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仅见方，山为地尽。天地为狭，考之极之？’

    这句话意思是，天空仅仅是个以瞧见边缘的正方形，远处的山是大地尽头。天地这般狭窄，曾有人考察过或者到达边境过？

    相较蓝星古代的‘天圆地方论’，以及近代的‘地球论’，这个有关天地的猜测颇为荒诞，但既然有人引用，说明在古人眼中，天地就是这个形状的。

    卿八休息片刻，去找宇宙起源或者天地哲学的资料。

    然后卿八发现，这个闯关世界，宇宙起源和世界起源，以及天地的说法，和蓝星上差很多。

    这个世界认为，先有神鬩，后有人类。

    神鬩不触摸，优秀种受神钟爱，失败种为鬩粮，世界为神开辟，世界之外，为鬩盘踞。

    而‘天仅见方、山为地尽’这句话，是从称赞神的祭诗中截取，意为在神眼中，天地狭小，而人类却不考极。

    这便有意思了，莫不是这个闯关世界原本的背景，是神开辟的世界？

    卿八来高武，知道修为臻至化境，炼制小世界，再点化些灵，小世界便成型。

    若是如此，外边神鬩岂非那些大？

    那规则呢？

    天道？

    但卿八却又不觉得如此，若真是那等大，规则哪那轻易被她发现？

    叮铃铃，图书馆关闭铃声响起，卿八还上书，和图书馆老师道别，离开图书馆。

    经过操场时，张飞宇又在继续跑圈。

    卿八站定，问：“你又顶撞老师了？”

    张飞宇点头，道：“我不是知道你的事例了，就想学你挑战老师，但失败了。虽然他一一个失败种让人火大，但他专业知识很扎实，我刚不过。”

    卿八点头，道：“你昨天，遇上什危险了吗？”

    “没有。”张飞宇道，“根据我的经验，这种第一天第二天祥和的，第三天第天猝不及防会变世界。那种第一天就撕破脸的，反而不会变模式，明天你小心些。”

    “好。”卿八道，“你也是。”

    张飞宇道：“你真不合作？我已经和游一然、兰合意达成合作意向，你虽然强，但在闯关世界，还是要联盟。”

    卿八问：“周舟、方艳、王奕和舒紫，你不拉拔一把？”

    “周舟和方艳，已经没了。”郑飞宇道，“他俩沉不住气，填了李一民。”

    像这种直接给答案的，多半是错的。

    “至于王奕和舒紫，我己过关都艰难，没有精力拉拔他。而且新人大多搞不清情况，只会拖后腿。”

    卿八点头，离开。

    回到宿主，卿八惯例洗澡，之后换好教师衣服，拿起手电筒，走到女生宿舍，和蜜思张集合。

    蜜思张瞧见卿八，先和她打声招呼。

    卿八哈喽回去，道：“是一起检查，还是分开检查？”

    “当然是一起。”蜜思张开，“互相监督。你检查左边的床，我检查右边的床。”

    “好。”

    两人走进女生宿舍楼，一间间地检查，学生有没有睡着。

    手电筒照在学生脸上，学生脸上有血线若隐若现。

    她走近，移动手电筒，正想看得更清晰一点，忽而想起，教师守则里有一条，查房时，手电筒不得直射学生双眼。

    卿八小心留意，手电筒落到学生侧脸上。

    手电筒的强光打在学生脸上，照得学生的肌肤犹如瓷白，白皙又透明，衬得那仿若裂痕般的血线特别明显。

    卿八正欲移动手电筒到学生处，后边忽而带一丝风，卿八脚步微移，手电筒照在地上。

    她望着往她手臂边倒的蜜思张，道：“张老师，你要做什？”

    蜜思张不好意思笑笑，“卿老师，我刚没站稳，不好意思。”

    卿八垂眸，遮住眼底冷意，她道：“没关系，张老师。张老师之后站稳一点就好。”

    这个小插曲过去，蜜思张一直警惕卿八报复，和卿八相隔遥远，卿八检查前床她便检查后床，务必和卿八错落开。

    但她见卿八之后一直没往她这边瞧，更没有做什小动作，像是真信了她没站稳鬼话，渐渐地没那警惕了。

    她心道，果真还是学生，就是天真。

    待查最后一间房，蜜思张心情不由得轻松，她笑道：“总算以查完了。”

    “是啊。”卿八开，“早查完早回去，正好以早些休息。”

    “对。”蜜思张检查完最后一名女生，正欲收回手电筒，忽而手肘一麻，手臂一抖，本来落到学生鼻上的手电筒，落到那女生眼睛上。

    蜜思张瞳孔瞪大，心神俱震。

    她扭头，望着卿八，“你！”

    卿八道：“不好意思，我没站稳。”

    蜜思张面容扭曲了一，猛地往外逃。但她刚逃一步，床-上的学生蓦地睁开双眼，从床-上飞来，抱住蜜思张。

    蜜思张惊恐地捂嘴，眼角害怕地沁泪来，明明恐惧到极致，却不敢发半点声音。

    那女生双臂用力，一秒，蜜思张被撕成两半。

    之后，那女生将蜜思张肠子鲜血流了一地的尸首丢到地面，重新回到床-上躺好，闭眼，继续入睡。

    卿八：“……”

    啧，就这武力值，还想阴她？

    第27章 世界二·清明上河图（4）

    次日， 卿八和蜜思张在办公室里碰面。

    蜜思张瞪着卿八，满脸怒容，显然记恨卿八昨晚坑她。

    想起昨晚身体被撕裂死亡的恐惧， 蜜思张忍不住又身子微微颤抖。

    太疼了。

    无法言喻的疼，光是想想， 就抗拒回忆。

    卿八朝她友好地点点头， 道：“看来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活过来，就忘了昨天的死亡了。”

    蜜思张身子再次一抖，忙移开视线。

    她不敢瞪卿八，就低头瞪桌子，恨不得将桌子瞪火来。她服软了， “卿老师， 早。”

    “早， 张老师。”卿八坐回椅子，忽然问道， “张老师天，会不会故意挑昨天杀你的那个学答题？你不会还记恨昨天的事吧？那学生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张老师违背规则，那学生才按规则行事。”

    蜜思张扯扯嘴角，勉强哈哈道：“怎会呢，我是最守规则的老师，怎会故意记恨？”

    就算她是这般想的，被卿八点，也不敢那做，生怕被扣上个记恨规则的帽子。

    她心底对卿八的暗恨又深一层，无法容忍和她处一方空间。

    她抱起课业， 对卿八道：“卿老师，我去上课了。”

    说着，小碎步办公室。

    卿八望着蜜思张离开办公室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之前见学生受规则惩罚不会真正死亡，便猜测老师会不会也是？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之前张飞宇说，第三天第天会变规则，不知变了规则后，这点会不会变？

    事情还没发生，她无从猜测。

    想了想，她再次前往图书馆，找人类起源，以及这所学校的资料。

    她想知道，被规则杀死，不会真正死亡，是这个学校特有的特征，还是这个世界人类特有的特征。