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保见此情况立即夺门而出,这一幕让满屋子的家眷婢女不知所措。
“殿下就这么走了?”驹姬痴痴地问道,这一刻的她仿佛仍没从秀保的宠溺中醒过来。
“这都是妾身的错,夫人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阿江确是在为自己的疏忽感到内疚,但今毕竟是大喜的日子,秀保这么做,无疑是对驹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这都是妾身铸下的大错,请您不要责怪殿下和御前。”樱姬挺着大肚子轻声啜泣着,屋内的气氛更是悲戚了不少,几乎是将雪千代诞生的喜悦抵消了。
“你们在什么,我并没有埋怨任何人啊。”驹姬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的表情解释道:“御前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我才明白,孩子对于母亲来是多么重要的宝物啊,少主夭折当,我虽是跟着哭泣,但那毕竟只是出于对御前的同情,直到今我才知道,孩子的到来对一个母亲来是多么不易啊。御前触景伤情,我又怎会不理解呢,殿下去安慰也是应该的,大家都不要替我担心啦。”
听到驹姬这么,众人也就放心了,不禁对这个性格刚烈的羽州公主增添了不少好感。
寝室外的走廊上,秀保喊住了疾步走在前面的菊姬。
“妾身没事,殿下还是回去陪陪菊姬和雪千代吧。”未等秀保开口,菊姬便婉转低拒绝了他的安慰,隐忍着丧子之痛,头也不回地向本丸走去。
“阿菊!”秀保还是不放心,准备追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却被阿竹拦了下来。
“殿下请回吧,您追上去只会让御前更自责罢了,这边就交给女婢吧,您还是回去看看驹姬夫人和大殿下吧。”阿竹虽是婢女,但自幼陪伴在驹姬身旁,甚是了解驹姬的心思,既然她这么了,秀保也只好停下脚步,目送菊姬离开自己的视线。
九月二十日清晨,带着对菊姬的愧疚和眷恋,秀保率领所部两万五千人(包括些许闲杂人员)从岩室港出发,横穿濑户内海,向筑后驶去。期间不断有各路大名率船队汇入,比如土佐的第六军团总大将,长宗我部元亲;阿波的第七军团总大将,蜂须贺家政;长门的第八军团副大将,毛利秀元等。
这支总兵力近十万的西国大军,于十月初二抵达名护屋,军容之盛让九州的那些那名叹为观止,也给足了秀吉的面子。但是直到十月十日,家康才率领两万一千军势慢悠悠地赶到了名护屋,当然会有一些大名有所埋怨,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是掌控关东二百万石的大大名呢。
事不宜迟,就在家康抵达的第二,秀吉立即召集众大名在本丸举行军议,公布作战方案。
秀保事先便知道作战方案已经制定好,况且秀吉已经打好招呼,让他留守泗川,因此对于这次征韩的具体方案,秀保倒也不是太在意。
秀吉一开场便正式任命秀秋为征韩总大将,驻守釜山;任命秀保为泗川守备大将,率领第九军团驻守泗川协防釜山;
制定了三路齐发的进攻方案,东路军由宇喜多秀家任总大将,以第二军团的西行长为先阵,下辖本部(不包括毛利秀元)、岛津弘义的第五军团、第六军团的长宗我部元亲以及第七军团的蜂须贺家政,总兵力五万,沿庆尚道一路北上;
中路军由德川秀忠任总大将,以秀秋麾下的山口弘正为先阵,下辖总备队一万人,第十军团两万一千人,合计三万一千人,从马山出发,沿密阳、玄风穿插进入忠清道;
西路军由毛利秀元任总大将,加藤清正为先阵,下辖第三军团的黑田长政,第四军团的锅岛直茂等,兵力五万,由釜山出发,径密阳、大邱,直扑尚州。
其余诸军则是负责抢占沿海重镇,构筑沿海防御体系。
十月二十日,在接到李宗城业已回京的消息后,秀吉立即命令各路兵马按照既定方针开始渡海作战。
虽这次庆长之役较历史上提前了近半年,但实际战况却是相差无几,由于明朝和朝鲜的懈怠,近二十万大军很快便在朝鲜南岸登陆,三路大军来势汹汹,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将当初主动放弃的熊川、昌原、晋州、泗川、固城、顺等沿海要塞尽数攻占;沿海港口和海岛,如东莱、西生浦、安骨浦、加德岛、竹岛等也是被日军迅速拿下。
当然,面对日军如此强劲的势头,李昖作为一国之主也是很快便拿出来应对方案:首先,命令都元帅权憟率重兵南下,防守汉城与南方的交通要道草梁道;其次,当然是舔着脸向明朝求援了。
接到求援信的那一刻,明廷方才知道中了秀吉的缓兵之计,万历皇帝自觉得被倭酋蒙骗有失颜面,一方面下令流放李宗城、将沈惟敬正法,另一方面,则是立即派遣兵入朝,征讨倭寇。
十一月一日,明廷终于决定任命辽东布政使杨镐经略朝鲜军务,麻贵为大将节制诸军,另委任杨元、刘綎、董一元为副将,率领辽东、保定等地三万余众渡江入朝。
虽占据了沿海重镇,但大多数城池在日军撤离后,便被朝鲜军民拆除了,因此为了防止粮草不济、后方空虚,三路大军分别驻留在庆州、昌宁和南原,待到后方沿海城砦修复完毕,防御体系建立完全后再图北上。
修筑这些城池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除了蔚山、顺、釜山等地保存较为完好外,其余诸城基本上只剩下残垣断壁,特别是泗川、昌原、晋州一带,这里是双方争夺激烈的三角地带,城池全部化作焦土,秀保别无他法,只好把那些拿惯了刀枪的武士当做工程兵来用,的泗川城对两万五千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时间很快到了十一月底,这座坚固程度丝毫不逊于釜山的坚城终于落成了。
按照秀吉的意思,蔚山、釜山、泗川、顺四城乃是日军在朝鲜沿海的四大要塞,拥有着其他据点不能比拟的战略地位。就拿釜山城来,东北是连通蔚山的梁山城,东南是海上粮道加德岛、竹岛,西北是坚城昌原,西南是防御朝鲜水军的前哨巨济岛,以釜山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要塞群,这也是秀吉本次作战方针的特点之一,那就是稳扎稳打,以期形成对峙之势。
同样的,秀保所在的泗川城亦是不能觑,泗川城两面环水,东北是连通釜山的马山城;东南的统营半岛便是朝鲜水军总部闲山岛的所在地;西北的晋州城原来和昌原一样,都是一等一的坚城,以至于文禄之役时,日军两次强攻才将其攻下,可是现如今城池的主体已经损毁,为了泗川城的安全,秀保不得不舍弃晋州城,在其东南山麓增建要塞,成为晋城砦,勉强建立起一道北方防线;至于西南方向的南海岛,则是东南船队的水营,地位同样重要,因此秀保在进出南海岛的水道上兴建了昌善水寨,用以封锁南海岛和昌善岛,保护岛内的水营。
由此可知,朝鲜水军的总部乃是处在釜山的西南、泗川的东南,境地如此窘迫却仍能屹立不倒,可见这帮水军还是很有实力的。
正当征韩日军在朝鲜南部大兴土木之时,十二月八日,明军副将杨元率领三千人马先行赶到了汉城,稍作休整后继续南下,于三后抵达全罗道南部重镇南原。与此同时,秀元以加藤清正为先锋,率领西路军浩浩荡荡地向南原杀来,誓要一举攻入忠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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