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阴沉,风雨欲来,显然天道并没有这个打算。
西禾无奈,只能喊:“贺玉。”
贺玉时刻关注着她,立刻踢开眼前的人,转身奔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不要害怕,我会保护好你。”
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出事了。
西禾摇头,伸手,贺玉面露惊喜,立刻握住她的手。
两手交缠,西禾道:“那个东西不能留,你去把册子抢来,烧了。”
顿了顿:“人也不能留。”
贺玉一顿,继而什么都没问,点头:“好!”
西禾知道他担心自己,便道:“去吧,不要担心,我没事。”
堕魔诀出现,整个英雄会变得十分疯狂。
众人为了争抢堕魔诀,手段尽出,有些人甚至将目光放在了落云山庄弟子身上,齐齐攻击,贺玉不敢将西禾留在原地,只能拜托天机照顾。
他武功卓绝,来往者皆不是对手,一路冲到最中间,夺过册子。
瞬间,贺玉就成了所有人的攻击对象。
“贺大公子,把东西交出来!”
“你落云山庄吃了肉,总不能让我们连口汤也喝不得吧?”
目光猩红,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睛。
贺玉目光沉沉,抿着唇直接冲了上去,他虽然不杀人性命,但打道无力反手是轻而易举,很快贺玉冲到落云身前,一言不发地对他出手。
落云惊叫:“贺玉,你疯了!我是落云山庄的人!”
贺玉手下发狠:“无稽之谈!”
一个躲在暗地里的老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落云山庄拉仇恨,这人对落云山庄根本就没有归属感,说不定恨之其死!
他是神君在人间的投影,即便失去记忆和神力,一旦发了狠,区区小魔如何能抵挡?
一时间,落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众人顿时看呆了,继而越发狂热,那落云这么厉害,贺玉都能打赢,说明其武功深不可测,定然也是修习了堕魔诀。
不,他面色如常,也许升仙诀存在也说不定。
西禾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忽听一声尖锐的惨叫,那落云被贺玉一剑插入胸口,跪坐在地。
“你!”
落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鲜血从他口中汹涌而出,体内的生机在渐渐流失,落云目光呆滞,震惊无比。
“不!不能杀!”
众人扑上来。
贺玉沉着眉眼,干脆利落地绞了他的丹田。
‘砰’的一声,人倒在地上,瞪着猩红的眼睛看向天空,气绝身亡。
众人:……
贺玉抽回剑,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西禾飞奔。
众位江湖侠客反应过来,立刻冲了上去:“堕魔诀,别让他逃了!”
天机顿惊:“艹,小程喜,我们跑吧。”
一群人蜂拥而来,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西禾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将之前从陆闻声要来的纸一把塞入他手中,推开他:“你走吧,不要管我。”
天机惊了:“小程喜!”
浓烈的血腥气汹涌而来,夹杂着人群的怒吼声。
西禾直直伸出手,下一秒身子被一只大掌掐住,抱起,西禾紧紧缠住贺玉的脖子,身形一闪,二人向演武场外飞奔而去。
“快,拦住他们!”
诸位侠客穷追不舍。
西禾紧紧贴着贺玉的面庞,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满足感:“你来了。”
青年脚步一顿,侧首亲亲她的脸:“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为之前伤她的腿,也为后来没有保护好她。
西禾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贺玉没有记忆,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柳禹心中酸疼,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身形在空中飞跃,屋檐,树梢,始终不远不近泡在众人前面。
诸位江湖侠客:艹!!!
憋着气,呼啦啦,一群人冲上去。
整个洛城无数江湖侠客往外冲,百姓们惊呆了,赶紧回家,关紧门窗。
一路你追我赶,来到洛城城外,各位江湖侠客累的腿脚发软,扑通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贺玉,你跑啊,你再跑啊,信不信我等回头就烧了你落云山庄!”
柳禹目光陡然阴沉下来。
敢威胁他,找死!
西禾感受到天上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拉了拉他的胳膊:“把东西烧了,早点完事。”没看见头上那位已经急了。
柳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把西禾放下来。
山川河流,天空乌云滚动,阴沉沉的,风吹得人袍角翻飞,柳禹掏出堕魔诀。
诸位江湖侠客瞪大了眼睛,目露狂喜。
“想要?”
柳禹晃了晃。
诸位江湖侠客立刻点头:“贺大公子,鄙如那位公子所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不如……啊!不要!”
眼睁睁看着书册在男子手中,一点点,变成粉末。
众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柳禹面无表情张开手,任由灰尘飞走:“邪魔歪道之物,便是修了也只会害人害己。”
这种东西,也就骗骗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凡人。
众人:“……贺玉,拿命来!”
强烈的心情波动,涌出无限的力量,众人拿着武器冲上来。
柳禹一脚将一人踢出一丈远,弯腰抱起西禾转身就走,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没了身影。
众人:???
刚才完全是吊着他们玩?
天空云层阴沉沉的,空气中凝聚着沉重的压力,飞了没多久,柳禹不得不抱着西禾在一处山坡处停了下来:“抱歉。”
西禾摇头:“他警惕心太强了,不怪你。”
每个世界的天道都自有其保护机制,这只是一个低武世界,结果却出现了堕魔诀这种东西,看样子天道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堕魔诀解决了,但是又检测出他们两个外来人。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天道自然会想方设法把他们赶走。
柳禹紧紧将西禾搂紧怀中:“娘子……”
西禾反手抱住他,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良久没有说话。
风声阵阵,云层压的越来越低,仿佛在催促他们赶紧走,柳禹脸黑了下来:“你再催?”
乌云顿了顿,悄悄往后退了退。
柳禹低下头,伸手剥开她的裤裙,瞬间脚腕上狰狞的伤口暴露子啊眼皮底下,他心中顿时疼了,轻轻触摸:“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