了。
……
卫夫人因为已经几日都没好好休息了,卫楚秀喝过药之后,就劝她回去,卫夫人见到卫楚秀的病情确实在好转,也不需要她****陪着了,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她走了,卫楚秀才问着卫楚秋:“哥哥,这两日,朝堂上如何了?那个耶律真进京后,有没有和皇上提出什么要求来呢?”
其实为卫楚秀对耶律真的印象真的挺好,毕竟当初他也守了自己两个时辰。可是卫楚秀对于他的身份,心中很是清楚明白,想做和耶律真做朋友,是万万不成的。
他们这些附属国,若是不看紧了,很可能就会反咬一口。
如今容辰被调回了京城,慕泽也有几年没去过边疆了,恐怕他们都有些虎视眈眈了吧。
卫楚秋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也很有独到的见解,就和她了不少。
所以,还是卫楚秋知道的更多,比卫夫人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道消息要精准多了。
不过卫楚秀听了半晌,一次都没听到卫楚秋提起容辰来,这不正常啊,最近,在有耶律真的地方,不是就能有容辰的身影出现的么?
卫楚秋也看出了卫楚秀心中所想,心中不由得数落了一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几****有多伤心多难过,难道你都忘了么?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简单地提了一句:“反正容辰现在就始终陪着耶律真,皇上也很放心,听容老将军想要出门几次的,都被容辰给拦下了。”
论起容老将军和西北部族的深仇就很,那可能上一一夜都不清楚,容辰拦下容老将军是正常的,他要是真的在京城中把耶律真给杀了,还不得挑起两国的战争来。
不过卫楚秀现在也有点着急,就对卫楚秋道:“整日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不好用了,我要早点好起来,军营中很多的事情,都等着我来处理呢。”
因为卫楚秀卧病在床,卫楚秋就把公文都给拦截了下来,卫夫人更是第二关,死死地看着卫楚秀,半张纸都不给她看。
所以卫楚秀就恨,怎么病就病了,她在边疆时明明壮得像头牛啊。
卫楚秋走上前,还敲了一下她的头:“一共才躺几啊,你就不好用了。”
卫楚秀哎呦一声,还怨念地看着卫楚秋:“哥,人家是个病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哈哈哈……”
“你还笑!”
卫楚秋又在她这里留了一会儿,后来见到卫楚秀都已经困得直打哈欠,这才叮嘱她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
卫楚秀确实是困了,我在被窝中,里面很是温暖。
冬的风很大,尤其是在晚上,她这会儿迷迷糊糊地,听着窗户纸被吹得忽闪忽闪的声音,还在想,当时她在边疆的时候,就很是想念家中的房子啊,帐篷里实在是太冷了。
可是有的时候半夜被冻醒,她就总会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床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当时帐篷中也只有她和容辰两个人而已,所以是谁给自己的被子,再清楚不过。
卫楚秀想着想着,眼圈就不由得有些湿润起来,睡着的时候,眼角还带了泪水。
也就是在她呼吸平稳了以后,有个人从窗户跳了进来,很快回手,把窗子给关好了。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但是却并没有蒙面,竟然是容辰。
其实这几日,他每晚上都会过来看看卫楚秀,奈何卫夫人就睡在外间,他实在是没什么机会进来。
现在看到卫楚秀面色比以前好了不少,他才略微放心了下来。
伸出手,他用微凉的指尖,擦了擦卫楚秀眼角的泪水,嘴边溢出了一丝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