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吕应然是一直都没睡着,他就枯坐在床上,脑子空白一片。
红叶第一次弄出响动的时候,他回过神来,不由得嘲讽了自己一句。
这是太想念红叶,所以都出现幻觉了?
她都追随元锦玉去了,以后也不可能回来了。
越这样悲观地想着,吕应然的情绪就越低落,知道他差距到,有个人影慢慢地靠近了床边。
他和红叶几乎是同时开口:“什么人?”
“怎么好像有人坐在这里……”
吕应然的声音很冷,红叶吓的尖叫出声:“啊!”
这回他彻底回神过来了,猛地站了起来,和红叶四目相对:“红叶?”他不敢置信地叫着她的名字。
红叶还是捂着耳朵,不敢抬头看他。
吕应然真是懊悔极了,他刚才话为什么要那么大声?把红叶拥入怀中,吕应然愧疚地哄着她:“红叶,是我,你别怕。”
红叶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肯抬头看了他一眼。
“夫君?”
“是我。”吕应然道。
红叶都快被哭了:“大晚上的,你怎么不睡觉呀?”
“我……”吕应然不出声了。他怎么好,他这一整,保持这个姿势都没动过了。
登基和封后大典有多风光,他毫不关心,只想知道,红叶什么时候回来。
结果晚饭的时辰都过去这么久,她还是没出现,吕应然差点就心灰意冷了。
把红叶抱得更紧了些,吕应然只:“红叶,谢谢你能回来。”
红叶被吕应然弄的云里雾里的:“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呀,我不回来,还能到哪里去?夫君,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
吕应然笑笑:“我在等你回来吃饭呀。”
“啊?”红叶算了算时辰,“都这么晚了!你早上和中午吃过了么?”
“没有。”吕应然的声音有点可怜兮兮的,让红叶马上心疼起来。
“我都在坤宁宫吃过了,夫君,你怎么这么傻,我是孕妇,皇后娘娘怎么可能饿到我?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要些饭菜来。”
“不用,你休息,我去。”红叶离开后,吕应然觉得身体中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而一见到她,他瞬间干劲满满。
出门前,他不忘将屋中的灯都点起来,亮堂堂的。
红叶坐在床边,还和他微微笑着。
吕应然要了两个人的饭菜,红叶已经吃过了,但走回来这一路挺长的,加上她是孕妇,所以走的很慢,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基本都消化了。
有吕应然陪着,她又吃了一点东西,吕应然顾不上他自己,都是在给红叶夹菜。
饭后,他又先伺候红叶洗漱,然后才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换了身衣服,躺在床外侧。
已经三更了,红叶困得直打哈欠,还不忘眼泪汪汪地叮嘱:“我从明日开始,就要到坤宁宫当差,可能晚上回来都很晚的,你别等我。”
吕应然一愣:“皇后娘娘吩咐你去的?”
“也不算是,她只是询问了我的意见,是我自己也想去。”红叶完,吕应然心中又是一沉。
他握着红叶的手,直到她呼痛,才松开了些许。
红叶本来就心思细腻,已经察觉到了吕应然情绪的不对,就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想我去么?你要是不想,那我明日去给皇后娘娘告罪。”
她太委屈了,话的语气也可怜,吕应然真是狠不下心来。
“如果这件事是你想做的,那我会成全你。但是红叶,”吕应然非常严肃地同红叶,“在这世间,我所拥有的,只有一个你,如果真的有人把你抢走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红叶震惊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吕应然对她的占有欲竟然这样强。
她有些害怕的同时,又淡淡地甜蜜着。
失忆的她,习惯了对吕应然的处处迁就,此刻甜甜地笑了:“你不用担心我被人抢走,我已经怀了你的宝宝,怎么会离开你呢?放心吧,我每日只需要陪着娘娘就行,晚上一定准时回来。”
吕应然抱住她,用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来回蹭了蹭。红叶,但愿你话算话。
第二一早,红叶要去当值,吕应然想送她过去,却被院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那人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吕公子您没忘记吧,您是被禁足的。”
若是往常,吕应然可能会生气,今他有求于人,还对那位公公行礼了:“内子要去服侍皇后娘娘,草民知道,这宫中守卫森严,不可能会有歹人,但内子毕竟是个孕妇,她走路的时候,草民都胆战心惊的。”
这位公公也不是什么恶人,一想到红叶肚子中的孩子,他还是有些怜悯的,于是他没打断吕应然的话。
“所以草民希望公公能代为通传皇后娘娘一声,能否早晚让草民陪伴着内子来回。”
公公权衡一番,点点头:“成。”
吕应然大喜过望,又急匆匆地给公公行了一礼。
这位公公确实把话带到了,元锦玉原本不想答应的,但开口前,她看了红叶一眼。
被她服侍太多年,她了解红叶,所以元锦玉在心中叹气:“准了。”
果然,红叶的身子激动地晃了一下,正惊喜地朝着元锦玉笑呢。
她希望斩断红叶和吕应然之间的孽缘,但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红叶每能做的事情着实很少,晚上早早回去了,和吕应然一起用的晚饭。
“你知道吗!皇后娘娘同意你每接送我啦!虽然出去的时间很短,但是你也不算被禁足啦!”红叶还幻想着,元锦玉有能原谅吕应然呢。
只有吕应然明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况且,被禁足的时候,他能整日都看到红叶,这回呢?只有来回的路上,和晚上休息的时候能陪着她了。
当然,在红叶面前,他是不会表现出他的不满的,再,这本来也是他要求的。
于是他笑着:“那真是太好了。”
银杏也对红叶能来伺候的事情感觉到高兴,之后风叶白来探望她,她特别开心地讲了。
“……你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多有魅力,几句话就把红叶给服了。”
“嗯。”
“娘娘肯定也有自己的计划,我只要配合她就行了。”
风叶白听银杏叽叽喳喳的,眼神也很柔和。
后来银杏不满了:“怎么始终都是我在?你为什么不开口?”
风叶白正好想起一件事来:“当初我救了墨依依一命的事,你还记得么?”
“当然啦,不光是墨依依,你还救了我和红叶,救了林泉。”此刻想来,怪不得元锦玉当初那么想杀了风叶白,都没动手呢。
“嗯。”风叶白不是为了让银杏报恩才提起的,他解释道,“墨清寒和墨依依回京后,就送信和我表示了想来感谢我的想法,前几次都被我拒绝了。”
银杏点点头,她知道风叶白不在意这些。
“可是今日我收到的信,却和以往的语气不大一样,感觉墨清寒有事相求。”
墨清寒也是慕泽的心腹,可以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慕泽才维系到一起的,如果是能帮上忙的,他们当然会尽力。
于是银杏道:“只要不是什么伤害理的事情,你就帮一下他吧。“
“好。”
墨清寒想要求风叶白的事,依旧是同墨依依有关的,他在考虑,墨依依性格大变,是不是因为什么病症。
不过这猜测他没同墨依依讲过,担心她会多心。
登基大典那晚上回来,墨依依果然是按照她承诺的那样,把东西搬到了墨清寒的房中。
坐在他床上的时候,墨依依有些局促,却还强装镇定。
墨清寒洗漱后,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衣袍,胸口都露出了大片。
墨依依也不看他,只低头观察着辈子上的花纹。
墨清寒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邪魅又妖娆,细细地观察着她。
还知道害羞,看来并不是一点救都没有。
半晌,墨清寒凑过去,抓住了墨依依的衣服:“怎么还不脱衣服睡觉?”
墨依依把头转开,不愿意和墨清寒对视:“我一会儿再脱,你先睡吧。”
墨清寒调笑她:“你是怕我看到么?以前不也不是没同我一起休息过啊。”
墨依依心想,那个时候的情况又不同,自己身受重伤,是要墨清寒来照顾她的。
墨清寒看她表情变来变去的,更乐了,对,就是这样,重回那个活泼可爱的你吧。
“你不是了要一直陪着我?反正只要不成亲,怎样都没关系吧?”
墨清寒的手微微用力,墨依依就被他摁在了床上,她的秀发瞬间铺开,像上好的锦缎。
墨依依眨了眨眼,回味着墨清寒的话。
“是……”因为这话,她瞬间如同被安抚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墨清寒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心都快凉透了,她每次羞怯的时间都这样短。
但是冷水浇下去后,身体的温度又像是瞬间反弹,变得比之前更高。
墨清寒也快疯魔了,他低头,吻上那梦寐以求的嘴唇,伸手扯开她的衣衫。
钦监圣女的衣服是白色的,当真纯洁无暇,可是墨清寒的心是黑的,这样的纯净,让他看到只想毁灭。
没多久,墨依依就像是一枚被煮熟剥了壳的鸡蛋,绽放在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