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很快,想着早点离开。
等她放下碗筷的时候,慕翎像是毒蛇一样看了过来。
“你吃那么快做什么?是忙着投胎去么?”
柳氏已经习惯了慕翎的恶言恶语,也不会反驳什么,只是坐在他旁边,低着头听着。
慕翎看到她这模样,就想起曾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丁燕和元绣玉再被自己骂的时候,也是这么楚楚可怜的,结果呢?一个跑了,一个背叛了自己。
柳氏如果能走,肯定也会走吧?到最后,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慕翎越看柳氏越生气,在他眼中,柳氏已经变成了他所痛恨那些女人的缩影,一会儿她的面容是元锦玉的,一会儿是丁燕的,一会儿又变成元绣玉的。
元绣玉在慕翎心中,是头号痛恨的人,见到她的脸,慕翎还能淡定么?
他迅速地伸手,直接摁住了柳氏的头,狠狠地给她扎进了菜盘子中!
柳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脸上就沾满了菜汤。
好在饭菜都已经凉了,不然一定会给她烫伤的!
任谁在这种屈辱的情况下,都会死死挣扎着,柳氏的手不断会挥舞,头也也在试图抬起来,但是慕翎的手太有力气了,她只能左右转动脑袋,断断续续地:“慕翎!你做什么!你发什么疯!”
慕翎的眼底已经是腥红一片:“你这个死女人我发疯?到底是谁发疯?是你背叛了我,害得我落入了今的境地!你不是喜欢吃东西吗?我来帮你啊,让你吃个够!”
柳氏还在不断地尖叫着,慕翎越听她的声音越兴奋,还把其他的盘子那过来,一个个地把她的脑袋往里面塞。
最后,柳氏已经无力挣扎了,只是不断地呜咽着流泪。
她的脸上,身上全部都是污垢,头发也散乱了,麻木地在心中咒骂着,慕翎你怎么不去死呢!今就死!
但不管她的愿望再强烈,慕翎还是活的好好的。
未来的很多年,他们都要这样互相折磨着,知道他们死了,才是解脱。
柳氏后来都不知道怎么从慕翎的身边离开的,晚上就算是洗了很久的澡,身上那种饭菜的味道,还是没洗净。
就是因为这种屈辱的经历,她未来几都没吃东西,看着就吃不下。
旁人在今,都欢欢喜喜地和家人团圆,只有她洗澡后,红着眼睛枯坐在床上。
门外站着一个伺候她的丫鬟,等时辰到了,会进来给她熄灯。
她都晓得她竟然坐了那么久,等丫鬟进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到休息的时候了。
房中并不亮,丫鬟微微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色。
或许是黑夜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鬼使神差地,柳氏问那个丫鬟:“你有过绝望的时候么?”
丫鬟只管想她熄灯,并不会和她交谈什么。
但这不妨碍柳氏继续往下:“早些年,那个女人进宫,我就感觉到绝望了,没想到她的阴影,伴随了我这么多年。不过我如今的绝望,比那个时候还要重,你要怎么才能摆脱这种绝望呢?”
柳氏着着,声音又无限地悲戚起来:“我今日,仿佛已经能看穿未来的几十年了。”
有起伏,有意外,那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她的人生有什么呢?夺嫡路上,输的一败涂地,身边还跟着个糟心儿子。
自己比他年纪大,肯定是要比他先死的,在死之前,都会被他折磨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想,慕翎没疯,她可能就要疯了。
丫鬟已经把等给熄灭了,屋中瞬间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柳氏听着她的脚步声一点点地远离,此刻已经走到了门口。
等她出门后,世界就会恢复寂静了。
所有人都想着阳光,只有她,在这黑暗中踽踽独行,永生永世不能得到解脱。
这真的是报应啊。
柳氏没想到的是,那个丫鬟要出门的时候,竟然对她淡淡地讲了一句话:“既然你觉得折磨,那就把折磨你的源头毁掉就行了。”
关门声响起,柳氏从床上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地盯着门口。
她刚刚不是幻听了吧?为什么她好像是听到了丫鬟讲话了?
不对不对,她就是话了!,这么多过去了,这里的人,第一次和她交谈啊!柳氏开心得快跳起来了!
等等,她刚刚是讲了什么?让自己毁掉折磨她的源头?
毁了慕翎么?怎么可能,她办不到的!
刚冒出了这个想法,柳氏心中马上出现了另外一个阴狠的声音:“怎么就不能了?”
她还在人交战:“就是不行!这里防守森严,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他们防守森严,只是为了不让你们跑出来,谁会看着你行凶?再了,慕翎折磨你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不想报仇么?”
“报仇?可那是我的儿子啊!我从宠到大的!”
“你把他当儿子,他可不把你当母亲,你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做这件事。”
柳氏内心还在挣扎着,但不能否认的是,那丫鬟的话,已经在她的心中扎根了。
或许现在,仇恨还不能粗吃她做这些事情,但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慕翎在柳氏身上发泄了一通,却并不觉得解气,半夜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元绣玉这个贱|人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东域逍遥快活呢?他的一切势力都被切断了,也获得不了情报,但元绣玉那个见风使舵的,肯定会找到更大的靠山吧?
他想的没错,元绣玉不光找了靠山,还找了两个。
一个睿王,是背后操控她的人,另外一个是东域的皇上,她要伺候的人。
她三两头地进宫请安,对于很多人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朝中不少大臣都暗中想,睿王怎么会这么大方了,还把自己的女人献给皇上?
当然,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谁也不敢出来。
当局者迷,恐怕觉得把事情瞒得很紧的人,也只有皇上一个。
新年这,元绣玉本来希望和睿王一起用年夜饭,但是皇上一个传召,她就进宫了。
往常见面,他总是急匆匆地拉着元绣玉去做那种事情,今日他却提起了元清正。
“他作为东域的使臣,可是带着朕送去的贺礼呢,怎么走了这么多个月,还没走到京城?
元绣玉心,你问我,我问谁去?当然。这种大不敬的话,她是不敢的。
此刻她只能干巴巴地笑着:“一定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元清正可不是被耽搁了么,越靠近京城,路越不好走,他还遇刺过两次,仪仗队基本都快毁了,东西也被不知道什么势力抢走了不少。
登基大典就这样错过了,元清正心想没关系,反正还有过年,结果他也没赶上大周的新年。
后来元清正明白了,这一切可能都是慕泽在暗中授意的,谁想在大喜的日子看到他啊。
艰难的前路,让元清正也很是胆怯,他不禁会想,我还没到京城呢,生命就收到了如此巨大的威胁,等我到了京城,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那我不妨拖延些,大周百废俱兴的时候,慕泽总不会因为我耽搁了一段时间,就和东域开战。
这么想着,元清正就放松了,百姓想骂就骂,不来打他就行。
东西想抢就抢,反正又不是他的过错,他的仪仗队少了这么多人对吧。
就因为他这样耽搁,京城的百姓都快忘记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了。
东域的皇帝记着他,问了元绣玉,其实也不指望她能回答出什么有用的来。
这不是过年了,她陪伴自己这么长时间,他给她多一点尊重么。
元绣玉起初是有点庆幸的,和这个男人做,一点都不舒服,他总是很急,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一样,每次都弄得她很疼。
而且他的体力也没有楚王慕翎那么好,为了配合他,她每次都要叫的很大声,真的很累的。
很快,元绣玉就意识到她是真了,皇上叫她来,本质还是为了那档子事,不管他了都少漂亮的话。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今挺有耐心的,前戏时间很长。
元绣玉后来琢磨,大概是因为他今也累了,半起不来,需要酝酿吧。
依旧是很强烈很快速地结束了,元绣玉为了满足他的自尊心,躺在床上,把手轻轻地放下他的心口,皇上眯着眼睛,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对他来有多危险,他是把命脉都暴露在了元绣玉的手中。
元绣玉一下下地在上面摸着,皇上还很舒服地呼气。
“您真的是太厉害了,妾身现在腰还疼呢。”
皇上笑出声来,显然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元绣玉如今在他床上,已经是破罐破摔了,什么都敢往外,也没有丝毫不害臊的。
“如果不是妾身受不了,真想再让皇上疼爱妾身一次呢。”
其实就算是她想来,皇上也不行了,但是她这样,皇上就特别受用,还给她承诺着:“等下次,朕一定好好疼爱你。”
元绣玉娇嗔:“皇上,您讨厌。”
声音有多甜,眼神就有多冷,不见丝毫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