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真是心痛得半死,只能把动作放轻柔再轻柔的:“长乐,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WwWCOM”
长乐点了点头,这种痛,她还是受得住的。
刚刚给长乐上好了药,肖承正抱着她在怀中安慰呢,就听到了敲门声。
肖承本来没想理会。陈方那个大嗓门儿,可能长乐在屋中没听到,但自己是习武之人,可是把他刚刚和林惜儿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会儿敲门的,估计就是他了
因为长乐的受伤,肖承也迁怒了,并不想见他。
可是长乐却抓着他的衣襟:“肖承,你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是谁有什么急事呢。”
肖承无奈,只好不舍地放开了她:“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嗯。”长乐乖巧地点头。
肖承走去了大门那里,打开果然看到了陈方的笑脸。
他冷着脸:“有什么事么?”
陈方为人坦荡,并没有因为肖承的冷脸生气,反而给肖承行了一个礼:“刚刚是我错了,特来登门道歉。”
他如此的动作,倒是让肖承觉得他可能是气些了。
其实换位思考,他倒是能理解陈方对林惜儿的执念。
就像是最开始他听长乐要在汶水嫁人了,虽然心中不信她会背叛自己,背叛这份感情,可还是没忍住,追去了汶水。
况且这男人还答应要送长乐几匹千里马呢,肖承权衡了一番,还是将他给放进来了。
陈方进门后,没有东张西望,周身的霸气,能看出他自出身应该就不错。
等到见了长乐,他也郑重地道歉了。
长乐不好意思,还让陈方坐下:“刚刚都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
肖承又重新坐回了她身边,还拉住了她的手。
陈方知道长乐看不到,但还是关切地:“姑娘的眼睛……能治好么?”
肖承看他:“找大夫调理着,会好的。”
陈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姑娘一看就很年轻,若是就这么看不到了,那可惜了。
“北方也有不少好大夫,和南方这里的医技不同,我写信一封,让他们过来给这位姑娘看看吧。”
他会做到如此,倒是让肖承和长乐都震惊了。
肖承就算是不想欠陈方的人情,但是也不能拿长乐的身体开玩笑,于是他也郑重地给陈方行了个礼:“那就多谢陈大哥了。”
这一声大哥叫得陈方很是欣喜,哈哈一笑:“都是力所能及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对了,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方,来自北方马场。”
肖承和长乐只了名字,告诉陈方,他们来自京城。
“你们也是京城来的?”陈方有些警觉:“那你们之前可认识惜儿?”
“并不识得。”肖承没假话。
陈方点了点头:“不认识就好。她以前那个夫家就是个混账东西,所以她在这里的消息,你们也不要往外。”
肖承听陈方这么一,略微惊讶。
原来那林惜儿并非守寡的,她的夫君还活着。
可是她为什么一个女子,来了这么远的地方?
陈方也没想和肖承这些事,但是把认识林惜儿后生的事情简单地了一遍。
无非就是林惜儿当初去了北方,各种不适应,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救了她一命,然后就把她留在身边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姑娘动心了,做了很多啼笑皆非,也让他现在很后悔的事情。
于是陈方:“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回北方去,那里是我的地盘,都是我的势力,她在那里我才放心。”
听他的意思,林惜儿以前的夫家,肯定是个非富即贵的。
长乐也想清楚了这一点,在心中对陈方的印象,简直是有了极大的改观。
这个陈方霸气又有担当,而且权势浩大,若是林姐真的中意他,有他照顾,以后的日子过得肯定也是很幸福的。
想到这,长乐就宽慰他:“我见林姐未必是对你没有情谊,陈大哥多努力,总会让林姐同意的。”
陈方也笑了,别提多高兴:“是啊,我不会放弃的。这次来叨扰,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
肖承:“陈大哥请讲。”
陈方郑重地:“希望二位能留我在这里住几,我不能离开惜儿。”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宅子不,空房间有的事。
于是肖承就做主了:“行,那等一会儿我给你收拾一间出来。”
陈方连忙摆手:“不用,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过去就行。你还是留下来照顾长乐姑娘吧。”
既然他都执意这么了,肖承也就没有拒绝。
但是给他安排房间的时候,就动了点心思,让他住了一间紧靠着林惜儿那院子的屋子。
陈方感觉到满意得很,连连道谢,然后就自己开始打扫起来。
肖承见他干活这么利落,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没有多留,就回去陪长乐了。
林惜儿在屋中枯坐了很久,之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事情,真是越来越乱套了。
自己分明就是不想连累了陈方,可是这男人总是凑上来。
难道再跑一次?唉,想都不要想了,别看就他一个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现在自己这院子周围,肯定都是他的人在守着。
这会儿她还不知道,陈方就住在自己的隔壁了呢。
第二,林惜儿又早起,准备去卖豆花儿。
其实她就是在巷子口支一个摊子,每卖的豆花也不多,卖光了就能收摊了。
当初她从京城逃出来,身上是带了不少银两的,后来陈方也给过她不少,她后半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现在找点事情做,也好比总是闲着在家里面。
林惜儿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准备好了一切,陈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帮她搬东西。
之前自己会离开他,有方面的原因,就是陈方希望自己能在他那个马场中当夫人,整日只要守在屋子里,等他回来就是了。
他分明就是想样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而自己又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这次,她本以为,陈方还会阻挠自己的,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抛头露面,还辛苦。
谁知道,他这次挑着扁担,就往外走,一直到了巷子口,才看向后面的林惜儿:“我就放在这里就行了吧?”
林惜儿诧异地走过去,摸不懂这男人的改变,只是呆呆地点头。
看她这模样,陈方可想把她报抱到怀中狠狠地亲两口了,但是又怕吓到她,唉,真是煎熬。
他已经把扁担放下了,就看林惜儿把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摆好,然后她还摆了个凳子在后头,算是看着摊子。
陈方现她卖豆花这事儿也挺有趣的,而且看她乖乖地坐在凳子上,陈方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她掏出来。
“这就好了?”陈方问。
林惜儿点头,还疑惑地看着他:“难道还需要做什么?”
“当然了!”陈方有些着急地:“你既然想卖豆花,那怎么也要叫卖才是!”
“叫卖?”林惜儿红了脸:“不行,我声音太。”
“当然不能让你来了,不是还有我呢么?”
陈方拍了拍胸膛,明显就是要把这差事给揽在自己身上了,而且他气息雄浑,声音传得还远:“卖豆花啦!好吃的豆花,两枚铜钱一碗!”
林惜儿坐在后头,见他一个人喊得来劲儿,不知怎的,眼睛就有点酸涩起来。
他是北方的霸主啊,虽然和朝中的人不能比,但是在北方,绝对是一呼百应的。
甚至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他的手下在守着,他就这样给自己卖豆花?他难道不觉得丢人么?
陈方确实没觉得丢人。帮自己的女人卖豆花,光明正大地赚钱,他又没偷没抢的,有什么好丢人的?
于是陈方吆喝得还比刚刚起劲儿了,不多时候,还真的有客人来了。
林惜儿去给客人盛豆花儿,陈方在旁边看了一遍,就什么都学会了。
于是之后再卖豆花,陈方就负责吆喝、盛豆花、招呼客人,而林惜儿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收钱。
她本来想帮忙的,可是站起来几次,都被陈方给摁下去了,陈方还和她:“这些活儿我都能做,你就老老实实收钱,当老板娘就行!”
来买豆花的,都是附近的街坊邻里,见陈方是个生面孔,口音也不同,有些和林惜儿认识的,还问陈方:“这伙子可真不错,是哪儿的人啊?怎么,是要来接夫人走?”
林惜儿刚想澄清,她和陈方根本就没有他们想的那种关系,谁知道陈方竟然还大大方方地应下了:“惜儿还准备再这里多留一段时间,我陪她!”
邻居马上点头,还欣赏地看着陈方:“伙子不错啊!踏实点儿,好好干,日子错不了!”
陈方是辈,对那人也挺尊敬的:“好,我都记得了!”
林惜儿眼看着那邻居走了,这才娇羞地看了陈方一眼:“你又开始胡八道!”
陈方没听,反而开始招待起下一个客人。
等到豆花剩两碗的时候,也没有客人,陈方还是把豆花盛出来了,递给了林惜儿一碗,他自己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