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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爷子和宁刚俱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能把一个人塑造成如此。
只见他一身正气凛然的军装,胸口上别着新得的表勋章,眼神锐利,薄唇轻抿,站在宁家大门口处,让人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慑和颤栗。
那是军人锁特有的铁血气息,那是经历过血腥和生死的凛然冷冽,一如一把想出鞘的利剑,寒气锋利。
宁老爷子满意地捋着胡子微笑,他到底没看走眼。
这是一块钢铁,假以时日,他会被打造成精钢,轻易摧毁不得。
宁刚也很满意,相比于三个月前齐泰国所展现出的浮躁,现在他已经收敛了锋芒,更显沉稳和冷静。
这是一个极好的现象,毕竟这也算是他的人了,属下出息,他这做上峰的,也是颜面有光。
齐泰国见了两人,微微点头,嘴角微勾。
“进来吧。”宁老爷子笑眯眯的招手,转身进屋。
这次的会面,没在宁家客厅,而是进了宁老爷子的书房。
齐泰国踏进那古色古香的书房,就知道自己的这一脚,算是正式踏进了宁家的阵营,以后附着宁家前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很好,没让我们失望。”宁刚定定的看了齐泰国一会,道:“说说这次习训的事。”
“是!”
齐泰国便挑着这次在习训中的重要事给一一道来,包括自己被偷袭,被刁难,被加害,还有自己的反击等等,事无大小,都说了出来。
“委屈么?”宁老爷子问了一句。
齐泰国挺起胸膛,眼神坚定地道:“不委屈。我多谢他!”
要不是蒋从河一心想自己死,自己恐怕还不会拼进全力,算起来,还得多谢他的‘鞭策’。
宁老爷子和宁刚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
“你虽然过了这次习训考核,仍然要戒骄戒躁,尤其是一个有军衔的军官,更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宁刚训导道。
“是!”齐泰国一凛。
宁老爷子则是呵呵一笑,道:“在这里,得意一下也无妨,古诗有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你们还年轻,切记时时谨慎就是了。”
齐泰国吁了一口气,又应了一声是。
“蒋从河这次没能除掉你,想必你更会被他所忌惮,以后你的路,同样不会畅顺,你可要心里有数。”宁刚此时说道。
齐泰国抿起唇,忽而抬头:“首长想要挤掉蒋从河吗?”
宁刚眼神闪了一下,道:“没有挤掉谁之说,只是军方里,不容许只为自己谋私利的军官存在。”
这意思,其实也是说会把蒋从河给拉下台来了。
齐泰国想到宁格,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为何不对家人公开身份呢。
宁刚以为他忧虑,就道:“燕京和清城,山高皇帝远,经了这事,蒋从河目前都自顾不暇,就算想对你如何,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你也别太担忧!”
他没骗他,现在蒋从河正忙着擦屁股呢!
“我知道,来便来,我也不怕!”齐泰国自信的一勾唇。
心无所惧,他不怕。这次他弄不死自己,也就等同放虎归山,等到他羽翼丰满爪牙养利的时候,该怕的就是蒋从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