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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从河确实忙着擦屁股,这蔡正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钝如猪,还有王华,全部都是蠢货,都是干不成事的废物。
想到王首长那意有所指的话,蒋从河就觉得丝丝寒意爬上后背,什么要作为上官要大度,不可公私不分,分明在说他是在公布私仇。
幸好这蔡正言没有胡乱说话,咬死了只是和齐泰国的嫌隙云云,不然哪里这么好脱身,不过也没捞到好处。
给上司留了坏印象,就代表他离那个位置远离了一分。
“该死的!”蒋从河大气。
这还不算,他又被鲁老爷子给训了一餐,依旧是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偷鸡不成,还糊了一身屎,真是气死他了。
载着蒋从河的专车刚要进入军区大院,蒋从河无意中看了一眼,忙叫停车。
车子停下来,蒋从河摇下车窗,看着站在军区大院门口一脸踌躇的蒋大方,皱眉道:“大方,你怎么会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家里去。”
这一年来,他和蒋大方的关系拉近了点,没以前那样像冰一样了,虽然他始终没叫自己一声爸爸。
蒋大方看到他,就勉强地道:“我想着你的生日到了,也不可能给你庆祝了,就过来送点小心意。”
蒋从河听了心里微喜,之前所遭到的气仿佛也一扫而光,笑道:“你还记得啊!”又道:“那更应该去家里啊,走,上车!”
“那不是我的家,也没人会欢迎我去!”蒋大方淡漠地说了一句,把手上的袋子递过去:“送给你的,不喜欢就扔了吧。”
说着,转身就走,根本不看蒋从河的脸色。
什么意思,没人欢迎他去,蒋从河的脸沉了下来,道:“你站住!”
他亲自下车,把他拉了上车,说道:“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儿子,谁敢不欢迎你?走,和我喝杯茶,吃了饭再走!”
蒋大方没说话,只低下头,掩住眼里闪过的一丝冷意。
他忽然就想起之前来找他的那个年轻人,那人直接问他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把蒋从河这个抛家弃子的杂碎,还有那拆散人家庭害人家破人亡的鲁家给拉下来。
想,怎么不想?
这是他蒋大方多年的夙愿,自从想到母亲天天晚上偷偷以泪洗面,郁结难去而导致早亡的画面,他就恨不得把蒋鲁两家的人给生吞了。
要不是他们,母亲怎么会五十来岁就去世了?
而那个年轻人说什么,说自己就是打破这两家的平衡点,要他主动去亲近蒋从河,最好获得他的信任。
他不用他提醒,也知道怎么去戳那女人的心,但那年轻人还说不够,得打入内部,打破平衡,不够么……
蒋大方抬起头,眼睛看向窗外,一座座的红房子,绿树林阴。
他们当年,只是住在漏水的瓦房,像蝼蚁一般艰难度日,而那个抢了别人老公的女人,却养尊处优多年。
呵呵,这怎么能,他怎么能忍?
眼看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蒋鲁两家,也该如此才是。
蒋大方回过头,看着蒋从河,喊出了这么多年的第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